沈奕舟和夏倾沅正在和扶贫办的干事商量着学堂的事情,见治安队的人匆匆跑进来,讨论声一停:“怎么了?”
小战士道:“有个村民受伤了,蔡医生说是刀伤和枪伤。”
话音落下,所有人都变了脸色。
他们都猜到了,这可能意味着什么。
夏倾沅道:“你们继续,我回去了。”
沈奕舟点头,又握住她的手:“一切有我们,不必害怕。”
夏倾沅深深地回望他:“你们一定要小心,保重自己。”
这半年多,也会听说这边的村民和缅国的人发生一些摩擦,但基本是你占了我的地,谁又偷了菜之类的事情。
小打小闹,并没有起大的冲突。
可是这一次,似乎不一样了。
夏倾沅心思沉重,一步三回头地出了扶贫办。
夏倾沅一出门,几个男人就凑到了一起。
商量过后,沈奕舟道:“先派人去通知边防站的凌队长,另外再等受伤的村民醒来,问问看具体是怎么回事。”
其实事到如今,大家已经猜到了大概,心中惊愕之余,力求稳妥。
蔡敬国很快也去了扶贫办,道:“受伤的村民醒了,你们可以过去看看。”
于是,一群人又去了医务室。
受伤的村民躺在床上,伤口已经被包扎过,整个人还有些虚弱。
见了沈奕舟几人,就感动得直掉泪:“多亏了你们,要不是你们,我这条命怕是要交代在这里了。”
说着,挣扎着就要起身给他们叩拜。
沈奕舟上前,按住了他:“这是我们的职责所在,应该的。
关于这次的事情,我们有些问题需要问你。”
村民一听,也猜到了什么,立即正色道:“你们尽管问我,我一定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们。”
立即有干事上前,手里拿着一个本子,道:“你是怎么受伤的,发生了什么,你还记得吗?”
村民回忆道:“我今天陪我媳妇去她娘家,我自己回来的时候,在路上看到了一只野鸡。
那野鸡实在是太肥了,腿好像还有点瘸,我就想着试试看能不能逮住。
你们也知道的,野鸡跑得贼快,一窜进山里去,就看不到了。
好在这只野鸡瘸了腿,一边跑一边扑腾着翅膀,跑得并不算快。”
他意识到自己说了些废话,有些不好意思,又道:“我就跟着那只鸡一直跑,后来就听到有缅国人说话的声音。
我往山坡下一看,就知道坏了,跑到人家地盘上了。
我也不敢耽搁,转身就往回跑。”
说到这,他的脸上露出惊恐的神色:“哪知道,还是被他们发现了。
我没了命地跑,也没个方向,就见到一大片红色的花。
那花我认识,就是你们给我们村里上课的时候,说的那个罂粟花。”
说到这,他整个人也紧张起来:“你们猜我看到什么了?
咱们这边的人,也种了那玩意,基本上每家人都有!”
村民说完了自己的遭遇,在场的人都沉默了。
负责记录的干事又问道:“那你的意思是,你跑到了缅国,被他们的人发现,然后被打伤了?”
男人吃痛地摆摆手:“要是这样,我恐怕就没命回来了。
我最后跑去的那地方,就是咱们国家的地盘,我听他们说话,看他们的衣服就知道。
我后来想了想,那地方以前我跟我媳妇约会的时候,去那边玩过。
大片种那花的是缅国人,可每个人家屋子前后都种了一些的,绝对是我们国家的人。”
沈奕舟几人听了,面色更沉重了。
看来,事情远比他们想的要严重。
如果是缅国的人偷渡过来做一些违法的事情,他们加强巡逻,严加管理,可以有效解决这个问题。
可是,如果百姓被缅国犯罪团伙利用,牵涉贩毒,甚至还成为媒介,问题就难办得多。
而且,缅国人诱惑无知的村里人种植罂栗的事情被撞破,非常有可能会采取行动。
沈奕舟忽然想起已经快两年没见的齐瑾之来。
他在那边是否安然无恙,或者已经取得了信任呢?
沈奕舟的手指在桌面敲了敲,道:“我去一趟边防站。”
治安队队长附和道:“我也去。”
沈奕舟点头:“先安排下去,这几天动员所有人,还有附近的村子,加强守卫,减少外出。”
即便已经通了去外面的路,这些地方四面都是山,如果边防一乱,随处都是危险。
治安队队长朗声应道:“我这就吩咐下去!”
晚上的时候,如夏倾沅所料,沈奕舟没有回来。
扶贫办的人过来告知,沈奕舟去了边防站。
干事嘱咐道:“沈主任说了,要我们这几天一定要小心些,最好也不要到山上去了。”
他又补充道:“你们也别怕,一切有我们和边防战士挡在前面呢。”
夏倾沅点头微笑:“我知道了,谢谢你,你们也要小心。”
待干事离开,林冬秀也从竹楼里出来。
她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