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方才在黑暗中看不真切,但从身形来看,跟白天碰到的关二赖子有七八成像。
夏倾沅握住了拳头,可惜刚刚被他跑了。
希望他们能够把男人抓到,否则这安全隐患就一直存在,让她不能安睡。
男人爬竹楼是上半夜,大家到了下半夜才陆续回来。
让夏倾沅失望的是,男人没有被抓到。
她按捺住内心的低落,微笑着谢过大家,然后回到竹楼,一夜无眠。
第二天,她一早就去了扶贫办,跟他们说了自己的怀疑。
“什么?你怀疑昨晚的人是关二赖子?”扶贫办的干事十分惊讶。
夏倾沅点头:“昨晚光线暗,我看得并不真切,也只是怀疑。
我拿扁担打了他的头,他跳下去的时候好像还摔了脚,如果他身上真的有这些情况,一定不会是偶然。”
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扶贫办的干事与夏倾沅相处也算熟悉,她的亲和很让人喜欢。
扶贫办的干事脸上露出愤恨的表情:“真是胆大包天,竟然敢动歪脑筋到沈主任家属身上了。”
他向夏倾沅保证:“沈太太,你放心,我们一定会尽快抓到坏人!”
他一拍手:”对,找治安队的人帮忙”
退役士兵目前组成了治安队,专门负责周边的治安和巡逻守边。
昨晚也正因为有他们在,才能立即发现了贼人。
夏倾沅谢过干事,便和扶贫办管理养殖的干事去看养殖场。
在路上,她还是听到了一些风声。
先是个别人看她的眼神有些异样,在她经过之后,又窃窃私语。
看来,即便是昨晚的人替她解释,依旧阻止不了有心之人的恶意。
夏倾沅知道,越是这种时候,她就越要表现得平静。
嘴是长在人家身上,她不可能去堵人家的嘴。
她跟这个人解释了,还会有其他人在背后说闲话。
最重要的是,与其在这个地方费时间,倒不如把集中精力对付这个谣言的始作俑者。
当初在云城一举扳倒谢梓意,就是这个道理。
她去到养殖场的时候,田桂芳也在,她看向夏倾沅的表情,闪过同情,很快被她掩饰下去。
她笑笑:“倾沅妹子,你来了。”
夏倾沅点头:“来看看昨天买的鸡和鸭。”
有了退伍士兵的帮忙,鸡棚子和鸭棚子很快就建好了,剩余饲养大型牲畜的地方,还在搭建中。
田桂芳道:“他们正在给小鸡小鸭喂药呢。”
鸡鸭容易生病,跟抵抗力有很大的关系。
这个时候的农村人向来不懂得在这上面下工夫,等鸡鸭病死了,才想着要找药。
可是鸡鸭常养在外面,哪里又能及时发现?
夏倾沅在边上看了一下,又了解了一下情况,见田桂芳有事要与她说,便和她一起走了。
田桂芳挽着她的手臂,欲言又止,过了一会才道:“昨天晚上的事情,我们都听说了。”
她看了看四周向她们投来的眼色,道:“你放心,我们很多人都是相信你的。
有些人在背后乱说,你不要介意,等时间久了,就没有人会记得了。”
她叹息道:“他们就是每天太闲了,眼界又窄,自然都把时间花在这些事情上面。”
田桂芳的男人作为村长,也上了几年学,识得几个字,又去县里干过几年活,她自认在他的影响下,与这些村里的女人是有些不一样的。
对于田桂芳的劝慰,夏倾沅很是感激。
她道:“谢谢桂芳姐。”
她想了想,问道:“桂芳姐,你今天有看到关二赖子吗?”
田桂芳回答道:“没有。
他整天在附近几个村子转悠,有时也不知道他跑去哪了”
她随即一愣:“你好好端端的问他做什么?”
夏倾沅便把昨天的事情告诉了她。
田桂芳脸色很是难看,气极道:“好个关二赖子,尽做些偷鸡摸狗见不得光的事!”
她拍拍夏倾沅的手,恨恨道:“你放心,如果这件事真是他做的,一定会让他好看!”
两人此时绕过一片竹林,一眼就撞见了几个女人聚在一起,正低头私语。
为首的女人,正是阿梅。
她们虽然压低了声音,但情绪过于亢奋,声音越来越大,根本就压不住。
阿梅正说得眉飞色舞:“我早就知道她不是安分的人了,你看她穿着那一身,腰掐得那么紧,奶子都要蹦出来了。
看她那狐媚样,见谁都笑,怕谁不知道她想勾搭人似的。
我看这次啊,肯定是她自己贼喊捉贼。
男人白天才出去,晚上就把汉子叫到了家里,被治安队的人发现了,就翻脸不认人说人家去爬她的楼。
你们说说,要是她自己不去招惹人家,那么多人家的楼不爬,为什么去爬她家的?”
田桂芳和夏倾沅站在一旁,听着阿梅的话,恨不得上去剥她的皮!
夏倾沅拉住她,表示让她不要激动。
田桂芳气得不行:“她那样毁坏你的名声!”
夏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