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样的情景,两人都没有想到,一时之间,大眼瞪小眼,不知所措。
这时贺妈妈摸索到了门边,问道:“阿香怎么样了?是不是晕了?”
贺妈妈的话惊醒了阿香,阿香忙拉过一旁的薄被往身上盖去。
羊城的九月依旧很热,阿香夜里贪凉,并没有盖被子,身上穿的也是极为清凉的睡衣。
即便她立即用被子盖住自己,依旧被贺余风窥见了一丝春光。
月光和走廊的灯光透过窗户和门照进来,正好打在了阿香圆润的肩头和笔直的双腿上,并不清晰,反倒有种朦胧之美。
贺余风咻得转过身,扶着贺妈妈往外走,声音结巴起来:“阿……阿香没事,我们先出去。”
贺妈妈听见阿香没事,便放了心,随着他一起出去了。
还一边回头道:“阿香,那你继续休息吧。”
阿香也羞红了一张脸,应道:“……嗯。”
她听着门外的动静,应该是母子俩走到了客厅的位置。
阿香想了想,还是在外面套了衣服,起身出去了。
她去的时候,贺妈妈正好与贺余风说着白天媒人来家里的事情。
她故意在靠近门口的地方放重了脚步,母子俩说话的声音一顿,然后响起贺妈妈的声音:“是阿香起来了?”
阿香在门口应了声:“是的,贺妈妈。”
说着,便走进了客厅。
她在另一边坐下,只觉得贺余风看向她的目光,有些火辣辣的,顿时羞得不敢抬头。
贺妈妈笑道:“我正好跟余风说相亲的事呢。”
阿香顺着贺妈妈的话,壮着胆子看了眼贺余风,又迅速瞥过眼去。
只发现贺余风的眼神清明,哪里有自己方才以为的火热?
又听得贺妈妈说起相亲的事,便静静地坐在一旁,等着贺余风回答。
贺余风有些不自然的轻咳了声,道:“妈,我现在没有心思想这些。”
阿香听了,顿时心中窃喜。
贺妈妈笑骂一声:“什么叫没心思,不过就是见一面,又不是让你马上就跟人家结婚。”
现在大家思想开放了,不再像过去一样,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两个没有见过的人立即就要结合在一起。
她也听人说什么谈朋友还有分手的,这相亲见面,八字还没一撇的事呢。
她又顺着阿香的方向笑道:“你快帮我劝劝他,他不着急,我都急死了。”
阿香:“……”
她笑容牵强:“贺妈妈,贺大哥或许有自己的想法,我劝不太合适。”
闻言,贺妈妈笑了:“也是,我老糊涂了,叫你这个小姑娘来劝。”
说着,她叹息一声:“哎,罢了罢了,我这一把年纪了,看着别人儿孙满堂,自己家里整天冷冷清清的。”
她扶着桌子站起身,拿起拐杖:“哎,我只有羡慕的份咯。”
说着,用拐杖探着路,就要回房。
贺余风看着贺妈妈佝偻又孤单的背影,一时不忍,道:“妈,我答应你就是。”
贺妈妈的老脸立即笑了开来。
又听贺余风道:“不过我们先说好,只是见一面,成与不成,您都不能再逼我了。”
贺妈妈连连点头:“没问题,没问题。”
贺余风站起身,上前扶住她:“我先送您回房间吧。”
说罢,又转过头对阿香道:“如果还有不舒服的,只管叫我,我带你去医院。”
阿香坐在椅子上,还因贺余风方才答应相亲的事而伤心,又听得他这样关心自己,心里实在是不是滋味。
她想问他,是不是真的打算结婚了?
如果是,可不可以考虑她?
她自认发育得挺好,不仅不是孩子,还可以替他生孩子了。
可是一看贺妈妈站在一旁,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一时无法问出口。
她只能低低应道:“嗯,谢谢贺大哥。”
说着,她也站起身:“我先回房了。”
阿香从身边走过的时候,仿佛带来一片幽香,让贺余风一时失了神。
他不由得想起了方才冲进她房间的那一瞥,眉眼变得暗沉,身体里的某一处,在此刻不合时宜地觉醒。
而这样的冲动,一直延续到他洗完澡。
越是想要把这些荒唐的画面赶出脑海,就越控制不住地去想,到后来,这些无法抹去和隐藏的欲望,只能化作一声低吼,随着水流被冲下。
贺余风看着湿漉漉的地面的几丝白浊,眉头皱得可以夹死一只苍蝇。
他闭上眼,深呼吸,一盆水把地面冲了干净。
然而他这个澡,洗了快一个小时。
再出来的时候,一张俊脸黑得仿佛滴出墨来。
回房间的路会经过阿香的房间,他像是看见洪水猛兽一般,猛地刹住脚步,转身绕道露天庭院的另外一边,才回到自己的房间。
然后是“砰”的一声,房门被关上了。
阿香躺在床上,听着贺余风的关门声,眼眶微红。
方才他走到自己门口附近的脚步声她听得分明,可忽然就转过身往另一边回房间了,还把门甩得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