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梓意脸色微变:“书瑜,话可不能乱说。”
她忙看向裴悦,低声道:“我和这朋友之间有些误会,她性子就是这般,你不要介意。”
闻言,秦书瑜笑容越盛,她上前一步,凑近裴悦,幽幽道:“她这人,最是喜欢两面三刀。
你若是跟她交朋友,小心被她背后捅刀子。”
说完,又笑了声,没管谢梓意是何脸色,独自走开了。
谢梓意的脸色有些苍白:“小悦,她……”
“没关系的。”裴悦摇头笑笑,“我知道的,你和她之间有误会。”
说着,将篮子里的布盖得更严实了些:“饭菜快要冷了,我们快走吧。”
裴悦的反应让谢梓意有些看不懂。
虽说她给人的感觉是天真烂漫的,可是遇到了这样的事情,不该是毫不在乎的样子。
要么她是真的笨,要么她是早已知道她的目的,然后一直在跟她演戏。
想到这,谢梓意的脸色沉了沉。
等裴悦再催促她时,她收起思绪,快步跟了上去。
夏倾沅一家人吃完晚饭,大院里的孩子们都跑出来玩了。
沈奕舟这次买了一车后备箱的烟花,让沈奕霖放个够。
孩子们循着烟花绽放的方向而来,个个笑嘻嘻的叫人,活泼可爱。
毕老三高兴极了,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红包,发给孩子们。
年三十晚上给孩子们的红包,叫做压岁。
压岁在以前有压祟的意思,祟在过去传说中是一种怪物,一到除夕之夜就会出来吓孩子,所以大人们会在年三十的晚上,将红包放在大孩子的枕头下,这样就能吓跑祟。
也有人说,压岁为年岁,意为压住一岁,多活一年,是亲友和长者对孩子们健康成长的祝福。
不管哪一种说法,都是对孩子们美好的祝愿就是了。
沈奕舟和夏倾沅也准备了红包,红包纸还是托老戴给她找的,十分精致讨喜。
毕老三感叹道:“等明年这个时候,你们的孩子就可以讨红包了。”
毕福满不禁笑了:“师父,你当孩子是神童不曾?
明年这个时候,孩子还是抱在手里的小奶娃呢。”
毕老三一吹胡子:“我不管,我说会讨红包就会讨红包。”
夏倾沅和沈奕舟相视一笑,依偎在一起。
正巧冯婉夫妻也带着淘念汐来了。
沈奕霖一见了淘念汐,就开心地拉着她到一边玩去了。
淘知行现在跟沈奕舟在工作上有较多的接触,两人便到一边聊天去了。
冯婉和夏倾沅聊起了最近大院里的事情,道:“我们刚才过来的时候,还看见谢梓意跟齐家那个表小姐了。
两人亲亲密密的,也不知道这谢梓意是不是还没有歇加入齐家的心思。”
冯婉知道谢家和齐家的事情,夏倾沅并不惊讶。
她也没多做评论,道:“这个也不清楚,她的心思向来让人捉摸不透。”
冯婉啧啧道:“我看啊,不死心也没用,我看齐瑾之压根都没有瞧上她。
要不是,他也不会连过年都不回家了。”
夏倾沅一怔:“他没回家?”
冯芳感叹道:“是啊,大年三十的,他在单位值班呢。”
夏倾沅的脑海中,忽然浮现齐瑾之孤单又落寞的背影。
这些日子以来相处,他并不是一个坏人,甚至还救了她和沈奕霖的命。
在亲情方面,他却淡薄得可怜。
夏倾沅后面又跟冯婉聊了一会天,便找了个理由回屋去找沈奕舟了。
她跟沈奕舟说起了这件事。
沈奕舟道:“你不是给孩子们准备了许多零嘴吗?你装上一些,我让人给送去。”
夏倾沅笑道:“还是你有办法。”
她原本想的是邀请齐瑾之过来家里,但是她觉得,按照他的性格,应该不会同意的。
沈奕舟这样做,双方的脸面都能顾及到,毕竟齐瑾之不会连这样的小东西都拒绝。
夏倾沅装了些给孩子们准备的零嘴,里面有几样是老戴寄过来的羊城特产。
避免孕吐的厉害,厨房现在每天都备着吃食,她看了眼温在瓦罐里的汤,又用平时家里给她送汤的盅盛了一点,还有一个大鸡腿,也包好装进去。
带她把东西装好,沈奕舟安排的人也过来了。
沈奕舟从她的手里接过,递给来人:“就跟小齐先生说,家里的一点心意。”
对于沈奕舟这个贴心的举动,夏倾沅心下感激。
经过沈奕舟的手交出去,比说是她要说出去要好听得多。
“慢着。”夏倾沅从家里抓了两大把糖果点心,递给来人,“这些拿回去给孩子吃。”
过来的下属三十来岁的样子,应该是成家有孩子的了。
下属看着手里包装精致的糖,以及那钻入鼻腔的甜香味,高兴地直点头:“谢谢太太!”
裴悦和谢梓意来到公安局,说是要找齐瑾之。
警卫往两人身上看了又看,便道:“你们稍等,我进去叫人。”
警卫去叫人的时候,值班室里的人正围在一起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