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后面,只听见夏倾沅时不时的清浅的抽泣声。
她抓着身下的床单,脸上是生理性的泪水:“床很结实,不用再试了。”
薄汗布满沈奕舟的背脊。
他抬起头:“不,还不够。
时间不久一点,不知道它是不是真的结实。”
夏倾沅直接哭了起来:“你欺负人。”
沈奕舟又吻上她的脸颊:“我不过是在贯彻你说的话罢了。”
湿热的气息喷薄在她的耳畔:“嘘,别哭了。
再哭的话,邻居就要来敲门了。”
沈奕舟的话果然让夏倾沅停止了抽泣。
眼眶弥漫着泪水,要掉不掉的样子,更是勾得人心尖发颤。
沈奕舟伸手捂住她的双眼,道:“你想早点结束,就别这样看我。”
夏倾沅:“!”
事实证明,男人说的话是不可信的。
她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
或者说,自己也许压根就没睡。
只知道一整夜都是粘糊糊的,擦洗干净了,又很快出一身的汗,如此循环往复。
是不再让她不舒服了。
可是却换了一种让她哭的方式。
夏倾沅醒来的时候,就听见了门口有人说话的声音。
她仔细一听,是沈奕舟在跟阿香和阿壮他们说话。
夏倾沅下意识从床上弹坐起来要下床,没想到身体直接软了。
一个没留意住,瘫坐在地上。
幸好地上铺有地毯,并不疼。
沈奕舟听到声音,便打开门走了进来。
见坐在地毯上的夏倾沅,嘴角不由自主地含了笑。
他快步走过去,将夏倾沅一把抱起来,放回到床上。
他道:“有哪里不舒服吗?”
夏倾沅白他一眼:“你说呢?”
不舒服的感觉后知后觉地传来,让她好一阵酸爽。
而且,明明用力气的是他,为什么累的却是她?
沈奕舟的眉眼间都带着笑:“好,是我错了。
下次我注意一下。”
说着,大掌抚向她的大腿:“是这里不舒服吗?
我替你揉揉。”
夏倾沅一把拍掉他的手:“外面有人呢!”
她身上的衣服沈奕舟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替她穿好了,她摸索着要下床。
有些着急:“啥时候了,阿香和阿壮都来了。”
她都还要教他们识字呢。
沈奕舟扶住她:“别急,我已经教过他们了。”
夏倾沅:“啊?”
她随即抓起桌上的手表,已经九点了!
她瞪向罪魁祸首:“你怎么还在这?”
沈奕舟说得一本正经:“你还没醒,我不放心。
”
夏倾沅的脸上又爬上红晕。
她伸手推了推他:“那你赶紧去上班吧。”
见状,沈奕舟笑了:“倾沅,你真狠的心。”
夏倾沅:“我这不是替你着想吗?”
沈奕舟摇头:“不,你用完就扔。”
夏倾沅:“……”
她扶着额,指着门口:“你快走。”
两个人在这里面,也不知道阿香他们会怎么想。
哪知道,她的担心完全是多余的。
等她急急忙忙,脚步虚浮地走出去的时候,阿香和阿壮已经打算走了。
不仅如此,就连拿来的蔬菜,都洗得干干净净。
沈奕舟面不改色道:“你今天不舒服,就多休息一下。
我正好去上班,送他们出去。”
阿香和阿壮也是很开心的样子。
他们之前只知道沈奕舟在市政厅工作,但并不知道当个这么大的官。
早上他们拜托警卫给夏倾沅打电话的时候,是沈奕舟接的而且,警卫还叫沈奕舟“秘书长”!
那可是市政厅的几把手啊?
而且,这个夏姐夫不仅一点架子也没有,对他们还和和气气的。
更是教了他们识字!
更重要的是,和他们一起把菜都给收拾干净了。
在家里,阿爸帮阿妈干活,别人都要笑话的。
夏倾沅的脸色此刻有些苍白,所以阿香和阿壮是真的相信她是不舒服的。
他们也道:“夏姐姐,你快回去休息吧。
你看你的脸色,都白了。”
阿香又道:“要不,我陪你去医院吧。”
夏倾沅有些尴尬地笑笑:“我休息一下就好了。
你们慢走,我就不送你们了。”
她现在只想找个地方静静。
夏倾沅送他们出门后,自己又回房间照了照镜子。
她差点没被镜子里女鬼一样的人给吓到!
脸色苍白,眼窝深陷,不是女鬼是什么?
她又扒拉了一下衣服。
锁骨往上的位置,看起来一切正常;锁骨往下,一处处紫色的痕迹。
暧昧至极。
夏倾沅不得不感叹沈奕舟在做这种事的时候,还时刻想好了位置。
她看向衣柜里被她压着的睡衣,心里懊恼万分。
一失足成千古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