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一条条比手指还粗的金条,夏倾沅瞪大了双眼。
她连忙捂住了自己的嘴,然后又看向沈奕舟身后的房门,确定是锁好后,才道:“爷爷留下的?”
她第一时间看到那古朴造型的盒子,以及外壳的锈迹斑斑,定是埋了很多年岁的。
而且,她还听说,沈奕舟的祖上似乎有些所谓的不好的成分。
这么一想,自然就能猜到,这东西是沈老爷子留下的了。
沈奕舟没想到夏倾沅一猜就中,便点头道:“是的。”
他继续道:“我们家祖上,曾经是大户人家。
后来曾祖父为了支持抗日,散尽了家财,只留了这么一盒东西给爷爷。
大伯家当初做得太过分,让老人家寒了心,所以他在去世前,只把这个秘密告诉了我。
爷爷说,大伯一家奸诈懒惰成性,他已经没有办法再改变他们了。
如果让他们知道金子的存在,定会闹个天翻地覆,而且,也会害了他们。
所以,爷爷让我们收下这个金子,在将来大伯家遭难的时候,帮上一把。”
夏倾沅听了,不禁感叹沈明霄这未卜先知的能力实在是强。
先是留下记账的本子和汇款的单据,这下,又用金子来做个人情。
上辈子,她离婚后,有一回听王萍说起沈行家的事。
据说是沈奕涛开车撞死了人,沈行一家护着他逃了,待警察追捕而来,结果可想而知。
还是沈奕舟,不知道用了什么关系,才让沈奕涛捡回一条命。
原来,所有渊源都在沈明霄身上。
估计也是因为他,沈奕舟才对沈行一家一忍再忍吧。
她数了数这些金条,一共有十二条。
也不知道折合成票子,值多少钱。
夏倾沅问道:“那你现在把这些挖出来是?”
沈奕舟把盒子里的金条拿出来,又用一块干净的帕子包起来,放在她的手里:“这是给你的。”
“给我的?”夏倾沅愣住了。
沈奕舟道:“上次在杏花村,你不是说想做生意吗?
所以我寻思着,把这些给你做本钱。”
夏倾沅没想到,当时在饭桌上的一番话,沈奕舟竟然放在了心里。
她拿着金子,只觉得手里沉甸甸的。
而比她的手里更重的,是她此刻的心思。
像是一块沾满了水的海绵,酸涩的感觉正一点点渗出来。
她假装不经意地笑道:“你就不怕我带着金子跑了?”
刚开口,才觉得话有些不妥。
她想要解释,怎知沈奕舟只是淡淡一笑,眉眼沉沉地看向她:“倾沅,我所有的东西,都是你的。”
夏倾沅就这样怔怔地望进他深邃的眼眸里,像是铺满了细碎的星光,每一颗,都在熠熠闪光。
她感觉到自己的心跳有些失常,失常得想要飘起来。
她敛下心神,暗骂一句:狗男人,就会撩她。
还没等她感动完,沈奕舟又道:“不仅是这些,将来还有好多好多,只要你要的,都给你。
你有了这些傍身,将来……”
“打住,别说了。”夏倾沅直接伸出手,捂住他的嘴。
沈奕舟长得极高,夏倾沅伸手的时候,上半身有些前倾,一下子没收住力道,手指的前端结结实实地盖住了他的唇瓣。
沈奕舟没料到夏倾沅突然的动作,不知道是被吓的还是怎样,非常配合地止住了话。
他的唇瓣犹如他一直以来给人的感觉,微微的凉,落在夏倾沅的手指,生了些痒意。
她像触电般放开他,盯着他带着淡粉色的潋滟的唇瓣,恶狠狠道:“你要是下次再乱说话,我就亲你!”
说完,也顾不得害不害臊,利落地把金子锁进箱子里,就出了屋。
直到房门再次被打开又关上,沈奕舟才回过神来。
他修长的手指抚过她方才抚摸过的唇瓣,目光柔和又复杂。
*他们第二天还要赶车,夏倾沅晚上自然没有再折腾什么,早早地就睡下了。
第二天一早,天还没亮,院子里就传来声音了。
夏倾沅拿出手表一看,不过五点还差一刻。
她们坐车还要去到镇上,所以这时候起来,也差不多了。
夏倾沅也没再睡,摸索着起了床。
还别说,太早起来,还真有些头晕脑胀的。
沈奕舟刚洗漱完,见到夏倾沅,问道:“怎么这么早就起了?
你晕车,多睡会会好一点。”
夏倾沅这才想起来,她第一次跟他去滇城的时候,吐得七晕八素的,后来到了研究所,她足足躺了一天才恢复元气。
没想到,他都还记得。
夏倾沅笑着摇摇头:“醒了就不想睡了。”
林冬秀从厨房出来,见她起来,笑道:“我给你们煮了几个鸡蛋,到时候在路上吃。”
家里没蛋了,平时也没舍得吃,她昨天晚上就问邻居家买了几个。
夏倾沅这才注意,她的手里正拿着几个水煮鸡蛋呢。
因为刚出锅的原因,还很烫,林冬秀只好两只手来回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