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们怎么也等不来夏倾沅的时候,王翠芬终于明白过来,夏倾沅骗了她!
她故意走那么慢来拖延时间,故意骗她说要回去拿东西,其实就是为了陷害她!
王翠芬看向夏倾沅的眼神,像是淬了毒一般,恨不得将她拆骨入腹才甘心。
就在王翠芬扑过来的时候,沈奕舟早已提前一步,将夏倾沅护在了身后,然后再一个侧身,躲开了她。
王翠芬一个刹不住,直直撞了过去,再次摔在地上。
“好了!”老村长跺了跺手里的拐杖,呵斥道,“还嫌不够丢人吗?”
转而又对贾贵道:“贾贵家的,快把你媳妇拉回去。”
贾贵现在对于王翠芬顶着他媳妇这顶帽子的称呼,像咽了一只苍蝇那般难受。
他沉着脸,将还在哼哼唧唧的王翠芬给拽了回去。
接着老村长又道:“快把杜云升给带上来。”
姜还是老的辣,老村长来了之后,直接让人把王翠芬和杜云升分开押着,以免他们两个人串口供。
当杜云升被带上来的时候,一身的狼狈。
找回的眼镜镜片碎了,向来洗得雪白的衬衫被扯破了不说,还有几个脚印在上面,而俊秀的脸上,更是添了几条红痕。
因着夏倾沅来了,杜云升上来的时候,大家都把注意力放到了他们两人身上。
可是,杜云升只是淡淡地看了夏倾沅一眼,便低垂着头走了过去。
等着看好戏的人,不免有些遗憾。
老村长清了清喉咙,对沈奕舟几人说道:“今天请你们过来,应该都清楚怎么回事。”
他顿了顿,看向夏倾沅:“倾沅,据翠芬刚刚所说,是你和杜云升暗度陈仓,相约今晚见面。
对于这,你有什么要解释的?”
贾贵家以卖猪肉为生,家底也丰厚,逢年过节没少往村长家里送东西,说话自然就偏向了他们家一些。
上辈子沈奕舟和林冬秀三人赶到的时候,她已经被潘月桂带头的婆子们压在地上,扯掉了头发,撕烂了衣裳,就连身上,也被她们掐得青一块紫一块,甚至朝她身上吐了唾沫。
当时王翠芬就站在这位老村长旁边,两人一起,冷眼看着。
回忆在夏倾沅的脑海中重演,恨意浮上双眸,她又很快强迫自己忍了下去。
她能重活一辈子,不求上天入地成为人上人,只为替自己讨一个公道!
她松开沈奕舟的手,站了出来,挺直背脊,朗声道:“村长,我并不知情。
吃完晚饭后,我是跟王翠芬一起去散步,但是她后来说有事,我就回家了。
对于后面的事情,我一概不知。”
夏倾沅的话一出,四周的议论声就起来了。
经过潘月桂和王翠芬平时的“不懈努力”,恶意散播,还是有很多人听说了她和杜云升的谣言的。
老村长上眼皮耷拉着,目光犀利地看向夏倾沅:“倾沅,如果你真的和杜云升没有什么,这村里的谣言又是怎么回事?
总不会是空穴来风吧?”
一番话,一点也不客气,似乎就认定了夏倾沅是通奸的淫妇一般。
见状,沈奕舟上前一步,正要开口替夏倾沅说话,夏倾沅按住了他的手,然后给了他一个淡淡的微笑。
那笑容很浅,却坚定又从容。
这件事情上,是她对不起他。
这辈子他依旧这样站在自己身边,她已经非常感激,她不想他再因此而陷入无谓的争执之中。
这一次,她想自己替自己讨回公道。
上辈子,她的人生在此被毁掉,这次,她就要从这里爬起来。
夏倾沅看向老村长,脸上带了些讽刺的意味:“村长,您刚刚也说了,这是谣言。
既然是谣言,自然就当不得真。”
她脸上的笑意加深:“现在是新社会,一切就要讲究证据。
如果只凭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就随便给人定了罪,岂不是既昏庸又害人性命了?
村长,您说我说得对不对?”
老村长完全没想到向来老实巴交的夏倾沅会说出这番话,一口老痰哽在胸口,他顺了好大一口气,才道:“那是当然。”
同时心里也打起十二分精神,以免自己落入她话里的圈套。
他继续问道:“你说你回去了,可有什么证据?”
闻言,夏倾沅先是眼角眉梢都带了点娇羞,然后道:“我回去,就和奕舟回房间了。”
说完,还满是情意地看了一眼沈奕舟。
沈奕舟站在一旁,接收到她的“爱意”,眼角微不可见地抽了抽,清了清嗓子,附和道:“是的,我们在一起。”
老村长看向潘月桂几人:“他们说的是真的?”
几人推搡几番,把潘月桂推了出来。
潘月桂老脸臊红,点点头:“是真的。”
眼前这一切可不是王翠芬想要见到的。
她猩红着眼,紧紧盯着夏倾沅:“倾沅,枉我和你这么多年姐妹,你为什么要这样污蔑我?
明明是你和杜云升之前有奸情,还说想要约他见面,我不过是替你传话而已。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