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父母的揣测,翁千歌多少看出来一点,上了车她就往车座上一靠,闭上眼生着闷气不说话。
感觉到有人靠过来,翁千歌猛的睁开眼,顾沉正贴在她身前,一手环绕过她胸前。
“干什么?”
翁千歌猛地瞪着顾沉。
顾沉愣了下,不过却没慌。
解释说,“千歌,你没系安全带。”
翁千歌:……“哦。”
应了一声,却没动。
任由顾沉替她扣上安全带。
这就是顾沉不慌的原因,千歌虽然凶巴巴的,但她其实并不抗拒他。
车子开出,翁千歌又开始找茬。
扭头望着顾沉的侧脸,这侧脸怎么这么好看?
越好看她越烦躁。
“怎么还是你开车?”
“啊?”
顾沉一时没反应过来。
刚回到翁家,说好的,是他给她当司机。
虽然已经不是了,但司机一职还是他在做。
“啊什么?”
翁千歌拧眉嘟嘴,“你现在是顾总了,不好自己开车,司机的事,要赶紧找。”
“嗯。”
顾沉应声。
“你能不能上点心?”
翁千歌一看他就像是在敷衍。
“你也不嫌累?
工作那么忙,还要自己开车。
万一精力不够,再发生点什么意外,是闹着玩的吗?”
千歌这是,在关心他?
顾沉抿着唇,唇角愉悦的上扬。
翁千歌不是傻子,他这点想法,就差拿笔写在脸上了!“笑什么笑?”
她没好气的抬腿踢了他一脚,“好好开车!”
因为坐姿的问题,这一脚根本没什么力道,反而把顾沉弄的心痒难耐。
“好,好。”
顾沉笑着不住点头,“我都听你的。”
翁千歌:!他这是干什么?
她是什么独裁者吗?
为什么今天一切都变得这样奇怪!就因为,他们昨晚睡在了一起?
靠!翁千歌猛的扭头朝向车窗外,所以,昨晚为什么会发生那种意外?
弄的她现在很被动。
一瞬间,脑子里有些闪过的画面和声音。
影响很模糊,但能依稀辨认出,是个男人。
他在对她说话,“千歌,我都听你的,你说怎么样,就怎么样。”
“!”
翁千歌一怔,猛回头看向顾沉。
这话,他刚刚才说过!难道,记忆里闪过的男人就是他?
还是说,因为刚才顾沉说过的话,才会让她想起记忆里关于男人的这一段?
啧。
翁千歌扶着太阳穴,轻揉着,得不出正确答案。
因为顾沉的格外乖巧,到了公司,翁千歌气还是不顺。
不仅是不顺,可以说,是更加生气了。
进了总裁室,秘书正好在换花瓶里的花。
翁千歌看见了,皱眉问了句。
“换什么花?”
“翁总。”
秘书束手微笑,指了指边上的花束,“顾总昨天吩咐,换上您喜欢的白掌。”
什么叫换上她喜欢的?
翁千歌气不打一处来,顾沉这是想干什么?
他这样做,秘书室会怎么想他们的关系?
“我不喜欢!”
翁千歌拿起桌上的白掌,“这些你拿去吧。”
“啊……这?”
秘书为难,“那这里呢?”
花瓶总不能空着。
“随便。”
翁千歌只是不想看到到处都摆着顾沉对她的心意,“放点文竹好了。”
秘书傻眼,“翁总,您不是最不喜欢……”“就这样!”
翁千歌烦躁不已,懒得再多说,径直往里走了。
顾沉跟在她身后,秘书为难的向他求助。
“顾总,这……”“听她的。”
顾沉注意到了翁千歌的异常。
千歌并不是个很难相处的人,可以说,她所有的坏脾气都给了她。
像今天这样,自然也是因为她——因为昨晚他们的同床。
千歌这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似乎也不并愿意面对。
可顾沉等不了了,他需要推千歌一把。
坐在办公桌前,翁千歌尴尬的扶额,她当然也清楚,自己失态了。
从早上睁开眼开始,张口错,处处错。
她很少迁怒别人,但今天情绪却完全控制不住。
尤其,只要想到顾沉就在一旁,把她所有的行为都看在眼里,她就更不想摆出好脸色。
秘书抱了文件夹过来,放在翁千歌面前。
“翁总,咖啡煮好了,有事您叫我。”
翁千歌端起杯子喝了一口,微微皱了皱眉。
秘书心头一跳,“翁总,是咖啡不满意吗?”
“……没有,挺好的。”
翁千歌点点头,没再对着无辜的秘书发作。
一抬头,顾沉走了过来。
手上还拿着只文件夹。
“千歌。”
他把文件夹放在她面前,“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