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在古晋白生俩人所分配的军帐中,伍长正和他们二人了解事情的来龙去脉,聊天的过程中,古晋得知伍长姓牛,叫牛志奔,也了解到他们都是自愿参军,当前是秦末时期,始皇帝在位时,赋税徭役繁重,人民怨声载道。大兴土木,建郑国渠,灵渠,阿房宫,长城等。人还没凉,就先建起秦皇陵,全国各地征集壮丁,惹得民不聊生。
只是迫于始皇帝的威严,各地造反的呼声都是雷声大雨点小,直至始皇帝驾崩后,秦二世上位,这个主比起始皇帝是有过之而无不及,造反的人群再也按耐不住,当即各自举旗造反,这之中有陈胜吴广,西楚项氏等庞大势力,也是最初最早选择抗秦的势力,也有一些后起之秀如刘邦之流,再次者便是古晋如今应呼入伍的这位,名叫郑步邢,最初是因为家里兄长被秦军强制征召修缮长城,家中父母死命哀求,但还是没能留下兄长,那时便在这位名叫郑步邢的起义军首领心里埋下仇恨的种子。
随着时间的推移,郑步邢也慢慢长大,不知是从哪得来的消息,数个月前同村的一个村民急匆匆的跑到他家,告知他的兄长已经累死在可长城,再也回不来了,上了年纪的父母根本无法承受这样的打击,当场咽气,郑步邢也差点一口气没提起来,男儿有泪不轻弹,郑步邢抱着父母的遗体,两位老人走的并不安详,脸上的表情悲痛万分,那是郑步邢记忆中老人最后的容颜。
郑步邢当即发誓要让始皇帝的所有血亲都以这样一副遗容悲惨死去。随即揭竿而起,自号郑公,起义军的名号定为灭秦军。听完伍长讲述的自己这位主公的故事,古晋内心毫无波澜,但也不会想笑,他不是这个时代的人,也不曾受到秦朝压迫,他无法像身周其他人那样完美的代入进这个故事。
他明白各地起义的人里没有不惨的,不惨也就不会揭竿了,但他的当务之急是需要好好的活下去,找到回去的方法。在所有人都为自己的主公感到惋惜的时候,只有古晋一个人保持住了自己的理性思维,去分析刚才老兵所讲述的故事中的关键点,第一点,他穿越到了秦朝,此时是秦朝末期,秦始皇驾崩,秦二世胡亥已经上位,也就是说,此时正是赵高这个佞臣把持朝野的时间段。第二点,各地起义军纷纷造反,自己这个主公虽是紧随项羽之流其后造反的一批,但也仅仅揭竿数月,也就是说,此时楚国的势力还没有发展起来,那如刘邦之流大概还在他的小郡县里作威作福,想到这里,古晋心里不免动了心思,如果能在这时候勾搭上刘邦,以自己脑海中历史战争走向的记忆做为底牌,在刘邦身侧为他出谋划策,那他就一定能活到最后,到时候再慢慢钻研回去的方法,这绝对是目前最稳妥的决定。
但是随即他的脸色也拉了下来,因为他想到了第三点,郑步邢对秦氏的恨无比强烈,从他给自己的军队赐名灭秦也就能看出,这绝对是个莽夫,用自己初建起的军队直接贴脸莽秦军铁骑不是没可能。他根本不敢想那些战争相关的事情,此时他正是灭秦军的士卒,如果上了战场,那他一定活不下来,理由很简单,战争是无数人混战绞杀,一般双方士卒冲阵时大量兵卒混在一块厮杀,杀红眼的家伙们根本不分敌我,杀死敌军就是赚,背刺友军也不亏,好歹是杀人了。
杂乱的思绪和对战争的恐惧让古晋对未来产生了迷惘,即便他已经很努力的去保持理性,但经历这些事情的人,又有几个人像他这样去冷静思考一些东西呢。
牛志奔见只有古晋一个人未曾流露出丝毫悲戚神情,看着他低头沉思的模样不免感到好奇,便拍了拍古晋的肩膀,问道:“你在想什么?”被牛志奔这么一拍,古晋突然一激灵,反倒是吓了牛志奔一跳,众人都把视线投向牛志奔与古晋二人,牛志奔自觉有些丢人,便怒骂道:“你小子当真是坨臭狗屎,看也难看,闻也难闻,狗都不吃!”古晋连连像牛志奔道歉,说道:“伍长,我不是故意的,您年纪大心胸广。您这年纪要是愿意入朝为官,怎么着也得是个宰相啊,俗话说宰相肚里能撑船,就把小子我当个屁放了呗。”
牛志奔是没见过文化人的,但他听的懂这话的意思,他的脸色缓和了下来,显然这马屁是拍对了,只见他面带嘲讽的说道:“我呸,秦朝的宰相,狗都不做,让那秦二世亲自来请我做官,我还得唾他一脸唾沫。”
古晋连忙点头说,是是是,随即便问道,“伍长,您见多识广,我问您个事呗?”“你只管问,就在咱这地界,还没我不知道的事。”牛志奔随口答道。
古晋一听就知道这是吹牛,但未揭穿,问道,“您知道刘邦嘛?”牛志奔没好气的回到:“全天下叫刘邦的人海了去了,我知道个屁啊。”“就沛县的那个刘邦。”古晋赶忙追问。“那我不知道,我们这里是阮县,我上哪去给你打听沛县的人。”牛志奔没好气的回道。听到这里古晋低头沉思了一下,按理说刘邦揭竿,规模还在初步建立的时候,远在九江的项氏叔侄就听闻他的大名,那这只军队没理由不知道刘邦,这样就只有一种可能,刘邦真的还在沛县做地痞流氓,“我必须尽快找到他!”古晋的低声呢喃被牛志奔隐约中听到,随即问道:“这刘邦...是你什么人?”古晋很自然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