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痛感减轻不少,以他的恢复力,一个夜晚足以痊愈。
他让贾真帅先休息,自己值第一班岗。
站在窗边,望着落日的余晖,陷入苦思。
俗话说,凡事再一再二不再三。
至此为止,绝境之险已有三次。
每次都是命悬一线。
每次都要靠别人相救。
别人,也同样需要别人。
这就是现实。
康复者也好,免疫者也罢,在鬼群或者变异鬼面前都同样脆弱不堪。
抱团取暖,是人类的天性,也是唯一正确的选择。
每一个在这种末世里存活至今的角色都不应该被轻视。
无论之前什么身份,是善是恶,都不重要,只要“活下去”这个目标一致,就可以成为同伴。
高低贵贱,三六九等,早已不存在。
贾真帅这种小流氓,他以前见得太多,可能缺乏管教,可能经不起诱惑,可能生活所迫,本性未必是坏的。
事实上,如果不是有一个公安局副局长的爹,自己变成什么样都是未知。
从小娇生惯养,没吃过苦,专业又冷门,怕是连个正经工作都找不到。
会不会走上歪路,说不准。
仅在渣男这个维度,他也完全没资格鄙视别人。
婚内出轨,始乱终弃,见异思迁,玩弄感情。
谁也没比谁强多少。
他现在担心的并不是贾真帅的品性会不会对团队造成不好的影响。
而是那难以掩盖的机灵头脑,以及杀敌时的异常狠辣,是否可以被压制。
毛子丰没当过领导,不懂怎么管理员工,他所能想到的就是要尽快建立一系列规章制度,来约束每个人。
记得春丽说过,她的专业是什么管理之类的,当时没仔细听,等回去要好好找她商量一番。
“你小子可千万别整什么幺蛾子……”看着贾真帅已经睡熟,毛子丰淡淡念道。
——
毛子丰醒来的时候,已是上午十点多。
洗漱用品和早餐放在茶几上,贾真帅正背对他,在办公桌上鼓捣着什么。
“咋不叫我?”毛子丰捶着不太舒服的腰。
“哥!你醒了?”贾真帅被吓了一跳,忙转过头,“我看你睡得挺熟,就没……”
“你弄啥呢?”毛子丰挠着屁股走到桌前。
昨天的两个酒瓶已经变成大号燃烧瓶,弩、弹弓和弹珠摆了一堆。
贾真帅把呲水枪递给他,“哥,你带着吧,我做了一套胸挂,枪可以固定在胸前,昨天那东西应该也怕这个。”
“还说没踩过缝纫机,呵呵……”毛子丰没接,“你自己用吧,我这有喷雾,效果一样。”
“那这钢弩你放车里,我已经上好膛了,威力巨大,保险这样开。”
“行,以备不时之需吧。”
两人整理行囊,物资装车,重新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