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我那些陷阱……”
“再做就是了,来,打开。”
贾真帅从衣兜里掏出一个长相很奇特的工具,熟练捅入。
毛子丰和陈河对了个眼神,这小子果然不是什么正经人。
“开了。”
“这么快?”毛子丰刚掏出烟,还没来得及点上。
贾真帅拍拍手,“这种锁简单。”
毛子丰递了根烟给他,挤出一个笑脸,“要是带指纹和密码的那种,你能开吗?”
贾真帅贪婪地一口吸掉半根,看来之前给他的烟早已抽完了。
“那得看它有没有锁孔,要是没有,我也没辙。”
锁孔?
毛子丰想了想,他还真没注意过。
“行,以后再说吧,先进屋。”
这户人家同样是毛坯,村民就像商量好了似的,坚决不装修,政府给他们啥,他们就住啥。
家具倒像是新置办的,还有几样来自宜家。
“黄毛儿,你别多想,”毛子丰搁下背包,马上开口,他懒得回答这货的各种问题,“我们那边儿人太多,宿舍一时安排不开,正在盖新的呢,等盖好了,再接你们过去。”
贾真帅不是傻子,他自然能听出这是托辞,又不好戳破。
“庄哥,没事儿,只要能救素娟儿,我们先在这也成!”
“嗯,”毛子丰拍着陈河背后那个更大的背囊,“这两包都是给你们的,你俩今天先把住处整好,我去看看素娟儿。”
贾真帅只能点头。
毛子丰出门后,先往左瞅了一眼。
没错,就是它,那栋第一次下山时进过的小楼。
二楼的两具尸体,那副诡异的画,至今历历在目。
不同的是,他现在不是孤身一人了。
罗素娟的状况仍然很差,除了低烧,更大的问题是严重营养不良。
当然还有卫生和环境因素。
毛子丰是第一次近距离观察这幅病容,挺白净的一张脸,可惜脱了相。
她满是血管的枯手已经无力到端不起水杯,毛子丰只好亲自喂她服药。
“待会换个房子,洗个澡儿,我带了热粥。”毛子丰难得使用了往常泡妞时专属的温柔语气。
罗素娟轻轻颔首。
“它……”毛子丰盯着棉被上的隆起,“孩子大概……多久了?”
“七……八个月。”声音很虚弱。
“也就是说,在异变之后,”毛子丰搓着胡茬,“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成这样……我是说,这么瘦的?”
“哥,我一直70多斤。”
“70多斤!我的天,我能顶三个你,”毛子丰惊讶,“呃,不过那是以前,现在不行了。”
“你……除了身子虚,还有其他感觉吗?比如,肚子疼吗?”毛子丰接着问。
“他……有时候会动呢……”罗素娟犹豫了一会,苍白的面颊微微泛红,“不疼……就是……有点儿痒……”
毛子丰心想你都快长床上了,也不洗洗,不痒才怪呢!
“放心,药都带全了,待会洗完,你自己抹上,”他的脸皮是不会因为这点事就变红的,“歇着吧,我收拾下东西,有用的还得拿到那边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