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温知乐通红的小脸,头发也因此变得散乱,显得原本娇嫩的温知乐更加妩媚动人。
裴岑的心中痒痒的,自知如今不是时候,他按下心中浮莲,起了捉弄之心。
“东宫没有女侍,若要请宫女来,这饭菜怕是凉了,不如让孤帮你。”裴岑故作真诚地看着温知乐。
温知乐的脸更加红了,刚想说些拒绝的话,可想着方才才答应了太子要做听话的雀,怎能一来就拒绝呢。
她点点头:“那便有劳殿下了。”
内侍麻利地布好镜,温知乐起身坐到镜前,望着镜中的自己那乱到不行的头发,真不明白自己是怎么没有半丝察觉的。
她羞愧到不行,想着一会儿还要裴岑打理,便打起了退堂鼓:“殿下,要不还是乐儿自己来吧。”
裴岑不理会她说的话,他曾经也帮他的妹妹裴清公主梳理过她那从不理会的头发,在这方面他也算是有些经验。
见裴岑不言语,温知乐也只好看着镜中的裴岑仔细地打理她的头发。
殿下可真好看啊,特别是认真起来的时候。
梳子在他手中像是一个道具,一丝一丝地梳理着她的头发,待梳理整齐后取出其中几条编织成一朵花,再用发簪将它固定好,不一会儿就打理好了。
温知乐惊讶于裴岑的技术,好奇地问:“殿下怎如此擅长这女儿家的东西?”
“公主不爱打理自己,也不让旁人帮忙,孤只好亲自动手替她打理发丝。”裴岑想到自己妹妹那咋咋呼呼的模样,不免一阵头疼。
头发的插曲就这样过去了,两人坐回桌前,终于开始用餐。
温知乐一天就吃了一小半碗白粥和半个白面馒头,早已饿的前胸贴后背了。
见裴岑叫她大胆吃,她便不客气了起来,先是夹起那虾肉球子就往嘴里送,尽管她吃的很快,却每一个动作也显得优雅大方。
一顿饭便这样很快用完了,温知乐其实也是不太明白何为金丝雀,于是她小心翼翼地问:“殿下,乐儿有一事不明。”
“说。”裴岑用手帕擦了擦嘴。
“何为金丝雀?”温知乐向裴岑凑近了些。
裴岑轻笑温知乐那懵懂的眼神,觉得她如从前一般有趣极了,只要一好奇就会眼睛呆呆地看着别人,问出自己的疑问。
“真想知道?”裴岑反问着。
温知乐点点头,说:“殿下您说,乐儿好生听着。”
裴岑用手抚摸着温知乐的脸,小姑娘的脸粉粉嫩嫩的,因为他的动作而变得更加通红,刚刚用过膳的唇也变得水润无比,水汪汪的眼睛炯炯有神正盯着他看。
末了,裴岑神色一变,松开了手,起身向外走去,留下一句:“往后你便会知晓,如今你先在东宫呆着吧。”
温知乐还是不太明白,不过也只能点点头,提高了音量回答:“是。”
内侍将桌子收拾好后,她还是乖乖地坐着,等到陈影走了进来对她说:“温小姐请随我来,我带你去你的房间。”
起身便跟着陈影,见他才走了几步路就直接停下,温知乐不曾想,这就是她的房间吗?离太子寝宫就隔壁的距离。
陈影解释道:“为了方便殿下寻你,你便住在此处吧。”
推开门,里面的陈设自然不如太子寝宫的豪华,不过满屋子都是珍珠做的饰品,连椅子上都镶嵌着珍珠,她好生欢喜。
“那我便不打扰温小姐了。”说罢,陈影关好了门,便离去了。
见着满屋子的珍珠,她心里很是欢喜,特别是用细小珍珠做的首饰盒。
她在很小的时候在某个村子里瞧过,不曾想在太子宫中也可瞧见。
囚牢密室。
里面灯火通明,全然没有那些血腥和污秽,温满逸衣着整洁没有半丝伤痕地吃着王军宁送来的吃食,吧唧吧唧地问:“乐儿给你了什么好处?”
“回禀将军,是金葵的粒子。”王军宁恭敬地回答。
“哈哈哈哈。”温满逸哈哈大笑地继续说着:“竟然是给你了粒子,看来她也知道你好打发,那东西呢?”
王军宁有些心虚地模糊回答着:“物归原主。”
“殿下何时来?那公主呢?”温满逸吃饱喝足打了个饱嗝,翘着二郎腿不停抖着,毫无将军的模样。
在军营这五年,没有了太傅和婉淑郡主的管教,温满逸越发解放天性,恢复了他那放荡不羁的个性。
他原本是大邵王朝曾将军之子,从一岁起便跟着父亲舞刀弄剑,却不料在温满逸五岁时,那些逆臣余党竟敢夜袭将军府,他们来势汹汹,将将军府血洗一空。
母亲张氏将他锁在房中,与曾将军一同抵御外敌,谁知两人一同阵亡。
这时温太傅带兵支援将军府,却晚来了一步。
后来逆臣余党全军消灭,可将军府却空无一人,满地血腥。
直到温太傅在收拾残局时才发现温满逸被锁在房中。被发现时,温满逸满脸皆是呆滞,一言不发。
温太傅心疼这么小的孩子要面临父母离去的场面,便向皇上请求收养温满逸做儿子,反正他此生没有欲望要娶妻。
后来在温满逸七岁那年,温太傅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