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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解其中味(2 / 3)

,原本不怎么觉得饿,真当饭菜入口之际才觉得饥肠辘辘,颇有点前胸贴后背的感觉,若不是祝枕寒递水,他可能会当场噎死。

等沈樾吃饱喝足,草草地收整之后,祝枕寒又催促他去休息。

好不容易用“过半个时辰就喊醒你”之类的话将沈樾哄上床,正要为他掖好被角之际,小孩儿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又冒出个脑袋来,宛如雨后冒头的小小春笋,眼中带着促狭的、狡黠的笑意,嘴角轻巧地一翘,问道:“小师叔,你方才唤我什么?”

祝枕寒起先一怔,尔后又想起来,自己之前确实是喊了沈樾的小名。

他为沈樾掖被角的动作一僵,连无意间轻掠过他发梢的指尖都变得滚烫,状似若无其事地压下被角,收回手来,又欲盖弥彰地将手指蜷缩,抵在唇下,闷声清了清嗓子。

“口不择言。”

他说。

沈樾说:“哦。不是关心则乱?”

祝枕寒起身就要走。

抬手欲拉床帘之际,沈樾又千叮咛万嘱咐道:“半个时辰之后一定喊醒我。”

祝枕寒垂眉观他,说“好”,沈樾亦是抬眼端详,瞧见他眼下朱砂殷红,莫名想到这个人若是红了眼眶,旁人大抵也是看不出来的。刚胡思乱想了几秒钟,忽然觉得有点儿不对劲,定睛一看,祝枕寒脸上的污渍,不正是自己方才用满是墨迹的手蹭的吗?

他忍着笑,指了指自己的脸,朝祝枕寒比划了一下,“等会儿去洗洗脸。”

等祝枕寒收拾好碗筷出去了,刚回身关上门,就听到门内传出沈樾放肆的笑声。

他难得笑这么开心,祝枕寒无奈地想,只是因为自己脸上被蹭了墨汁儿吗?

直到洗脸的时候,照着水面,他才终于明白为何沈樾会是那般反应:水中倒映出的少年,神色肃肃,眉盛寒山,眼照冰河,然而脸上却蹭满了黑印子,尤其是眼下的朱砂被抹得散乱,不像是什么刀剑宗不苟言笑的小师叔,倒像是生在那巴蜀之地的食铁兽。

水中少年忍俊不禁,唇边多了一抹笑意,牵引着眉眼弯弯,融尽冰河寒山。

洗掉脸上的痕迹,清理好碗筷,祝枕寒从后厨出来,正准备回一趟住所,远远的,就瞧见自己门口立着一个熟悉的身影——衣襟微敞,长发散乱,腰间挂着酒葫芦,背负一剑,名为“将进酒”,正是胥轻歌。都说叔侄同貌,掌门向来神情端庄,胥沉鱼的长相自然而然就与这个脸上常常带笑的小叔更像了,皆是眉目温润,面庞承桃杏之色。

只是他怎么会来找自己?

祝枕寒放慢脚步,仔细看了一阵,发觉胥轻歌似乎有些焦躁迟疑。

莫非是因为沈樾而来的?还是掌门的想法有所变化?

但如果真是如此,也该由胥沉鱼告知,犯不着兴师动众,让胥轻歌亲自出马。

难道是为了落雁门和刀剑宗之间的结盟而来?这倒也不是没有可能。

可如果是为了这件事,当初在大殿中的时候诸位掌事就该将他留下来细谈。

思绪百转之间,祝枕寒已经迈出了一步,唤道:“胥前辈,是来找我的吗?”

以胥轻歌的武功,祝枕寒靠近的瞬间他就已经感觉到了,不过还是露出了惊讶的神情,祝枕寒想,胥轻歌大约还没敲门,以为他在房里,所以看到他的时候才格外吃惊。

胥轻歌摸了摸鼻尖,好似有点尴尬,“倒也没什么要紧的事情。”

他这般故作姿态,反而使祝枕寒心头疑惑更深,“是和沈樾有关的事吗?”

胥轻歌闻言,莫名其妙地望了祝枕寒一眼,“和小禾苗有什么关系?他不是在好端端地抄书吗?”

祝枕寒微微松了口气,转而又问:“那么,前辈来找我是为了刀剑宗吗?”

果然,胥轻歌的神色又有变化,迟疑半晌,其间揉乱了额前碎发、拨了几次腰间酒葫芦、甩了甩腕上的那枚旧铜钱,压低声音,问道:“你师父她近来如何?”

竟是问师父的事?

祝枕寒更摸不透眼前的剑仙到底在想什么了。

他如实答道:“师父她没什么变化,仍然一心扑在剑法上,不问世事。”

“唉!”胥轻歌重重叹了一口气,“我不是要问你这个别的还有什么吗?”

别的?祝枕寒更是茫然。

江湖中,位列名次的剑客,有七个。

剑仙胥轻歌,剑痴江蓠,剑情花蕴,剑心宋渡卿,剑儒温展行,剑狂方岐生,剑魔常锦煜。这其中,有三个是正道的,一个中立,一个弃武从文,还有两个是魔教的。

在祝枕寒的印象中,胥轻歌也只有在剑道上与江蓠沾得上一点儿关系。

然而祝枕寒答了话之后,胥轻歌却问他“别的还有什么吗”,他是想问什么?

大抵是发觉他的神色越来越不解,眼前的剑仙环顾四周,确定没人之后,示意祝枕寒上前,他上前两步,便听到胥轻歌问道:“比如,你师父可曾提及过我的事情啊?”

祝枕寒答道:“应该是没有的。”

胥轻歌大失所望,“真的?”

祝枕寒又仔细从记忆中搜刮了一阵,最终摇了摇头,道:“前辈兴许有所耳闻,我师父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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