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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在此山中(2 / 2)

那种清澈的颜色也随着花瓣的收拢而变得清晰,最后几近饱满的青翠之绿。

看起来,并不像沈樾平日里会佩戴的款式。

再抬眼时,沈樾已经站了起来,也不解释它的由来,抬了抬下巴,说:“试试。”

祝枕寒解下发带,黑发散开,微微卷曲着,落于他肩头,他随意抚动一下,手指勾勒发梢,欲要将长发束于脑后,然而这发冠暗扣却精巧得很,祝枕寒一时间还未能摸索到,却听沈樾轻轻地吐出一口气,走到他身后,手指微触,熟练地将暗扣送到他指尖。

暗扣喀哒一声合拢,祝枕寒道了一句“多谢”。

沈樾看了看他发间的玉冠,大抵是觉得合适,也没有过多评价,只是说:“今日几位掌事正巧都在宗门,师姐下山去了,所以就由我带你一起去主殿拜见几位掌事。”

来来回回,蹉跎了将近一个时辰,也是时间卡得准,正是日出东方,殿门顿开。

落雁门山间散养了许多禽鸟,鸟鸣萦萦相和,不绝于耳。

走上最后一级玉阶,这种鸟鸣声就渐渐地低了,取而代之的是肃穆庄严。

弟子通报,门童相迎,沈樾率先踏入大殿,祝枕寒落后半步,也跟着进去了。

刀剑宗分刀宗与剑宗两位宗主,地位高于掌门,其后是十位长老。

落雁门一共八名掌事,以掌门为首,左右依次排开,祝枕寒认得,左数第二位,那个睡意昏沉的、醉醺醺的男人,便是沈樾的师父,被奉为“醉且狂”的剑仙,胥轻歌。

至于座中掌门,轻袍盈风袖,举止端庄,正是胥家家主,胥沉鱼的父亲。

沈樾先行了一礼,道:“掌门、师父,各位掌事,弟子已将刀剑宗小师叔带到。”

他只负责将祝枕寒带过来,于是说了这句话后就让到了一旁去。

祝枕寒亦是行礼,说道:“在下正是祝枕寒。”

江蓠辈分极高,偶尔会令他苦恼,这些人虽然都是江湖上的老前辈,却与他平辈,此地到底是落雁门而不是刀剑宗,所以祝枕寒有意以谦辞自称,避开不必要的冲突。

闻言,在座掌事的面色稍霁,言辞之间,到底缓和了许多。

“你便是江蓠的关门弟子。”掌门将祝枕寒稍稍一打量,开口说道,“此前有所耳闻,如今终于见到你一面,果然有她的几分风骨。这几日在落雁门住得可还合心?”

祝枕寒说:“合心。”

没等掌门再发话,胥轻歌却睁开眼睛,开口问道:“你与沈樾修到第几招了?”

他与掌门是同胞兄弟,然而气度却不同,一个静,一个动,一个端正,一个懒散。

此时一睁眼,面上酒意未褪,尚有醉醺醺的红晕,发冠微斜,衣衫半敞,眼中却射出精光,带着强烈的压迫感,直勾勾地盯着祝枕寒,像是要将他从里到外都审视个遍。

祝枕寒神色不改,答道:“方才修到第二招。”

掌门本来因为胥轻歌忽然插嘴而有些无奈,听到祝枕寒这话,也有点惊讶。

不止他,其他掌事多多少少都露出了惊疑的神色。

胥轻歌更是“咦”了一声,直起身子,“不该不该啊。”

他摸了摸下巴,自言自语道:“你们剑法互补,我也瞧过了鸳鸯剑谱,前三招都不太难,对你们两个来说应该很快就能学成,如今才学了一招,莫非是因为脾性不合?”

祝枕寒道:“前几日我不慎受伤,今日伤势才彻底愈合,所以怠于修习”

他正是要将过错都揽到身上,胥轻歌却一摆手,打断了他的话。

“沈樾,你眼睛乱瞟什么?”他微微睨着眼,说道,“你过来,解释与我。”

沈樾慢腾腾地挪到了祝枕寒身边。

说实话,当着祝枕寒的面被师父训斥还是很没面子的。

他头也不抬一下,落在众人眼中更是心虚的表现。

落雁门掌门素来与沈樾父亲交好,见小孩儿这般模样,顿时明白了点什么。

掌门问:“自己练了几次?”

沈樾答:“二十四次。”

掌门问:“同刀剑宗小师叔练了几次?”

沈樾答:“两次。”

掌门问:“鸳鸯剑谱与宗门剑招相较,难或易?”

沈樾答:“目前,嗯,大约是易的。”

掌门沉默一下,问:“谁修男剑,谁修女剑?”

沈樾吞吞吐吐,答:“我修男剑,小师叔小师叔修女剑。”

一片哗然。

掌门按了按眉心。

胥轻歌一口酒喷了出来。

呛个半死,边咳边说:“小禾苗,你是来捣乱的吧?”

再看这光风霁月的小师叔,又说:“祝枕寒,你怎么也肯陪着他胡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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