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按捺住心神问道:“柳姑娘说将有祸事降临在我家人的身上,此话怎讲?”
柳含烟说道:“那蜈蚣精其实是一百五十年前的一头真妖级大妖,只因为其被七星山紫虚真人毁了丹田根基,垂死之际被李统的祖父所救,李统的祖父便一路带着垂死的蜈蚣精逃到这三河镇!”
“自此,蜈蚣精就在三河镇李家宅邸之下的密室中养伤,自此李家三代人都是其魔仆,但是要恢复丹田根基谈何容易,李家几乎花费了一甲子时间在三河镇布置了一座七煞极阴大阵。”
柳含烟说道此,江寒脑海中的徐斯年忽然惊呼一声:“想起来了,就说么那么巧,三河镇东南方不只有阴浮地,还有阴潭,原来是为了布置七煞极阴大阵啊!真是大手笔啊!”
江寒道:“师傅,何为七煞极阴大阵!”
徐斯年道:“你只要知道,那处阴潭只算其中一煞,还有其他六煞隐匿在暗中即可。”
柳含烟继续说道:“七煞极阴大阵,配合密室中的法阵与炉鼎,只为了炼制一颗丹药,此丹名为胎息阴煞丹,那蜈蚣精为了炼制此丹近乎耗费了一个甲子岁月,更是耗费了无数天材地宝,只是为了丹成之后,为它重铸丹田根基。”
徐斯年再度吃惊:“胎息阴煞丹,天下间果然有此丹?”
柳含烟道:“如今那胎息丹即将炼制成功,只差丹引,而那丹引则是三千镇民以及七大灵童之精血,那蜈蚣精已经找到八大灵童,如今正在寻找第九个灵童,而这八大灵童之中,就有公子以及公子的妹妹!”
江寒这次是真的被震惊了:“什么?”
柳含烟道:“为了控制灵童,那蜈蚣精暗中在每位灵童体内下了一枚以自身精血培养的心虫之卵,一旦需要灵童时,那虫卵绽放,便会控制灵童的神智,那时,灵童便会自动赶到李府门前,任其取走精血!”
江寒道:“姑娘是说,我与妹妹已经被下了虫卵?”
柳含烟点头:“公子可还记得有一日,公子与李统之子李贤发生了冲突,被一位卖糖人的张老爹所救之事么?”
江寒道:“那道就是那时,李贤在我与妹妹身上下了虫卵?”
柳含烟摇头道:“不是李贤,而是张老爹!”
江寒又被震惊了:“什么?”
柳含烟道:“公子有所不知,那张老爹其实也是蜈蚣精的魔仆,其主要职责就是打着卖糖人的幌子为蜈蚣精寻找灵童,那日,公子与李贤发生冲突,张老爹之所以会救公子,就是因为他发现了公子的灵童身份。”
江寒忽然觉得一股愤怒之气在心中萦绕,这世间果然没有无缘无故的帮助,亏他还一直对那张老爹抱有感激。
柳含烟继续道:“张老爹本来就和那李统是一伙的,这也就是为何自此以后,那李贤再也没有找过公子的麻烦!”
江寒想了想问道:“蜈蚣精之事,姑娘竟然知道的这么多,那么姑娘与那蜈蚣精的关系是?”
柳含烟道:“我其实也是他的魔仆!”
江寒此时也已隐隐猜到两位鬼妖的关系绝不一般,不然,关于蜈蚣精之事,为何柳含烟会知道的如此清楚?
江寒不由得倒吸一口寒气,苦笑道:“既然姑娘是哪蜈蚣精的魔仆,为何还来给在下示警,这不是坏了那蜈蚣精的大事吗?”
柳含烟道:“除了给公子示警,其实我还有一事相求!”
江寒道:“何事?”
柳含烟道:“将那蜈蚣精以及蜈蚣精所做之事上报给巡妖司!”
江寒苦笑道:“姑娘能不能说的明白一点,我都被你弄糊涂了,姑娘不是它的魔仆吗?难道希望它死?”
柳含烟道:“不敢欺瞒公子,我这么做其实是为了我自己,因为,这也许是一次我唯一可以摆脱它的机会,公子且听我细细说来。”
江寒点头:“姑娘请讲!”
柳含烟道:“自我心窍开了之后,我就多了一项能力,就是能近距离感知到对方对我是否有危险的能力,每次只要我出现在那蜈蚣精的面前,就会感觉到有一股极强的危险气息,这是其一,其二,我也不愿此生做别人的魔仆。”
江寒不禁心中震撼,这柳含烟什么运气,就如同徐斯年所说,传说中的异种吗?竟然觉醒了一个如此逆天的能力。
奇怪的问道:“但是姑娘不是已经是它的魔仆了吗?”
柳含烟道:“但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魔仆,许多年前,当我被那蜈蚣精无意中发现之后,它便给我使用了一张驱鬼符,这张驱鬼符只是其妖力所画,因此对我的控制并不是很牢固,我甚至可以感觉到,只要我突破至化形一重,就可以将其威力的九成燃烧掉。”
江寒道:“就是说,姑娘其实还有自救的机会?”
柳含烟道:“是的,但是我要彻底摆脱那枚驱鬼符的控制,应该要升级到化形二重才可,只不过,那蜈蚣精丹田法力即将恢复,我恐怕再也不可能有机会了,当那蜈蚣精的丹田法力恢复之后,他就可以画出一张真正意义上的控鬼符,那时,我便会成为它真正的魔仆,此生都不可能再有摆脱的一天,而且,以他如今对我的恶念,我恐怕会生不如死。”
江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