键是与圣人之言有暗合之意,我辈穷经皓首,为的就是传承和发扬圣人之学,单凭如此立意,此卷当为解元,诸位可有异议?”
五份卷子,一上午的时间,这些人翻来覆去的都看了好几篇了,此时都要晌午了还没发榜,外面的秀才们都要把贡院的大门给拆了。
一众同考官也是心累的很,此时见左主考定了,哪里还有什么异议,关键是有异议也白扯,谁让人家是主考呢,选谁做解元可是主考官的权力,若是再扯扯起来,估计连午饭也吃不了了。
众人当下起身,随着左忠明行礼道:“全凭主考大人定夺。”
左忠明不狂多让,闻言提笔便在红纸的上首一次填上了名字,然后一直在外面围观的小吏这时候便冲了进来,开始抢屋里的笔墨纸砚等文房之物,都想沾沾喜气,这叫闹五魁,大人们也是乐见此事。
小吏们消停了之后,左忠明便扯着嗓子大喊一声“张榜”,接着便是鼓乐齐鸣,早就准备好的张榜队伍将榜单放到一顶小轿之中,抬着便往贡院,门口走去。
一听到贡院里面有了鼓乐之声,在外面等着放榜的秀才们也鼓噪了起来,一时间“来了,来了”的声音此起彼伏。
卢飏从树上往贡院望去,果然见自明远楼起,贡院的大门依次打开,然后便有吏员在军士的护卫下往门口而来,卢飏的心也提了起来。
“少爷,这次您肯定高中,您要是不中,那些国子监的老爷们如何能中。”
大石头虽然不懂八股文,但是经常跟着卢飏参加文会,那些国子监的监生对卢飏文章的评价他却是听到耳朵里了,所以觉得自家少爷肯定能中。
“休得胡言,要是被孙监生听到了,小心挨打。”
卢飏也觉得自己中的几率很大,但是却又不敢断定,因为文章这东西和他前世的高考不一样,那都是有标准答案的,文章好坏却是主观层面的东西。
张榜队伍行进的很快,一会儿工夫便出了贡院的大门,周围军士结成人墙将看榜的士子隔开,然后吏员将榜单糊到贡院的榜亭上。
那些吏员张完榜后,在军士的护卫下,很快便退回了贡院,免得被那些没有取中的秀才恼羞成怒,殃及池鱼。
每次大比之时,无论是考中的还是考不中的,总有几个癫狂之人,到时候被打了可就划不来了。
此时榜亭之下只剩下一些身穿铠甲的膀大腰圆军士齐齐站立,不让看榜的人太靠近榜单,免得被损坏了。
果不其然,一看榜单张贴出来了,人就开始往榜单下面拥,那些军士虽然长得人高马大,但是依然阻止不了拥挤的人潮,只得结成人墙慢慢退到了墙边。
卢飏没有跟着往前去挤,榜单已经贴出来了,中还是没中都已经定了,只是早看晚看的区别。
当然这些都是冠冕堂皇的说辞,卢飏心里也是痒痒的很,但他看过后世踩踏事件的视频,怕受伤不敢上前,这才坐在树杈上等。
不过狗儿和大石头却是等不及了,纷纷跳下树往前去看榜。
但是两人正挤到一半,却突然想起来自己不识字,就是挤到前面去也看不出卢飏中了没中。
两人一时有些进退维谷,但正在这时,忽然有个声音传来。
“解元延庆卢飏,解元延庆卢飏。”
两人闻言面面相觑,然后又喜出望外,他俩虽然不知道解元是啥意思,但是卢飏的名字却是听到了,两人心道:只要是榜单上的名字,那就是高中的了,然后两人又开始往后挤。
那声音传的很快,没等两人回来报喜,卢飏在树上就听到了。
‘解元,不会吧,我特么还真是个人才。’
卢飏闻言,心中狂喜,不过因为离得太远,却是听不太清,心中还有些难以相信,不过后来声音确是越来越大,到最后树下面的人也开始讨论。
“延庆卢飏,不会就是去年拳打郑国舅的那个卢飏吧?”
“就是他,果然忠贞义士,学问又好。”
有听说过卢飏的,便开始为周围人说卢飏拳打郑国舅的光荣事迹。
“拳打郑国舅学问就好了,我辈读书之人,岂能跟那武夫一般街头殴斗。”
也有那心眼狭小的嫉妒之人表露不服。
“唉,老兄一看就是外地来的,不在京师吧,这卢飏不仅文章做得好,诗词也是上乘,老兄岂不知那《蝶恋花》和《木兰词》也是卢解元所做?”
此言一出,周围人再也没人敢质疑卢飏的解元,这便是名声的好处,有一个好名声,可以平息一些杂音。
卢飏在树上听到别人议论自己,正暗自得意,忽然又有声音传出来。
“延庆卢解元可在,好让我们见识一下解元公的风采。”
随后人群中便开始寻起了解元公,有那眼见的,一眼便看到了树上的卢飏,然后便高声叫道。
“解元公在树上!解元公在树上!”
众人齐齐抬头往树上看去,却见一身儒服的解元公正坐在树杈上,耷拉着一条腿,嘴里还嗦拉着一支鸡爪子。
“果然真名士,连看榜也是这般与众不同。”
此话一出,差点把卢飏雷到,不过众人却是纷纷点头,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