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岑望,都不可能和一只濒死的小狮崽扯上关系。
这些天观察下来,岑望怀疑它内里住着个人的灵魂的假设不存在,就算里面装了个人,也不会是个人类幼崽,而成年人也不可能会让他一个残废给揉搓洗澡。
岑望冲掉狮崽白色毛毛上覆盖的细密泡沫,换了一盆水。
小狮叽被洗得干干净净,浴室内充溢着沐浴乳的清淡香气,岑望打量了一眼小白狮湿漉漉的毛发,收起了准备好的毛巾,转手将浴后小白狮放在了镜子面前。
小狮叽被人伺候地舒服,蓦然被人转移到一面亮堂发光的大镜面前愣住,迷瞪了一会才看清镜子里的东西——
“嗷!”哪来的丑八怪,快滚开!
被吓得嗷了一嗓子,见没人理自己,小狮叽子回头向后找人,见岑望嘴角噙着淡笑,一言不发地看着它。
小狮叽再看向镜中,里面塌毛的丑东西也随着它而动
哦是崽崽自己,那没问题了。
小狮叽的心情和它全身的毛一个状态,圆耳朵都吸在脑袋上,扁扁的。
岑望心情愉悦,见效果到了,也不再惹小家伙炸毛。他用毛巾裹住小狮子,擦拭几下,把它放在烘干机里。
它对烘干机有经验,钻进去蹲坐好,优雅地甩甩水。
岑望的浴袍被小狮子打湿,他在卧室内换去浴袍,坐在床边略有不顺地套上睡衣裤子,等到小狮叽烘干毛出来上半身还是光着的。
岑望视线落在毛发蓬松迈着小碎步的小白狮身上,暗想亲自给小崽子洗澡这待遇仅此一次了。
小狮叽看到岑望眼睛亮晶晶,洗澡后像是积蓄了活力,它三两下跑到岑望面前,仰着头对岑望,喉咙里发出舒适的叫声,一只爪朝着大床点了点。
崽也要睡大床。
岑望只当没听见没听懂,拿过上衣,白皙又健美的身形在灯光下越显完美,小狮叽歪头看着男人,崽崽有毛,不用穿衣服。
小狮崽蹭到岑望脚边,拿爪子勾了勾岑望的拖鞋,想爬床的意图强烈。
小白爪挠上了岑望裸露出来的脚腕,有点痒。
原主的腿最初也没到无药可救的地步,只是原主讳疾忌医,让残腿看起来相当严重。
岑望一周两次精神力梳理,小腿的知觉全数恢复,小家伙小心翼翼的勾挠比猫儿的爪子还细碎,带着点讨好和亲昵。
岑望想起白天桑医生被挠伤的场景,对比之下,宠物对主人独有的偏爱才是最大的讨好。
岑望理好睡衣,弯腰把小白狮捞起来,举起他的爪垫仔细看,粉粉嫩嫩的,没什么威胁性。
“爪尖伸出来。”
小狮叽被抱上床喜滋滋,这会听见岑望要看他的爪尖,想起下午岑望说要切蛋的话,大眼睛里满是惊慌失措。
“不切,给你剪剪指甲。”岑望似乎能看透小狮崽的心思,嘴角带出一点弧度。
小狮崽摇摇头。
崽崽的武器,不能剪的!
“说句人话。”
他的话题跳跃的有点快,小狮叽一时没反应过来,瞪着眼睛仿佛被吓到。
啊,崽又不是人,怎么可能说人话,男人你真可怕。
岑望:“今天桑医生捏疼你了?”
小狮叽当即抛下之前的想法,歪头疑惑。
“嗷?”
谁啊,什么医生。
岑望已经默认了这小家伙能听懂他的话,解释道:“被你抓伤了手的人。”
“不喜欢他?”
小狮叽下意识点点头,摇头点头这些人特有的小动作它做的自然。
不想他亲近崽崽,也不喜欢他对岑望你笑。
岑望观它的动作,对即将在这只小狮子身上发生的事情有了一丝期待。
他手指搭在小白脚上点了点:“给我看看。”
还是要看爪爪的意思。
小狮子这会很放心,对岑望的触碰心生欢喜,它的爪尖从毛垫里露出来。
五个小尖尖,如同雨后的春芽,嫩生生的,看起来没什么威胁。
岑望的指腹在上面磨了磨,痒痒的,不刺人,也不知道怎么在一瞬间就把桑安的手给挠破了。
小狮叽害羞地缩了缩,男人看起来很喜欢它的爪爪呀。
岑望收回手,推了推小狮子,“回你床上睡觉。”
小狮叽正开心着,被赶回床上的话只过了一耳朵,扭扭捏捏的直起身子,半眯着大眼睛,嘴巴往岑望脸上凑。
这么喜欢我就送你个亲亲叭。
夜灯下岑望被晕染地柔和的面容一变,他躲过小狮子的献吻,凉飕飕地开口:“是公的也不能亲。”
没亲着的小狮叽茫然地看向自己□□,夹紧,抬头控诉:“嗷嗷!”
男人你什么也没看到,崽崽是母的,能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