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对另外三个裹成毛毛虫的人道:
“快起床了!去吃饭!”
赵天峰和崔实哆哆嗦嗦地掀开被子,露出头,胖头伸手将身上盖着的衣服抓进被窝暖着,又没了动静。
最后,赵天峰掀了胖头的被窝,才在尖叫声中将他从床上揪起来,四人一起来到营地,与战士们一起排队领早餐,人声熙攘,再加上饭菜蒸腾的香气,瞬间带走了清晨的寒冷。
祝青简领了两个烧饼,一个煮鸡蛋,一小碟花生拌咸菜,粘稠的白粥里面夹着几粒肉块,上面还飘着一点葱花。
虽不如他在深宅大院里吃的饭菜精致,但闻上去也是香味扑鼻,样样俱到,同时,祝青简敏锐的察觉到,这伙食似是超过了标准。
果然,细听之下,四周的议论声不绝于耳:
“往日只是白粥烧饼,油星都不曾见到,今日竟有肉有蛋,可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这是千夫长的早餐标准罢?今儿军营里来了什么达官贵人吗?”
“你们说什么呢?管他娘的,快来吃!”
赵天峰抱着碗,嘿嘿一笑,“这好像是专为了招待我们准备的,是吧老大?”
祝青简笑着摇摇头,夹了一颗花生米送进嘴里,“快些吃完,还要抓紧去训练。”
再次来到校场,祝青简心中已想明白了一件事,他没必要太过低调。
虽说,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但是,此木若是参天大树,又何惧狂风?
时光匆匆流逝,十几日眨眼间便过去了,祝远晖带着一支军队剿匪归来,他遥遥望向军营,嘴边露出一抹笑意,心道:
那小子估计被欺负惨了,让老子瞧瞧,他成什么样儿了。
此时的祝远晖脑海中不由自主浮现出了一个画面,祝青简抽着鼻子,满脸是泪,大哭道:“爹!我再也不说胡话了,快把我接回去吧!”
小驠四蹄狂奔,祝远晖刚一进入军营,还未来得及下马,就遇到了张堰良,张副将捋着胡子大笑,
“将军!少主好生威猛,这枪法将来决计不落你下啊!”
现实与预想中的情况差的有点远,祝远晖一脸茫然,“?”
走了没有几步,他又遇到骑兵营的刘千夫长:
“将军!少主的马上功夫,可是了不得啊!”
祝远晖:“额?”
教习军师:“将军!少主文韬武略,无所不精啊!”
“将军!少主人中龙凤,天纵英才啊!”
祝远晖:“……”
行至校场,祝远晖远远看到了祝青简正在耍刀,与几个小东西嘻嘻哈哈打作一团,他勒住马,喊道:“简儿,过来!”
祝青简抬眸看到父亲,很是高兴,立即丢下长刀,飞奔过来,满面笑容,“爹,您总算回来了!”
祝远晖伸手将他捞到身前,骑马离开,留下赵天峰和崔实,外加胖头面面相觑,好半响,赵天峰才开口道:“那是将军吧?”
崔实:“是……”
赵天峰满脸震惊,“简?他不会姓祝吧?”
崔实点点头,“八成是了……”
只有胖头游离在状态之外,问道:“你们在说什么?”
崔实伸手搭上胖头厚厚的肩膀,“老大是咱们少主,这回听明白了吗?”
胖头倒吸一口凉气,拍拍胸口,“我的天哪!还好还好,咱们跟他和好了,没得罪他。”
来到营地中心,祝远晖先将儿子放下,自己随即也翻身下马,以疑惑的神情,上上下下打量着他。
祝青简道:“爹,您干嘛这样看着我?”
祝远晖还是不说话。
祝青简:“到底怎么了?”
祝远晖绕着他左三圈右三圈地看了半天,缓缓道:“不对劲。”
祝青简正要继续追问老爹究竟是怎么了,就见祝远晖突然抽出腰间佩剑,猛然一剑直冲他胸口疾刺而来!
祝青简吓了一跳,连忙翻身躲过,“爹!”
祝远晖手下不停,接连试了他十几招,都被躲过,方停了手,“功夫是不错,兵之情主速,乘人之不及,下一句是什么?”
“由不虞之道,攻其所不戒也。”
祝远晖点点头,“你何时学的功夫?是谁教的你?”
原来老爹在疑惑这件事,祝青简一笑,“爹!我天赋异禀!”
祝远晖冷哼一声。
祝青简只得敛了笑,眼珠微转,“要不,您就当白胡子老头教我的?”
“哈!”祝远晖咧嘴笑道,“那你问问,白胡子老头能教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