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你真得到了这天下的至尊之位,然后呢?”
然后呢?
然后呢……
李琬琰闭上眼,眼角有一滴湿热的东西滑落:“阿愈,求你了,求你肯放了阿仁,和宗亲一命,哪怕将他们流放外域,哪怕你此生将他们软禁别苑,活在你的监视之下,我也只求求你,别杀他们。”
“你若答应,我即刻交出兵权,就让人拟写禅位诏书,以你如今的兵马,这天下无人能撼动你分毫。”
“我若想要这皇位,根本无需你来让,这天下要如何收服,也无需你来教。李承仁必须死。”他早恼了她祈求,大手用力一甩,她整个人摔在床上,他立在榻前,垂眸睥睨,似俯视蝼蚁:“李琬琰我如今给你两条路,要么我送你进教坊司,对外说你病逝,我会让驻京的幽州军轮番前去,直到你死为止。要么,你跪下求我,我如今正缺一个暖床的侍婢,拿出你当年如何逢迎我的手腕,摇尾承欢,若能讨我欢心,我便饶你不死。”
李琬琰从未有一刻觉得萧愈像现在这般陌生。
她闻言怔怔望了他良久,忽而闭上双眼。
“你为何不肯给我一个痛快?”她反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