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当边月打好热水端进内室,准备叫江姗起身的时候,顿时发现了不对劲,塌下怎么有两双鞋!
这次还不像上次在妓院一样忙着第二天赶路,所以昨夜到底发生了些什么?
边月呼吸一窒,那边提着食盒的小厮正准备摆早膳,便被边月打发了出去,临出门却又被边月叫住:
“等等!”
“边月姑娘有何吩咐?”江姗的院子近身只有边月伺候,其他的一应都交给小厮,面前这小厮平时就是负责厨房送水那一块的。
“去请大夫到西厢房候着。”边月的手有点抖,转瞬又镇定了下来。
“将军可是病了?”小厮惊讶地问道。
要知道在他的映像中,江姗那就和铁打的一样,从他入国公府开始,只听过将军受伤,生病之类的却是一次也没有过。
“没有,只是请平安脉。”边月若无其事地说道。
小厮恍然大悟也不再多问,立即脚步利索的去药园那边请住府的府医。
在小厮离开之后,边月就这么在外候着,直到内室传来了响动她才打帘走了进去,神色如常的一边为江姗穿衣一边说道:
“奴婢让人请了大夫在西厢候着,待会儿将军可要请他开药?”边月回来后也改了对江姗的尊称,一如曾今一般称其‘将军’。
“开什么药?”江姗熟练的抬起双臂,任由边月为自己系紧腰封。
“奴婢知道将军在宫中受了委屈,可毕竟战前不宜有孕。”边月神色淡然,可话中的意思放到外面那可真够惊世骇俗的。
“咳!”江姗往床榻的方向看了一眼,只见床上的少年面朝里躺着,似乎还在沉睡。
“放心吧!不会有的。”江姗没说自己根本没碰少年,毕竟少年的的确确和她同床共枕了,加上少年貌美,这话说出去自己都感觉不信,可这就是事实。
还有就是少年的年纪尚小,还被人喂了绝子药,要说身孕什么的还为时过早。
“对了,待会儿让大夫给美仁看看,好好调理一下。”江姗没有说出少年被喂了绝子药的事,具体什么情况还要等大夫看了再说。
还有就是少年皮肤一直透着病态的白,当初从牙子手中买来的时候还有伤,虽然上了药却没仔细看过,如今入了府是得好好看看。
“……好。”边月也看了床上的美仁一眼,但很快就收回了眼神,转到了其他话上:
“将军最近似乎瘦了些,这腰封得重做了。”
“不用,夫人们按往常一般多送几次宵夜,很快又长回来了。”江姗神色轻松地说道。
“将军尽会说笑。”边月嘴上说着,手下却是大概比划着江姗腰上的尺寸,寻思着就算不重做,自己也先改改,等真长回来了再改也容易。
待穿好衣束了发再由边月伺候着洗漱完毕后,江姗一边往手脸涂着防风的膏脂,一边对本该收拾床铺的边月说道:
“由他先睡着吧!毕竟年纪还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