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蝉儿的眼睛眯了起来:“你说,你有出去的办法?”
“当然。不过为了本公子的小命着想,只能先告诉你一半出去的办法。”把羽绒扇展开又合上,似乎是漫不经心,但是他所说的每一句话都与漫不经心无关。“首先,想要出去需要一种布,这种布需要以七七四十九个阴时生人的骨粉制成。”
“你在蒙我?且不说进来的人有多少,就算全宰了,难道他们都是阴时生人不成?根本没办法办到!”苏蝉儿气急,随手就要拔刀。
“你急什么?!”红魅表面上气定神闲,“你没有,不代表别人没有,那骨粉乃是大煞之物,阴气极重,鬼物若靠近必然显形,且在这被阴气屏蔽五感之地,在骨粉所制的布料之下,可恢复五感。凤驰女皇既然让那些皇女皇子进来,应该也是有所求的,所以那些皇女皇子手中一定会有骨粉帐篷。”
“好,那我就暂且信你一次。”苏蝉儿收回刀,让开路,“那就请红家主与我一道。”
红魅等的就是这个时机,待苏蝉儿把道路让开,之前就定好的逃跑路线立刻就浮现在了红魅的脑海之中,假意顺着苏蝉儿让开的道路走了过去。
苏蝉儿蔑视一般的一笑,刚要跟上去,就见前面的红色身影倏地一闪,便向前方掠了过去。苏蝉儿下一刻就追了过去,气急败坏:“红魅!你竟敢骗我!”
红魅脚下灵力运转,甚至不惜用上了刚刚到手的阴气,一边加速一边笑道:“本公子骗你作甚?你自去寻你的骨粉帐篷,等到寻回来了,随便抓一个小鬼问它们头儿在哪儿便是。本公子还要寻人,就不与苏大人同行了!”
路过的时候顺手拎着目瞪口呆的路业以及跟来的几个小鬼,一路疾驰而去。
苏蝉儿追了一会儿,可见范围之内就没有了红魅的影子,不甘心的又往前追了一段儿,这才停手。只是周围的一些小鬼就遭了殃。
红魅一路不停歇的跑回了他们那简陋的所谓“营地”,立刻便召集回了手下的小鬼。路业一路被拎着后脖领子跑回来的,此时就在红魅的“座椅”边上咳着,一边咳一边捏着自己的脖子,嘴上还不停歇:“你们正道的人不都是死磕到底的吗?怎么还当上逃兵了?”
红魅丝毫不以为耻:“死磕到底也得有命磕,打不过还不跑,找死吗?”
路业咳了一会儿,总算缓过来点了,也不管地上脏不脏,直接往地上一坐,手拽着衣服的前襟抖擞着:“真没想到,竟然是苏蝉儿。红家主,你不是说出去必须得找什么骨粉吗?那咱们也快去找吧。”
红魅轻轻一撇嘴,下一瞬就拿着扇子掩住,眼波斜斜的扫过来:“骗她的你也信?”
路业被红魅的颜色晃得一闪神,反应过来红魅说了什么顿时就震惊了:“你骗她的?”
“昂,不然呢?”红魅满不在乎的轻轻一仰头,带着不中说不出的风情。“所以你现在不应该在这里跟本公子刨根问底,而是赶紧处理了这里,好跑路。”说完,点了点前面呼啦啦往这边跑的一群小鬼。
路业看着这些奇形怪状的小鬼,努力控制自己别晕过去,赶紧往红魅身后躲了躲,尽职的当起了一根人形立柱。
红魅也没隐瞒,把情况跟那些小鬼一说:“如今,那大杀器很可能会打上门来,所以,你们不如尽早逃命去吧。我这次回来就是为了跟你们说这个,以后我也不是你们头儿了,咱们就此散了,免得一起在这里魂飞魄散。言尽于此,你们好自为之吧。”
说完,红魅便领着路业,离开了这里。却没想到那只齐整鬼和那只被苏蝉儿削过的鬼跟了上来,索性也甩不掉,红魅便叫他们跟着了。
另一边。
漫天的黑雾之中,几点火光显得格外的惹眼,推而近之,十几根木杆支撑着大大小小的灰白色布料,形成一个个简陋的棚子,这些棚子都连成一片,彼此之间仿佛没有分割一般,棚子之中火光闪烁,每个棚子下面都三五成群的聚这几个人,黑漆漆的鬼蜮之中自然没有可以落坐的地方,一群身着锦衣华服的人不得不站在棚子下面交头接耳。
“太女这是什么意思?若是以往,早恨不得将咱们抛得远远的,这次怎么会邀请咱们同行?莫不是想将咱们当探路的吧?四姐,咱们的早做打算才行啊,不能让太女当枪使啊。”说话的女子形容粗犷,生的分外威武,膀阔腰圆,这人是凤驰国的十皇女,“不然咱们就直接不听她的,拉出去单干,反正当时母皇也没有说一定要团结一心!”
“你着什么急?四姐没说话呢。四姐你有什么打算,我们都听你的。”这女子看上去分外的孱弱,瘦弱的身子一直佝偻着,仿佛撑不起来那一套锦衣华服,头上更是只点缀了几朵轻便的绒花,仿佛再多一点重量就要把她压垮了似的,正是凤驰国十一皇女,与十皇女为一父同胞,却性格迥异。
被好几个人看着的四皇女长得很是周正,看上去就是一副不苟言笑的样子,此时更是沉着脸,也不去回答两位妹妹的问题,反而看向了另一女子:“七妹,你怎么看?”话音才落,仿佛想起了什么似的,又补充道,“太女势大,母皇又明显偏向着她,如今就连百相都愿意站在她的那一边,形势比人强,我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