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下车,不为别的,只是感受到了其他人的气息,这人……应该是橙色灵力的。虽然灵儿现在把一切都忘了,但是他不能骗她,他要为她把其他人都找到,至于日后的事……要争宠的话,谁怕谁啊?!苏瑾唇角勾起一个好似温柔的笑意,轻移步伐,走到申城城主面前,站定。岩素忙跟在一边保护,见申城城主一脸愣忡的看着苏瑾,不由得轻咳一声:“城主大人,此乃我家王妃。”
申城城主回过神来,连忙跪下行礼:“臣,臣下参见王妃。”申城城主的冷汗简直要流成护城河了,谁知道这王爷去瘴槿林冒险还要带着王妃的?!先不说她盯着王妃瞅,就单说当着王妃的面给王爷送美人,这不是找记恨呢吗?!
“申城城主免礼。”苏瑾示意刘岩素把申城城主扶起来,岩素照办,申城城主受宠若惊,也不知道此时是应该请罪好还是谢恩好,整个人都是战战兢兢的。好在苏瑾人素来温和,见申城城主如此,温声说道:“世人皆知,我与王爷新婚……”
申城城主心里咯噔一声,坏了,新婚就给王爷送人,还是在王妃面前,这岂不是地狱无门自来投?!
不料苏瑾接着说道:“是以整个王府中只有本宫一人,实在人丁寡淡的紧,平日里,王爷事务繁忙,本宫也没个能说话的,再者王爷身边也确实需要几个可心的人侍奉。今日本宫见了申城城主带来的各家少爷,也觉得各个是温顺知礼之人,所以想向申城城主讨几个人回去,还望申城城主割爱。”
申城城主听了这话,心放下了大半,恭敬道:“王妃贤德。”然后招手让自己身后的一个年轻男子走上前来,这男子大概十四五岁的年纪,中上之姿,上前来对着苏瑾福礼,也不言语,无悲无喜。
申城城主说道:“王妃,这是臣下幼子琳良,自幼愚笨,仅供王妃差遣而已。”
苏瑾笑道:“城主大人过谦,令郎端庄文慧,宠辱不惊,实为难得。日后在王府之中,也万望能够如此。”
申城城主知道苏瑾这么一说,算是为灵王殿下收下墨琳良了,顿时喜不自胜,拽着墨琳良:“还不快谢谢灵王妃!”
墨琳良沉默了一会儿,身为庶子的他早就知道他必然会当做或者牺牲品或者礼物随意送人,以为自己的家族博得利益的,如今这个,已经是最好的结局,当即对着苏瑾款款一礼:“奴侍谢王妃恩赐。”
苏瑾点点头:“城主大人可否容本宫挑选一番?”
申城城主忙不迭的道:“自然可以。”
苏瑾颔首,在另外九个美人面前一一走过,奇怪,这气息怎么如此之淡?苏瑾用心感受了一下,顺着那些微的气息走到了刚刚站在墨琳良旁边的一个男子面前:“你叫什么名字?”
那个男子眼珠转了一转,忙给苏瑾行了一礼,低眉顺眼道:“奴侍风落樱,拜见灵王妃,王妃千岁千千岁。”
苏瑾秀眉微蹙:“风这个姓,倒是很少见啊。”
风落樱道:“家母本是和祥国皇室宗亲,后来蒙冤受屈,无奈一家几十口惨死断头刀下,还好国主念奴侍年幼,又曾在国师面前受教,只是把奴侍逐出和祥国,永不得回。无奈之下只得来凤灵国落脚,幸而城主府墨少爷收留。求灵王妃怜悯,赐奴侍一处落脚之所。”
苏瑾避而不答,围着风落樱转了一圈儿,缓缓笑道:“不知这位小少爷来此的路上,可有遇到什么奇怪的人?或者是买过什么东西?亦或者是有人送了你什么东西?”
“这……”风落樱心中忐忑,细细想了一番,才谨慎地说道,“奇怪的人倒是没有,只是我……奴侍来这里的路上,曾被一个带着斗笠的年轻男子不慎撞倒过,泥土染了衣衫,于是那人为表歉意,借给了奴侍一块帕子。”
苏瑾微微一笑:“不知,可否把那帕子借本王妃一观?”
“自是可以。”风落樱连忙从袖袋中取帕子,欣喜道,“若是王妃喜欢,奴侍愿意借花献佛,把这帕子送与王妃至于那人,若是再见,奴侍以一块新帕子赔他便……是。”风落樱还未说完,苏瑾便察觉到他脸色一僵,关切问道:“怎么了?”
风落樱很快就平静了,从袖袋中取出一块橙线滚边的白色丝帕,恭敬地递给苏瑾,才道:“回王妃的话,奴侍的钱袋丢了。”
苏瑾接过手帕,细细看了看,心中明了,看来自己所感受到的气息,不是人只是一个物件而已,不过估计偷东西的这个也很郁闷,一个没落的少爷身上能有多少银子?!恐怕还买不来这块帕子呢!
“倒也不错。”苏瑾道,“既是你与墨城主之子相识,彼此在王府中也是个照应,就如此吧。”苏瑾另外又随手指了三个凑个数,婉言谢绝了申城城主要派来的护卫,顿觉自己疲累困乏,大概能够醒着的时限又到了,忙交代了一下,回了马车。
申城城主忙叫来自己准备的马车,送苏瑾选好的五位美人上车,然后退到一边,跪地恭送梓灵等人。几十个御林军护送着车队缓缓向前,不一会儿就消失在了申城城主及百姓的视线中。
仪仗队到了城郊林子里便停下了,听梓灵的吩咐,御林军全部改换行头,做普通侍卫打扮,马车之类的,撤掉奢华的装饰,一切从简,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