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梓灵的阁楼外又躲藏了几个不怕死的。
“昨天以为门主能把赵弦那小子扔出来,没想到却把咱们几个扔出来了,真是见色忘属下啊!”金进委屈的嘟囔,就差没咬小手帕了。
“嘿嘿,你们说,门主和赵弦,昨夜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是不是成就好事了啊?”严威满眼都绽放着猥琐的光芒,就差搓着手,来加深她猥琐的程度。
“我说丐老大你长点脑子行不行,可是就算你不长脑子,你也该知道门主和赵弦的年龄啊!”金进给了严威一个爆栗,恨铁不成钢的说。
“别打我脑袋!混蛋铁公鸡,你信不信我一拳让你旧伤复发!”严威捂着自己被打痛的头眼含威胁的看着金进。
“我还怕你不成!打架不仅要用武力,还要用脑子,你有脑子吗?”金进嘴巴就跟淬毒似的。
“你们说,”旁边传来肃文若有所思的声音,“昨晚门主和赵弦谁打的地铺?”
这个话题立刻就把还在争吵中的两个人吸引了。
“那还用说!肯定是赵弦那小子啊,我们高贵优雅的门主怎么能睡地铺?!”严威斜睨着肃文,一副孺子不可教的表情,那对梓灵的崇拜啊,已经达到一个盲目的程度了。
“不见得,赵弦现在可是受了重伤,门主会忍心让他睡地铺?我出五百两,赌门主睡地铺!”肃文斩钉截铁。
“我出一千两,赌赵弦睡地铺!”严威丝毫不让。
“我坐庄。”金进笑嘻嘻的接过话茬,门主可不是一个会委屈自己的人,赵弦又受了重伤,理应一个睡在床上一个睡在绣塌上。一想到这,金进眼睛亮晶晶的,仿佛看见了那可爱的银子长着翅膀飞进了她的口袋。再说了,退一万步讲,严威和肃文任何一方赢了,她也没损失不是?
就在三人猫在墙角等待时机的时候,岩素领着侍候的小侍端着水盆帕子从外面进来。金进一个蹦高就窜了出去:“刘侍卫!刘侍卫!你这是哪去啊?”
刘岩素白了她一眼,明知故问!
金进嘿嘿一笑:“那个……刘侍卫,您贵人事忙,伺候门主起床的事今天就交给我吧,明天你再来。”一边推着刘岩素出去,“你说你整天跟在门主身边,今天就给我们这些小喽啰一个面圣的机会吧。”
看着金进几乎是声泪俱下的恳求,岩素迷迷糊糊的被推到院门外,才一个激灵反应过来,不对!这几个家伙几乎天天都能“面圣”,现在居然在这给她演苦情戏?!当下脸一冷:“不行!”
金进以及刚出来的严威肃文瞬间就蔫了,居然这么快就反应过来了,金进一摆手,严威肃文立刻上前制住岩素。刘岩素冷冷一笑:“怎么?三位副门主是想要逼宫造反,自立为王?!”那眼中的冷意,犹如冰刃一般。
金进三人冷汗直冒,没想到一向沉默寡言的刘岩素会说出这番话来,这罪名大了!立马放开岩素,一脸苦瓜相。
岩素若无其事的揉了揉手腕,看也不看她们一眼,小样儿的!治不了你们,姑奶奶就白在门主面前混这么长时间了!“今天你们要是不说出个子丑寅卯来,哼!就等着被门主送去刑罚堂吧!”
几人没办法,贴耳把她们打赌的事告诉岩素。刘岩素面无表情的脸出现了一种近乎于扭曲的形状:“你们竟敢拿门主打赌?好大的胆子!”
“刘侍卫,你就不好奇吗?”严威弱弱问道。
“我好奇也不拿门主打赌!”岩素一瞪眼,“顶多,你们谁赢了,把银子分我一半,不然,休想我帮你们。有本事你们就自己闯进去,看门主不把你们扔出来。”
三人看岩素那得意的样子恨的牙痒痒,却不得不妥协,一咬牙,一跺脚:“好!”
几人怀着忐忑的心情推开梓灵的房门时,瞬间傻了!绣塌上?没人!地铺?没有!只有那雪纱床帐轻垂,帐下摆着两双鞋子,床头的架上还挂着梓灵的外衣……
梓灵的声音在床帐内响起,带着一丝晨起的慵懒和沙哑:“岩素。”
几个人都斯巴达了,什么情况?
刘岩素最先反应过来,走过去挂起床帐:“小姐,该起床了。”
床帐一挂起,几人的眼睛差点没脱窗:只见梓灵推被起身,用手在赵弦的额头上抚了抚,被熟睡的赵弦一把抱住,还用小脸蹭了蹭,而他们伟大的门主只是轻轻抽出了手,替赵弦掖了掖被角……
嗷嗷嗷……什么情况?赵弦这是入了门主的后宫了吗!?
伺候梓灵洗漱完,金进三人恍恍惚惚的出去了,直到岩素来分银子,才算清醒过来。
一个月后的一天,距绝情谷百里之距的一个无名山谷中,一道紫色光柱直冲天际,维持约半个时辰,凤灵大陆第八十一个灵尊出现,四方势力震惊!
就在这些势力筹谋拉拢或打压的时候,造成这一轰动的正主,已经进了凤灵国都城灵城。只因为今日,既是皇帝下诏嘉奖流彩门护玉玺有功的日子,又是云裳花容的东家金进新开的酒楼“万里飘香”开张的日子。此外,还是吏部尚书肃文迎娶工部尚书路原家的嫡长子徐默言的大喜之日。
要说护玉玺有功,其实也不尽然,那玉玺本来已经被龙尾殿主沈慕筱偷走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