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马跑得太快了经过拐角处时竟然将马车掀翻了,庞大的马车又将马儿带倒在地,此刻一马一车正滑向旁边的树林;少年见状犹豫片刻一咬牙朝着马车跑了过去。
刚刚接近马车少年就看到车夫趴在一棵树旁,少年走了上去一摸脖子发现竟已经没了生机;回头望去侧倒的车厢帷幕已经掀开,车厢内一个大约十岁左右的少女正倒在一边的轿厢上不知是死是活,少年走进车厢伸手探了探鼻息不由得长出一口气“还好还有呼吸!”。
少年抱起少女用大拇指掐住人中一用力少女立刻咳嗽着悠悠转醒过来;待少女看清自己正被一个邋里邋遢的男人怀抱着立刻用力一推少年然后缩到了车厢的角落里,但是少女的动作幅度过大牵扯到了头上刚刚撞破的伤口不由得‘哎哟’一下痛呼出声。
少年微微一笑也不在意背过身去说道:“小可无意冒犯,只是刚刚路过见有马车翻到便过来查看,既然小姐已然转醒那小可便先告辞了!”说罢便掀开幕布爬出了车厢。
少女此刻一脸的茫然,待听到少年的脚步声她才如梦方醒般爬出车厢;只是她一爬出车厢便见到马夫的尸体不由得惊叫了一声“哎呀!”
少年立刻回头见少女是受到了尸体的惊吓于是笑了笑又朝前走去。少女看着他的背影又望了望天色咬着嘴唇开口道:“少侠留步!”少年回头疑惑地看着她却不说话。
“我...我...你...你能不能...”少女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对面的少年想了想走近几步“我叫何易阳,请问我还有什么可以帮到您的?”
少女局促地道:“我叫许管彤,家在储城西侧的文成山庄,近日本在外祖父家游玩,怎知今日忽闻噩耗,我母亲竟染上了恶疾,等不及爹爹派人来接我了,于是便让外祖父派人快马加鞭送我归家!”说到最后许管彤竟有些泣不成声。
何易阳心中盘算片刻开口道“此去储城近四十多里路程,小姐...”
许管彤只是哭却不答话,何易阳被她哭的心头烦闷:“罢了罢了,我送您回去吧!”
许管彤停止了哭泣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看着何易阳似乎在确定他说的是否是真话。
何易阳不做解释拔出随身的匕首割断枣马身上的绳套,待马儿起身后在它头上轻轻抚摸了一会儿,安抚下马儿的情绪后何易阳将缰绳套在枣马身上拴在一棵树上,忙完这些何易阳又回到车厢里取出一个软垫放在马背上。
许管彤站在一旁傻傻的看着何易阳的动作不知道自己该干嘛。
何易阳解开缰绳费劲地跨上了马背然后拍拍马背看着许管彤笑道:“还不快上来!”
许管彤立刻醒悟过来伸出一只手抓住何易阳的手,何易阳一用力许管彤便跨坐在了他的前头,见许管彤已经坐定何易阳一夹马肚子口中吆喝道:“驾!”枣马儿便扑腾扑腾地朝前跑去。
坐在何易阳的怀里许管彤脸颊通红,身后不断传来的男儿气息让她心脏狂跳不已;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如此信任一个刚刚见过面的人。
“也许是因为他的年龄也不是很大吧?也许是因为刚刚在车厢里他很君子吧?”许管彤胡思乱想着。
何易阳马术并不精湛,只是当年当山贼的时候大当家的每次酒后来了兴致时才会让他和小林子骑一骑山寨里唯一的一匹马;此刻看着渐渐变黑的天色何易阳估算了一下行程问道:“许小姐,天色已暗今日想必是不能再赶路了,不如找个避风之所休息一晚,明日一早再行启程如何。”
许管彤低着头声若蚊蝇:“全凭少侠做主。”
何易阳放慢行程开始打量四周,又复行三里地后终于看到了不远处有一座破败的老爷庙若隐若现,何易阳脸上一喜一夹腿驱使着马儿朝着老爷庙奔去。
待到近处何易阳才发现这座老爷庙比刚刚见到的要小很多;将枣马拴在门口的石狮子旁何易阳引着许管彤走进了这座破庙。
庙里供奉的是土地公公,何易阳面色肃穆虔诚地朝着雕像行了个大礼:“小可何易阳,今日赶路经过,欲借此庙遮蔽风雨,如有得罪万望海涵。”许管彤在一旁看着何易阳的侧脸面色复杂。
给雕像行完礼何易阳便开始四处寻找整理了一堆茅草“许小姐,此庙地处偏僻潮湿地寒偏又寻不得干净之所,今日只得请您纡尊于这草垛休息一晚了!”
许管彤没有矫情坐在了草垛上“今得幸免于难已是天赐之福,睡个草垛罢了何谈纡尊?”讲到此处许管彤脸色一红“只是不知何少侠今晚如何过夜?”
何易阳笑了笑抄起几片破布坐到门口背对着许管彤
“许小姐安心休憩,小可在这门外将就一夜便是。”
许管彤想要说什么张了张嘴却还是把话咽了回去。
何易阳看着皎洁的明月升上天空心里想着“大当家的、夫人我已经找到线索了,你们在天之灵一定要保佑我找到他们为全寨上下二十九口报仇雪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