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县太爷一走,宁长河就带着族长以及宁夏宁冬往宁大伯家去。
路上宁夏跟族长说了会一次性买五十亩的祭田,让他留意一下,就算不在一块也没关系,但也不能太分散了。
先买五十亩,回头再一点点的添加。
祭田的产出除了维修祠堂已经祭祀用之外,还能供一到两个孩子读书。
族长能不高兴吗。
说完这事,族长看了一眼宁长河,犹豫了下还是说了那个秀红的事。
两人得知自己多了个跟大姐差不多大的小娘后都无语了。
这是人干事?
宁夏更是脸黑的都能滴出水来。
“这也幸亏我娘没回来,不然我娘不得气死啊。”宁冬皱眉道。
“爹,这个人你要怎么处理?”宁夏问他爹。
“当然是哪里来送回哪里去了。”宁长河想也不想地道:“你娘跟我吃了一辈子苦,我不能没良心,再说了,我还要这张老脸呢。”
他拍着自己的脸道。
宁夏看着族长,:“叔公,这次得靠您了,也就您还能压我阿奶一头了。”
族长明白了宁夏的意思,遂点了点头。
四人到了宁大伯家,宁李氏立刻笑脸相迎:“哎哟举人老爷来了我家,我这破屋子都蓬荜生辉。”
家里有读书人,多少也是能拽几句成语的。
宁夏跟宁冬面无表情的给宁李氏见礼后就进了屋。
这回儿县太爷走了,宁老太又能上了。
看到走进的老二跟两个孙子,宁老太不悦地道:“亏得你还是
个读书人,百事孝为先,你回来居然不先来给我磕头,也就是我不跟你计较,不然你这个举人老爷就得背个不孝的名声。”
“阿奶,您是没看见还是装糊涂呢,这县太爷来了二哥肯定得先招待他啊,您这是觉得您比同安县的父母官还要大是吗?”宁冬问。
宁老太被噎了下,瞪了宁冬一眼。
“没外人了,赶紧磕头请安吧。”宁老太拿出城里老妇人的做派端正坐好,等着两孙子给她磕头呢。
结果宁夏只拱手给她行礼,宁冬跪下但也很随变的鸡啄米似的磕几下就起来了。
宁远哼了一声:“二弟现在是不一样了,都不给阿奶磕头了。”
宁夏看了一眼宁远:“只要考上秀才就可以见官不跪,大哥要是能多花点心思在念书上,也能像我这样,想跪就跪,不想跪就可以不跪。”
“你……”被揭短的宁远气得不行。
“二郎你是怎么跟你大哥说话的?没大没小一点教养都没有。”宁老太呵斥了宁夏一声。
“阿奶还是一如既往的眼瞎啊。”宁冬声音不大不小地道:“就永远看不到大哥欺负我们,我们一说话就要被阿奶训。”
“爹,我一直都想问,您是不是阿奶捡来的啊,都一样是儿子,怎么你跟大伯在阿奶眼里区别那么大呢?”
所有人:“……”
宁老太气的就要打宁冬,结果族长咳嗽一声道:“这个我能作证,你爹不是捡来的。”
族长一开
口,宁老太也就不好再骂人。
她忽然想起什么似的问:“你们娘呢?她现在架子倒是大得很,都不来见我这个婆婆了?”
“素莲身体有些不舒服就没回来了。”宁长河解释道:“小秋留下照顾她,也没回来。”
“是真生病了还是不愿意回来啊?”宁李氏问。
宁长河蹙眉。
宁李氏又道:“说来也巧了,娘,您老真是能掐会算,正好您又给二弟又娶了一房媳妇,也不愁这几天没人照顾您老人家了。”
说完咦了一声问:“秀红呢,怎么没看见人?”
“大嫂现在可真厉害,你自己家的事都不够你管了还把手都伸到我这房来了?”宁长河不悦地道。
宁李氏捂着帕子笑了笑:“我可不瞎操这闲心,这是娘给你选的。
哎你们谁看到秀红没有,二弟,我可跟你说,这秀红今年也才十九岁,黄花大闺女,知道要嫁给举人老爷的爹,高兴坏了。”
宁长河直觉得恶心的不行。
“对,是我给你娶进来的。”宁老太道:“既然她没回来,那更好了,今晚你们就入洞房。”
听着老娘在孩子们面前说这些不着调的话,宁长河是又气又怒。
“娘,孩儿多谢您的好意,只是我一把年纪了还要脸,也受不起这个福。您常年住在大哥家,那姑娘还是给大哥吧,正好跟娘跟大嫂做个伴。”
宁李氏的脸顿时就变了。
“这个主意不错。”宁冬摸摸鼻子道。
宁长安:“
……哪有当哥哥的要弟弟的东西。”
“这么些年您也没少要啊。”宁冬又嘀咕了一句。
“大人说话你插什么嘴呢?”宁远吼了宁冬一句。
宁冬被吼的一愣,随即也吼了回道:“你吼什么吼?就你嗓门大啊。”
宁冬现在腿好了不自卑了自然也就有点脾气了:“我听说这人是你爹找来的,那谁知道这人跟大伯有没有一腿。”
“你放肆。”宁大伯也怒了:“有你这么侮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