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话又说,好了伤疤忘了疼。”官差摇头道:“这小子被打了一顿后老实了一段时间,教书先生给这小子张罗了一门亲事,凭着家里有个教书先生的身份,倒也有姑娘愿意嫁进来。”
“这一家算是过了一年多好日子,结果这小子狗改不了吃屎,年前又跑去赌。”
“最后不但把老爹给气死了,还把宅子跟媳妇都抵押给赌坊了。”
众人都蹙眉,这种人是真的该死。
“那媳妇娘家兄弟多,这里初四回娘家,初四没等到妹妹回娘家第二天几个嫂子就过来拜年才从村民那知道这事。
几个嫂子赶紧回去告诉自家男人,这几个兄弟找了一圈知道妹妹真的被那畜生抵给了赌坊,拿药拿三十两银子才能熟稔。
几个兄弟又气又怒,最后去衙门把那败家子跟赌坊一起给告了,告他们贩卖良民。
三方都被带到了衙门,县老爷了解事情始末后允许双方和离,那媳妇娘家兄弟可以把人带走,赌坊不得阻拦。”
“多亏了县老爷明察秋毫啊。”宁长河道:“这家兄弟也不错,就是那败家子真是猪狗不如。”
“可不是么。”官差为了得到打赏,说的事无巨细:“最后那宅子就被抵押给赌坊了,就是前些天的事。
我家主簿很是欣然宁秀才的才能,就跟赌坊的主人说了下宁秀才想买宅子的事。”
“那些人一开始狮子大开口,非要一百两,但我家主簿派人来看过,那宅子虽然是青砖瓦房,但这些年也被那败家子糟蹋的差不多了,不值那价格。最后好说歹说,对方同意七十两卖。”
“你们去看看,要是看中了等下就可以跟我去县衙,把赌坊的人喊来双方办理手续就行了。”
一听房子是这么得来的,宁秋有些担心的问:“那回头那败家子不能够再回来闹事吧?”
“不能够。”官差道:“这宅子是过了衙门明路判给赌坊的。再说因为这小子把自己媳妇都卖了这村子的名声就有点不好,他们村的那些还没娶妻嫁女的可恨死他了。”
宁秋看了一眼宁长河,宁长河道:“那我们先去看看,先去看看。”
官差点头,指着前面出现的村子道:“呐,就是这个村了,进村走个盏茶的功夫就是了。”
闻言众人都加快了脚步。
村子里看到官差来了还以为是败家子又惹货了,就有人赶紧去喊村长。
很快,一个精瘦能干的中年男人就小跑着过来了。
“官爷……”村长喊人的同时打量着他们四个。
官差道:“我是带人来看张家那房子的,你只管忙你的去。”
村长松了一口气:“小老儿陪着诸位一起去看看吧。”
官差点点头,然后介绍道:“这几位都是白云书院宁秀才的家人,宁秀才孝顺,出来读书还不忘记照顾家人,所以就来看看那宅子。”
“哎哟原来是秀才公的家人,小老儿真是有眼无珠,宁老爷见谅,宁老爷见谅啊。”
宁长河这几天也算是见了点市面,闻言学着村长那样拱手道:“不敢当不敢当。”
寒暄之间就差不多到了。
村长指着一个五间的房子带着惋惜道:“就是那宅子,以前是村子里最好的,这些年被那败家子折腾的这宅子都跟着蒙了一层灰。”
可不是,看着就有种萧条破败感。
官差有钥匙,直接过去开门。
外面是个大围墙,大概一米多高,是夯土围的。
一行人进去后院子里也是乱七八糟的,柴甩的满屋子都是,也长了不少杂草,一旁还有不知名的东西堆在一起,看起来就不太干净,尤其是墙上,还有米田共的痕迹,看的众人直皱眉。
这房子被糟蹋的厉害。
“都是之前赌坊讨债的干的。”官差说话间又打开屋子的门。
进门就是堂屋,凳子桌椅都是缺胳膊断腿的。
一行人都进来了。
中间是堂屋,左右两边是房间,房间里的被褥都不见了,一个简易的架子床床板都断了。
村长叹气道:“这是那败家子回来收拾东西干的。”
能砸的能破坏的都给破坏了,绝不便宜了别人。
宁长河看了这三间正屋,宽敞,明亮,还不错。
他们又去看了两边的房间,一左一右,也都是砖瓦房,就是要小一些,但只有三间。
另外一间距离主屋有三十多米远,道:“这以前是教书的地方,鼎盛的时候教室都坐满了孩子,哎……老童生一走,咱们村的私塾也就没了。”
那一间其实就能抵两间了。
整体上来看还是很不错的。
前后的空地也大,后院就只有一个鸡圈,还有几垄地,地里的菜大部分都没了,剩下的也都被糟蹋了。
宁秋看着宁长河,宁长河对这里还是满意的。
宁秋也很满意,前后院空地大,自己想再建几间完全够地方。
官差见他们这样也知道这事八九不离十了。
宁秋跟宁长河商量了下后对官差道:“官差大哥,买房子是大事,这事还需要我哥决定,这样,我下午带我哥来看看,要是我哥觉得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