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在那呐呐的,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最后看着宁秋,也是一腔苦水没地方吐。
宁秋见好就收:“这样,我看你这房子也确实不错,我们呢,也是诚心想租,一年五两银子的租金,要是愿意,我们现在就一手交钱一手写租契。”
“五、五两?是不是太少了,这位小郎君,我这么大的院子,最少得十五两啊。”那中年人道。
“八两,不能再多了。”
“八两实在不行,我翻新都不止这个钱了。”
“你翻新的是你的屋子,又不是翻新我的屋子,这个账怎么能算我们头上呢?”一旁的孟怀州道。
宁秋给了他一个赞赏的眼神,孟怀州冲她笑了笑。
“这样,一人让一步,再加一两,再多我们就要考虑我们的安全问题了,万一那个吊死的书生半夜寂寞想找我们聊聊天……妈呀……想想都害怕,还是算了我们不租了走吧,小命要紧。”宁秋说着拉着宁夏的袖子又要走。
孟怀州看着宁秋,摇头苦笑。
修远兄看着是个正人君子,这个弟弟倒是古灵精怪的很。讨价还价把握人心的样子,一点也不像个十岁的孩子。
宁夏点点头,他倒不是怕,他是真的觉得太贵了。
一行人出了院子。
那中年汉子一开始笃定他们是想趁机谈价格,所以咬着不松口。
结果看他们都要走出视线了也没有回头的迹象就有些着急了。
他这房子从去年出事到现在,就没租出去过。
这次趁着新生入学,翻新一遍想着能好些,结果那事被人宣扬的连新生都知道了,这几天都没人敢来问。
这些学生,嘴里说着不信鬼神,但比谁都相信。
明天就是学子们报到的最后一天了,错过这一行人,他这房子租出去的可能性不大了,九两也好啊,总比空在这里好吧。
想到这里,中年汉子咬咬牙拔腿追了出去:“哎,几位公子,小郎君,留步啊……”
这房子最后还是以十两的价格租了下来,一次性租两年。
明年考举人,要是中了,就要赶往京城参加进士考。
当宁秋手里拿到租契的时候,天都快黑了。
宁夏到底是不放心妹妹一个人住在这里,打算今晚先陪着她住宿一晚。
孟怀州见状,也就跟着一起了。
好在被褥这些,他们都自带了,简单收拾一下今晚也能凑合住下。
众人也懒得收拾了,三间正屋宁秋一间,还有一间是客厅。
孟怀州见状就说自己再租一间,一个月一两,包一日三餐。回头书院放假就住到这边来。
宁秋一听自然没意见。
还有正屋给了宁夏。
宁秋也住在厢房,那边正好挨着宁夏的屋子。
两个仆从就住在了宁秋的旁边,还剩下两个房间,宁秋打算继续对外出租。
众人分好房间凑活着吃过之后早早歇下,好祛除连日来的疲劳。
第二天,宁秋早早的就起来了,烧开水泡了一些自家带来的香菇,等泡发后切成末,又割了一点点咸肉一起剁碎。
接着和面,做面疙瘩,等面疙瘩熟了后加入香菇末跟肉末,几个人给一大锅面疙瘩全吃光了。
孟怀州夸她手艺好,宁秋得意的挑眉。
上辈子别的没学会,一手家常厨艺那是练得炉火纯青。
她老爹本来就是个厨子,末世前几年就因为疫情原因餐饮行业不景气小区门后的家常菜馆也不敢请人,宁秋就经常去帮忙。
疫情全面爆发后全家也没事干,就只能在家各种DIY美食了。
早饭之后,宁夏找到宁秋,“趁着我还没进学院,先陪你下山采买一些日常用品吧。”
宁秋点头。
孟怀州听说了后,也要一起去。
于是留下小四看门,其他人都去了。
宁秋想了想,折转回来叮嘱小四,“小四哥,我在门口挂着有房出租的牌子,等下要是有人来租房子,你就把人留下,等我们回来再说。”
小四点点头。
四个人顺着山路下了山。
山下就有个小镇子,因为有白云书院在,镇子酒楼客栈都有,卖的东西还很齐全,采买很是方便。
宁夏想的是买点柴米油盐,还有面粉跟米。
宁秋想的则是,怎么打开她生意大门的第一步。
决定来白云书院之前,她就想好要怎么挣钱了。
早上摊煎饼,晚上卖烤串。
这些都是小吃,旁边就是书院,书院里四五百人,只要好吃,不愁没生意。
她要做的这些小吃食材都很简单,唯一难办的是调味料。
烧烤得有孜然,孜然在这个时候叫枯茗,也叫小茴香。
唐代的丝绸之路,将孜然和胡椒传到我们国家。
辣椒的话,宁秋记得,是明朝才传入国内的。
但她来的这个朝代,没有明朝,历史的巨轮在元朝拐了个弯,元被后宋给灭了。
据说当今圣上是宋太祖的血脉,是德昭后人,这也算是报了灭国之仇了。
宁秋一边琢磨一边随意的逛着,但始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