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片刻罢了。
叹口气,这里和她就像俩个世界的,完全不搭边的。
就像,她和那位夫人一样。
林如箐不再留恋,抱紧妞妞。
妞妞还迷糊着,她眼睛不疼了,在林如箐怀里半睡着。
林如箐往家去,她这时并不知道家里比她想的还乱。
只因一伙儿的不速之客的到来,篱笆院子里里外外到处是脚印子,七八几匹马儿,倒是没有多肥壮。
此刻,屋子里女人哎呦哎呦的声音,家里唯一的男人林大河在院子外面焦心不已。
他跪着,不断的冲身边凳子上,正翘着二郎腿坐着的人磕头。
“好汉爷饶命饶命,俺家婆娘还怀着身子,求求了!”
“咱三当家大度,这不让你里面生着呢,爷们谋财不谋命的!”被叫做好汉的男人五大三粗,大言不惭,
他们一伙儿到处流窜谋财遭人唾的寇匪,到处抢,四处为家,流浪惯了,别人求人的姿态见多了。
五子斜眼看着眼前的农汉,懒懒散散。
又随即摆起来谱,要家里吃的,水喝。
他哪里知道这个农汉心里的担心,想林大河本是去王家找王家老太太,给小女儿妞妞看眼睛,
可当他把人请回来了却得知妞妞被大女儿强带着,不知去哪里了。
他要去寻找,结果这要紧关头婆娘要生,好在作为神婆,王家老太太也会接生。
这要紧事都赶着今天,林大河觉得天都快塌了,担心女儿们,没奈何王家老太太接生,他又走不得,等婆娘生孩子的功夫,结果家里就出事儿了。
大事!噼里啪啦的来了这么大伙儿匪徒!粗略数小百人。
院子被霸占,里里外外都是人,他家刘这么被包围了。
现在想想,大女儿之前说的看到的外面骑马的,应该就是这些了!
林大哥自然心里急的不行,一个大男人都快哭了,大半辈子不曾遭遇这种事儿。
无奈,怕死这伙儿子人,自己婆娘还在屋儿生孩子呢,还是老实把家里的吃的都拿出来,
没什么好吃食,就是一家人平时吃的馍饼,还有腌制的嫩小崧菜,就是大女儿刚最近捣鼓的。
林父心里指望这伙儿子吃好喝好,快些走吧。
篱笆院子吱一声,院子里几个人都不约而同看去,林父也不由得看去。
并不精细的淡红短褐,下身是裤子不过不是布的,林大河没见过那种布料,很紧致看着也软和,裤脚不是寻常人那般肥大,是缩回去的看起来是为了骑马方便,这身衣裳看得出穿得久磨损的很厉害。
是个年纪不大的姑娘家,头发随意扎些斜斜的,抱着胳膊嘴里还叼着一根草,吊儿郎当的看不出来多么有攻击性。
可林父很快低头不敢再看,这都是一伙儿的,这个女娃娃也是匪!而且据她观察还是个头头呢!
“三姐。”
“三姐来坐。”
果然,一院子人恭恭敬敬。
那五子殷勤的把唯一的凳子让开,又把吃的往女子前面推推,“您吃。”
骨结很是匀称的又修长手,很好看,阳光下指甲更是反光。
手腕一阵叮当做响,原来是一串五颜六色类似玛瑙石头的珠子,串起来的。
就是这么一双瞧着很有仪态的手,直接并俩指,夹起菜坛子的一片腌制的刚好的崧菜叶,仰头一吸溜完事儿。
打个哈欠,一堆人小心翼翼,“啊,黑风山的那伙儿孙子怎么还没到,困死个人!”
五子正要凑上去说话,下一秒见人起来,“不行,困死了,先眯会儿。”
林父第一个反应要阻拦,这个女土匪要去的方向正是他们一家人平时住的主屋,屋子里还有他婆娘,在生孩子呢。
这个女匪腰上,他刚看到别着刀呢。
屋子里女人还在哎呦哎呦的艰难的叫着,显然孩子没生完。
林大哥再怕也忍着,坚决不让开。
发现这家农汉挡路,五子直接一脚窝心,“滚开点儿!”
林大河只觉得心口疼痛的不行,好一会儿气都喘不过来,更别提站起来了。
看着那个五大三粗的土匪,笑嘻嘻的给口中的三姐开路,马上就要踹开屋子的门……
五子觉得管她什么生孩子,三姐能不知道?
听不到?三姐瞌睡要睡觉,那不能睡院子啊。
五子暗骂这个农汉不识眼色,如果惹了三姐,不说他了,里面生孩子的女人都要被牵连。
他自觉他做了点积德行善的好事。
随着他一脚踹开屋子们,一股血味儿以及生孩子那种屋子关久了,闷气的味道一并传出来,一阵婴儿的哭声。
五子嫌弃捂住嘴,院子里林大河这时候再顾不上其它,一口气撑着爬起来就往屋子冲。
其它几个守着院子的男人看到,几步过去把他拉住。
“淑英!!!”
“放开!俺和你们拼了!”
林大河挣扎,却换来狠狠一拳。
林如箐就是这时候回来的,还没到院子就觉得不对劲,远远发现家附近都是马,不好的预感弥漫。
她盯着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