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睁开眼睛,陈军苹打量着四周,明亮的光从破旧的窗户外照进屋中。
墙壁都是土质结构房间不大,四面墙上有大大小小落满灰尘的破洞,有些则是蛛网密集成了蜘蛛的巢穴。
有一面墙下更是有一个超过足球大小的洞,可以从破洞处看到屋子外面和屋子内,连接着的凹凸不平的泥土地,以及长在破洞周围的杂草。
不大的房间内大部分空间放着干柴和一些杂物,而她只是躺在由干柴和杂物围绕的一个墙角内,铺着厚厚干草的地上。
陈军苹眨了眨眼,看着屋顶的木质横梁和透着光线的茅草铺成的屋顶,疑惑:“我这是在哪?我不是……。”
一思考就一阵剧烈的头痛袭来,让她忍不住捂住脑袋小声哀嚎。
过了好一会儿,那种针扎脑袋的剧痛消失,眩晕感也随即减轻,没多久一些陌生的记忆出现在脑海中和她自己的记忆,混合纠缠最终平静下来。
她再次睁开眼,长出了一口气,喃喃自语:“原来我穿越了,这已经不是我原来的世界了,哎!也好吧,反正原来的世界我也没什么可留恋的,这样其实对我来说也挺好的。”
嘴角露出一丝苦笑,从地上坐起来,仔细打量现在的身体,无奈:“才八岁啊,就这细胳膊细腿的,要不是知道年龄,真难想象有八岁了,说是六岁都不为过。啧啧,看看这穿的衣服短小破旧虽然能遮挡,但是衣服也太小了吧,上半身衣服袖子短到小臂,下半身小腿都露出大半截,再说不是女孩吗?怎么穿男孩的衣服?哎!果然还是这家人太穷了吗?”
她伸手摸了一下额头,嘀咕:“哎!烧退了,还好烧退了,要是一直发烧又没有钱治病,就这身体状况能不能撑几天都是问题。”
看了一下窗户外,判断出大概早上五点多的样子,估计再一会这个身体的便宜母亲,就要来喊她起来帮忙了,想了一下决定还是起来好了。
再说这种稻草铺成的地铺也没什么可睡的,还有一股子霉味,下午的时候太阳充足给弄到外面晒一下。
现在嘛她好饿,只想吃点东西填饱肚子,哪怕喝个水饱也行。
刚要起来,就浑身没有力气,试了几次才勉强站起来,但也累得不行身体非常虚弱。
她皱眉扶着一旁的土墙神色凝重:“再不好好调养这具身体,真就完蛋了,也不知道在这里挂了会不会真就挂了。”
站在墙壁休息了一会儿,等有了力气,才沿着干柴和杂物围绕形成的狭窄通道走到破旧门边,用力地拉开了破门。
新鲜的空气扑面而来,陌生的环境映入眼前,她看了一会儿吐出一口气,将视线转向紧挨着柴房的几间破旧土胚房。
拖着疲惫的身躯径直走向厨房,厨房有人在忙活,是这具身体的母亲李保梅正在淘米准备做饭。
见到她过来,有些不满地责怪:“今个怎么起得这么晚?”
她打了个哈欠,走到炉灶旁的矮凳子上坐下有气无力:“我昨天晚上好像受凉了不太舒服,所以今个起得有些晚。”
李氏一边将淘好的米倒入大锅已经烧半热的水中,一边搅动着锅中的米说:“我看你也没什么大碍,这晚上睡觉的时候多注意一些,别真的病严重了,咱们家可没钱给你看病。”
她低着头,撇撇嘴,心道,何止是没钱看病,是饭都吃不饱。
再一瞧那大锅中比米多出一倍的水,煮出来的稀饭那真是叫稀饭,饭少水多黏糊着吃个一满碗就不错了。
包括李氏自己都吃的很少,其余的则是大部分留给她的便宜父亲和两个哥哥。
心中不由哀叹,古代穷人家的女子真是命苦啊,瞧瞧这都过的什么日子,她敢说如果她前头两个不是哥哥而是姐姐轮到她出生估计这日子更不好过。
当然也可能出现另外一个情况,就是出生最早年纪最大的那个姐姐,会早早嫁人换来一笔不错的彩礼,让她们的日子稍微好过点。
嘛,不过就她这便宜父亲,早年没有分家前给他爹娘做活累伤了身体的话,靠着自己种地和两个儿子的帮忙也能过得勉强还行。
但就是身体劳累过度受了损伤不能干重活,家里的大大小小的事情就只能依靠她这便宜母亲李保梅,和她的便宜大哥勉强支撑。
至于便宜二哥暂时就别指望了,他不仅需要家里拿出一笔钱,供他去做类似与现代来说的工艺品雕刻学徒。
家里的活更是没有时间和精力去帮忙,大部分都是她和她的便宜大哥还有母亲在做,简直是每天都有忙不完的活要干。
她的便宜大哥更是一天到晚大部分时间都耗在田地中,母亲则是忙于家里的家务活,她是随时需要就会被喊过来帮把手干活的临时工。
不过最多的时候是在附近的山上拾柴火,遇到阴雨天气野生蘑菇生长的时候或野菜遍地的季节,也会被指使去采集蘑菇挖野菜。
便宜父亲由于身体原因,只能在家里没事编个竹篮竹篓或者草鞋,让便宜二哥去师傅那做工的时候帮忙卖掉。
但他身体本身底子薄,加上长期营养不良,很多时候无法久坐,更别提指望他靠着编东西给家里弄些补贴,他七天时间里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