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最终还是没有反对。
只是神色有些落寞。
杨战安慰他，答应甄选后不管成不成都会回来。
接下来的几日，杨战退了猪肉档口，按照老头的意思老老实实的在家里练习体术和内息术。
少了一家猪肉档，在白水镇并没有引起太多的注意。
只是张姨有些遗憾，心心念念的相亲红包没了。
体术和内息术结合的很顺利。
杨战很快就能控制那股强大的力量，体术愈发熟练，实力突飞猛进。
而前往西川城的日子也快到了。
这天早晨，
练完功课的杨战被老头喊到身边。
“甄选资格证收好了吗？”
“收好了。”
“掌讯器呢，钱都存进去了吗？”
“存了。”
“异能者虽然很强大，但是小轩你要记住，杨家的体术和内息术不能落下。”
老头神色很严肃的叮咛。
杨战点头，表示明白：“放心，我不会落下的，而且能不能成为异能者还不知道呢。”
异能并不是人人都有，需要经过检测，如果本身有成为异能者的潜质，就会获得一次激活的机会。
而激活异能，也不是百分之百能成功的。
有的人甚至会在激活异能的时候失去控制，成为失控者被击杀，或是被激活的异能反噬致死。
当然，
有条件的人可以通过一些特殊物品来增加成功率和保住性命。
但那种特殊物品往往非常珍贵，一般人是买不起的。
纵然如此，每年参加甄选的人还是如过江之鲫，前赴后继。
毕竟这是大部分低层人员鱼跃龙门的好机会。
成为异能者，不但可以拥有强大的实力，还能获得优厚的待遇，从此脱离平凡，成为站在高层的那一群人。
当然，异能者也不是安全的，每次和变异生物的战斗都十分凶险，稍有不慎便会丢了性命。
但，正所谓富贵险中求，
只要能击杀变异生物或者完成相应的任务，获得的回报也是极为丰厚的。
对于杨战能不能成为异能者，老头看起来并不是很在乎。
这个自己一手教导出来的孩子有多大本事，他还是很清楚的。
就算没有成为异能者，凭着一身本事想来也能生存下来。
又整理了一下行李，
老头眼眶有些发红，离别总是让人难受。
朝夕相处了十多年，一朝分离，哪有那么容易割舍？
但是，
他很清楚。
雏鹰总会长大，总要去面对风雨，被护在羽翼之下永远都无法成长。
杨战也很难受，并带着几分踌躇。
之前说的雄心壮志，此刻离别，却是升起一丝彷徨和迷茫。
第一次离开熟悉的家和人，总有一种忐忑不安的思绪。
“爷爷，你要保重。”杨战低声说道，隔了多年再次喊出那个称呼。
“哎，我晓得。”
老头子的眼泪终究忍不住了，转过身偷偷抹了几把。
“去吧，记得凡事三思而行，不可鲁莽，自身安全第一，要是跟人起了冲突，多忍忍……”
杨战看着絮絮叨叨的老头，内心一片温暖，也带着离别的难舍。
“爷爷，我记住了。”他认真的点头。
“还有……”老头犹豫了片刻，才慎重的说道：“若是碰上手臂有黑莲花刺青的人，记得要离得远远的，千万不要去接近。”
“黑莲花刺青？为什么？”杨战皱起眉头。
“不要问为什么，你只要记住就行了，这个很重要，至于原因，以后你会知道的。”
“好吧，我记住了。”杨战只得点头应下。
背上行囊，在老头关切而忧虑的目光下，杨战深吸一口气，大步离开道观。
下了小山丘，走上荒野小道。
他转过身，看见远处的道观前，老头孤单的身影在风中挥手。
刹那间，
眼眶的泪水奔涌而下。
摆摆手，杨战转过身，换上坚毅的神色，迈开大步往前走去。
血色的天穹苍凉高远，天边的朝霞升起。
如血绚烂。
一望无际的荒原，背着行囊的少年越走越远。
沿着靠近城区的小道，
杨战一边赶路一边修炼内息，路途倒也充实。
从白水镇到西川城有六十多公里，如果搭乘城际磁车，花费不少，杨战不太舍得。
反正离甄选的日子还有七八天，就算步行过去，时间也足够。
而距离城镇不远的小道，也不会碰上太强大的变异生物，至于一般的杨战自忖能应付。
他还希望来几只稍微强大一点的来练练手，体术内息结合的力量让他十分期待。
路途平淡而枯燥，
间中击杀了几只变异生物，获得了一些血肉和皮毛材料，聊胜于无。
两日后，
行至周山镇，荒野出现了人迹。
有几辆飞驰而过的电磁车，在看到杨战的时候稍稍停顿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