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叙尧知道在川叙白这里压根讨不了什么好,眸子里森寒一片,内心深处,还真有些后悔针对玩娱坊。
他冷冷的道:“咱们明人不说暗话,醉烟楼门外的金甲卫,你什么时候撤离。”
士农工商,商人地位低下,在栩国皇室条例中,皇子其实是不允许做买卖的。
但这显然不现实,哪怕往上数,无论哪一代帝王继位前还是继位后,名下都是有营生的。
身为皇子,有一大群人要养,还要保证光鲜亮丽的生活,光靠皇子分例根本不够。
因此,虽然这一条例从未被废黜过,但也都约定俗成,私下里经商,从不拿到明面上来。
赌坊和青楼,都不是什么正面形象的生意,身为皇子做这些,到底有些让人诟病。
因此,哪怕川叙尧再怎么憋屈,这件事闹大了对他也没有任何好处。
这两天,太子和老三他们,每次看见他都会因为此事对他冷嘲热讽一番,让人恼恨不已。
他现在暂时没工夫在针对川叙白了,只希望这件事立马到此为止。
川叙白也不再跟他打哑谜:“玩娱坊的生意停了五天,这五天的损失,按一日两万两算,二哥付个十万两就够了。”
川叙尧没想到川叙白这么不要脸,居然还好意思找他要钱?
到底谁的损失更大?
“老七,你别得寸进尺。”他怒道。
川叙白抿了一口茶:“二哥可以不付,我是无所谓。”
川叙尧:“……”
最后,他还是妥协了,很快命府上的人送钱过来,接着愤怒离去。
川叙白将十万两塞进了机关鸟的肚子里,飞去给歌子卿送钱,他自己则换了身衣袍,坐马车进宫了。
歌子卿收到十万两的赔偿,意外之余心情很不错。
“啧,川叙白这家伙挺上道啊,还知道要损失费,不错不错。”
……
皇宫,御书房。
“儿臣参见父皇。”ωωw.cascoo.net
“嗯,起来吧。”
“谢父皇。”
川南帝看着川叙白,挑眉:“朕听说,你前几
。日带着金甲卫去花街,将一家青楼给围了?”
“是有此事。”
“哼,你倒是实诚,朕虽然将金甲卫交到你手上,但也不代表你能滥用职权。”川南帝冷哼一声。
川叙白垂眸,淡定的认罪,并不辩解。
“父皇训斥的是。”
川南帝见此,面上的怒火降了一些,也可能是他并未真的有怒气。
“你跟朕说说看,你此举是何意啊?”
他平静的道:“醉烟楼背后的主子是二哥,二哥让京兆府尹毫无缘由封了儿臣持份额的店,儿臣不过还击而已。”
川南帝:“……”
他微愕,显然没想到川叙白会直言到这个地步,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脸色有些黑。
川叙白知道,别的地方就算了,但在这上京城内,想要避开川南帝的眼线不容易。
这件事川南帝既已经知晓全部缘由,那他在隐瞒便毫无益处。
川南帝沉着脸:“朕早就强调过,你们几个兄弟要和睦相处,不要手足相伤,你们是把朕的话当耳旁风么?”
如果歌子卿在这,听到这番话,肯定会觉得这皇帝挺会自欺欺人的,储位之争是历任皇室中必经的斗争,除非当老子的只生一个儿子。
川叙白寒星般的眸子里,划过一抹嘲讽,面上平静无波,淡漠提醒:“父皇,是二哥先下的手。”
川南帝:“……”
他沉默了一会儿,缓缓地道:“上京新开没多久的那家玩娱坊?是你的店?”
“不是,开店的老板是儿臣的一位江湖朋友,因上京地价高昂,交易不易,这才找上儿臣合作。”
“儿臣出地契,占店铺两成份额,只拿红利,并无管理资格。”
川叙白说着,从袖中掏出一张纸,魏公公接过手往上递。
这张纸,自然就是当初和歌子卿两人签署的合作契约了。
这份契约一条条都写的正儿八经,没有不能拿出来给旁人看的地方。
川南帝仔细看了看,发现这契约的保存程度和字迹墨痕,确
。实有将近半年的痕迹,心里对川叙白的说辞,信了几分。
川叙白继续道:“还有一事,需要禀明父皇。”
“说吧。”
“上京城内近段时间兴起的店铺,冰凌坊和同家店铺售卖的蔬菜,相信父皇有所听闻,也是儿臣那位好友的生意。”
“那家店铺原本在儿臣名下,后来那好友开玩娱坊赚了钱,便将铺子买下,他喜欢钻研一些杂术,也算研究出了点名堂,这才开了后面的两家店。”
川南帝好奇的道:“这两家店,你也有份额?”
川叙白摇头:“并无,儿臣倒是想有,只是于那好友相识时间不长,关系不到深交的地步,也就不好意思在占便宜了。”
“我那好友虽爱脾气乖张,也爱玩闹,但心思炙诚,胸怀大义,弄出这冰店菜店也是想要造福百姓,这才将冰价菜价定的很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