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所言不对,《易传·系辞下》:“有天道焉,有人道焉,有地道焉。兼三才而两之,故六。六者非它也,三才之道也。”
“先生所说的于哲学上而言,太过于形而上了。便如金木水火地,现代科学证明,世界并不是由这五种元素构成的!”
争论是自然而然发生的,严格来说宋应星算是半个自然科学学者,心底还是个深受儒家哲学影响的传统文人。
与禀承十四世纪意大利文艺复兴后,对自然科学研究的发展,新兴的博物学学家的施罗宝。
他们对于世界的认识,绝对不可能统一。
“官司”的最后,自然要有个判决。
而令宋应星万万没想到的是,施罗宝提出的判决者居然是朱慈烽。
“他,一个年纪小小的娃娃将军,怎么可能……”
看着宋应星惊讶的模样,施罗宝居然带着自得的神情怼道,
“怎么可能?哈哈,宋先生,咱们还是先参观一下,等您看到足够多,就会知道他绝对有资格来评价我们的观点,请……”
才一打算出门,宋应星就惊讶发现,施罗宝居然习惯性的坐在自己实验室的门口,要换那种士兵们才会穿的靴子。
不理解他的追问,
“施先生,您这是……”
直到这时,施罗宝才发现不能只顾着自己。
他尴尬的停下手,把那狼靴扔到一边,打开门冲实验室外面喊,
“来个人,准备辆车,我要出去!”
“是的先生,我这就去准备!”
这就是朱慈烽给“琴岛科学院”的硬性规定,每个院士身边二十四小时,保证有仆从随叫随到,并能随时响应院士的呼唤。
同时出了门这些仆从,还要带上武器作为车夫、保镖、仆从甚至厨子等角色。
出了门宋应星惊讶的发现,仆从为他们弄来辆四座车。
不但如此,出门的时候他甚至还提着个,装在编花竹笼里的开水瓶子。
不幸的是这不是朱慈烽或者“琴岛科学院”的“发明”,这此单此刻叫河兰瓶。
“施罗宝先生,我带了热水和茶叶,您是否还需要什么其他东西!”
对于仆从的热络,显是早已经习惯的施罗宝只是摆摆手也不多说。
那个年轻仆从,还热心的告诉宋应星的仆人,
“嗨,大叔,一会咱们两个坐前面。你座位下面有脚蹬子,咱们脚一蹬,车就能走!”
看着这个年轻仆从的热络劲,宋应得不禁颌首赞扬,
“施先生的这个仆从,可真是个勤快人!”
对此施罗宝意外的怔了下,接着给了个莫名其妙的回答,
“他不是我的仆从,是将军大人硬给科学院配的。他们的服务不错,但有的时候也挺烦人!”
对此宋应星不知该如何表达,只好静静看着。
虽然被评价有的时候,也挺烦人,但那仆从做事依旧热情而且一丝不苟。
因为这是他们最重要的职责。
“不让院士为了杂事分一毫的心,因为所有杂事都归你们做,这是我每个月出三两银子雇你们的原因。也是未来你们是当小二,还是当掌柜的根本!”
是的这些人在后世,应该可以称为“职业经理人”。
但在大明这时候,都是不入流的商人。
而且,在未来以科技为本的大明,同样是不入流的商人。
资本也许不必严管,但资本家必须严管。
因为没人操纵,资本就不会做恶!
这些所谓的“职业经理人”的另外一个身份,就是未来“大明锦衣卫”的红外围。
“我来开车,大家蹬的时候都多出些力气,不然我嫌慢!”
四人上了没有帆的,在大路上跑的民用型“狼车”。
对此仆从丝毫不敢回嘴,脸上笑容丝毫不减。
只好和宋家的仆从一起坐在后座,原本该院士们坐的地方。
带着心中的疑惑,宋应星坐到车上。
很快他心底初时的疑惑,就被震惊所代替。
不但震惊于那不知什么材质的大道,更震惊的他乘坐的车辆。
脚蹬初时有些重,但当车辆后面那个沉重的飞轮飞速旋转后,蹬起来便轻松许多。
“不管你们明人怎么想,但在我来看将军大人,实在个非常聪慧的人。尤其他对于机械及机械原理的认识,应该具有当世最高成就!”
对于施罗宝的夸奖,宋应星更是万分怀疑,
“只他终究只是个十五六的娃娃啊,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宋先生,您感觉咱们现在驾驶的车辆怎么样!”
询问的时候,施罗宝带着几分得意。
“不错,此车在此大道上跑,最是适宜。不过要是离了大路的话……”
就在宋应星对民用型“飞狼”提出质疑时,正前往军队训练场的施罗宝方向盘一转,车辆就下了大路,来到一段硬土路上。
虽然比刚刚颠簸了些,但速度并没有慢多少。
“瞧,将军大人想出来的车辆,的确令人不能不佩服。看那些人……”
大概开车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