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城墙上的范文程眼睁睁的看着,皇城中烈焰冲天。
他忙下了城头,骑了匹马顾不得带手下,就从纷乱的街上向皇城跑去。
“让开、让开,给老夫让开……”
街上到处都是乱窜的人,即有人背着大小包袱,还有人赶着马车,一付逃难的模样。
被阻挡住不能快跑的范文程,只好勒住马匹,看着疯狂的人群。
即有乱兵也有百姓,他们毫无秩序的挤在一起。
力气大的毫不犹豫,把身矮力弱的人扒拉到一边。
更有披坚执锐的乱兵,照着挡路的人,就挥刀乱砍。
“这……人家都没有攻城,他们就吓成这样模样,人家要真的攻进城了呢!”
这倒很容易理解,人类对于未知事物总是充满恐惧。
抬头看着那正远去的“怪鸟”,范文程深深叹口气,在赶上来的亲兵保护下,向皇城驰去。
此刻皇城中的烈焰,已经映红了半天边。
不知道城墙中,有多少建筑被点燃。
好在到达皇城外时,令范文程安心的时,这里的禁军似乎并没有混乱。
甚至直到在城门洞中看到黄台吉时,范文程才放下心来。
此刻的黄台吉脸色灰败,神色仓惶。
面对身边宫里人的话,他几乎不予回应。
“皇上,皇上,你不要吓奴才啊!”
紧走几步,范文程扑倒在黄台吉脚下,扯着嗓子带着哭腔大叫。
听到是范文程的声音,黄台吉似乎回过点神来。
他的眼珠动了下,茫然的直着范文程,接着似乎才想起来,他奉自己的命令在城头观察的。
“城外……城外……天上……天上……”
周围众人俱是面面相觑,不知道黄台吉说的是什么。
“皇上放心,那些怪鸟都飞走了,奴才亲眼看着它们飞走的!”
听着范文程如此答复黄台吉才回过点神来,又问禁军将军,
“宫里,宫里的火怎么样了?”
禁军统领跪在地下,满脸黑灰,身上的军衣也烧的大窟窿小眼睛。
“皇上,宫内实烧毁大殿两座,还有其他大殿也受到不轻的损伤。”
听到那禁军统领的回答,黄台吉脸上灰色颜色更重。
只是这时他目光之中仓惶之色尽去,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愤恨之色,
“范文程,琴岛之贼是我大清之大害也,朕必不与他干休。眼下……”
说到眼下,他却再说不下去。
毕竟,城外浑河是敌军的巨舰,天上敌军的“怪鸟”,他又有什么本事对付。
看着黄台吉的脸色,感受着他内心那种说不出的屈辱与忿恨。
现在当然不该与城外浑河上的敌军开战,但作为一个关于揣摩止意的臣子,范文程却还有知道该如何做,才符合“上意”。
“皇上,它大船在海中运转不便,如若要对付他们,只有在夜间,用无数载了柴草的小船攻之。料他大炮再多,也打不完如过江之鲫般的小船!”
听到范文程此言,黄台吉一时便如重新活过来一般。
眼睛深深看着范文程,仿佛发现了新大陆一般,
“范先生,朕没想到,在诛将皆慌之即,倒是你还能想出这样的办法。”
这话说的,周边大臣与诸将脸上都是一红。
熟知兵事的人,都知道该劝劝。
此刻不摸敌军底细。京城中又刚遭劫难,不是动兵最好的机会。
可不等他们开口反对,黄台吉已经恨声道,
“就是如此,给朕裹住京城和京城附近的精兵,今天夜里备好小船木排,给朕把他的船都烧了。看那小子没了船,还向哪里……”
此刻朱慈烽并不知道,他的行为已经激怒了黄台吉,因为他正迎接着贼狐狸夏芷媗的质询。
“哎,将军大人,你得多好色哪。这一次扶桑一行,你搜集了一大堆棒妹子、桑妹子,现在还要鞑妹子,你到底想做什么哪!”
听着贼狐狸夏芷媗的质问,原本在甲板上聊天的人,一时均做鸟兽散。
毕竟将军大人被人训,被他们看到,总不大合适。
至于说贼狐狸夏芷媗向将军吵吵,那是人家两口子的事情,别人自然不会掺合。
“真没义气,不知道老子收集这么多美女,还不全都是为你们着想啊!”
看着做鸟兽散的手下,朱慈烽就一肚子牢骚。
收集美女,是“天罗地网”计划的一部分。
理由很简单,一个地方美丽的女人越多,一个地方越是男人们向往的地方。
这是属于“天罗地网”计划中,持续增加城市吸引力的那一部分。
看着贼狐狸夏芷媗那正义凛然的小脸,眼睛转了转,已经想到了说服她的办法。
“芷媗,你以为我把她们带到琴岛城,是让她们受苦的么?”
这个问题令贼狐狸夏芷媗一怔,在琴岛城呆的久了,外面的城市已然看不过眼。
如果说把她们接到琴岛享福,那她不该埋怨朱慈烽。
只是在她的小心眼中,这么多的棒姑娘、桑姑娘,甚至现在还有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