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九鬼直保亲自上了朱慈烽的船,作为一个造船的大行家,他受到深深震撼的同时,也受到了沉重的打击、
“什么时候,明人造船的人水平居然如此高!”
不用到人家船上看,只在上船的过程中,他便已经受到深深的震撼。
船上的舷梯在两个船身的后部,不但梯子,倒似家里的楼梯样式。
这当然不算什么,但当他从舷梯上到甲板之后,迎接他的是更大的震撼。
顶部甲板上,带有厚厚的船舷护栏。
如同欧巴罗人一样的软帆,没看到一个操帆的水手,反而有一些凸起的玻璃罩扣在甲板上。
多根与桅杆、软帆连接的绳子经过滑轮,连接到甲板之下。
可以看到,里面的人时时通过玻璃罩,抬头看帆的状态。
这不算什么,操帆的帆机,九鬼直保也能想得出来。
甲板上一排排不知做什么立柱,上面的风车在海风吹拂下转个不停,也不知道是做什么用的。
这一次他再次见到了上次那个明朝将军,说是什么鲁州都指挥司的都指挥同知,昭勇将军的。
向着他九鬼直保恭敬弯腰行礼,
“将军大人,对于此次我们双方发生的误会,在下深青歉意!”
经过昨天一整天的测试,对于眼前这个少年将军提供的武器装备,令九鬼直保深深震撼。
那刀显然是明人所说的是镔铁打造,尤其使用了刀刃可换技术,一把刀能当三把刀用。
那弓自然不必说了,谁能想到只加了两个轮子,居然比起扶桑的竹弓强数个等级。
因此九鬼直保昨夜,兴奋的几乎没睡。
一直盼望着能够见到明朝的将军,尤其他们那种炮弹。
可以说扶桑铁船的铁甲,是近乎玩笑似的东西。
但能够在除铁甲,还在厚船板上打出大洞,甚至能把一个人炸成粉碎的炮弹。
在带给九鬼直保震撼的同时,这引起他强大的购买欲望。
只有一个问题梗在,他与那种威力巨大的炮弹之间。
就是那种炮弹,能不能用大炮发射。
“九鬼将军,关于我们的误会,你要如何解决!”
摆出天朝上国,从二品大官应有的威势,朱慈烽沉着脸。
尽管看着他的表情,贼狐狸夏芷媗在一旁挤眉弄眼,大概是说那付臭屁模样和他年轻脸蛋实在不相衬。
这种官架势,朱慈烽也顶讨厌。
但对外就要摆出这样的官架子,对内要是摆出这样的架势,不是在索贿就是在推委。
但在对外的时候,这种表情便是应该的!
“大人、大人哪,这么一大队船,在下只是前来巡查,结果……”
其实还是来挑事的,朱慈烽这边先开的火。
只不过“琴岛狼兵”的弩炮射击没声音,所以……
“哟,那倒是我大明上国的官员阻碍了您寻海,道歉的倒该是某家了?”
看看那九鬼直保没反应过来,朱慈烽突然厉声大喝,
“那你跑来干什么,赶紧滚回到你船上去,老子这就再阻碍一下你巡海便是!”
看眼前少年将军突然厉声断喝,九鬼直保的汗直接下来了。
“打,那是万万打不过的,再让他误会下去,只怕自己的船全都要沉了才能平息他的怒火!”
恰在九鬼直保两股战战之际,突然那少年将军旁窜出个人来,
“九鬼,敢对我家大人无视,信不信老子现在就劈了你!”
尽管那汉话说的清楚明白,但那嗓音九鬼直保却是永生难忘,
“啊,宫松丸,毛利家的宫松丸……他……不是听说他死了吗!”
如同见鬼似的瞅着树和熊,那个穿了件花盔甲,戴着防护严密的头盔。
还戴着护目镜,脸上扣着个带鬼脸的面甲。
无论从身形容貌上都看不出来,但那声音,九鬼到死也难以忘怀。
是的,这就是那年那个雪天,在九鬼家门前拜了三夜,要学习水战的少年。
记忆之所以如此清楚,是因为那是长门国毛利家的长子宫松丸。
作为扶桑外样大名里,水战最出名的两家。
毛利家和九鬼家。关原之战时,前者败在九鬼家铁船之下。
作为毛利家的长子,怎么也不该来九鬼家学习水战。
瞪圆的眼睛如同见了鬼般瞪着树和熊,
“他怎么会出现在这儿?”
“你不必这样看我,你以为的那个人已经死了。现在你看见的人,是大明灵山卫属下海军第一舰队司令树和熊。”
“这货到底是谁!”
疑惑看一眼树和熊,只知道这货是海寇中极为骁勇的一个。
像他这样的,那里被郭指挥使充军琴岛千户所的不止一个,他们的来历……
不过朱慈烽转念一想,
“来历算什么,他到了海狼里干的还不错,那就够了。至于说扶桑人的恩怨,嘿嘿,老子只怕他和扶桑人没有恩怨!”
对外朱慈烽从来都不安好心,毕竟外面的人没人给他交税!
“怎么,你和扶桑人还有恩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