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困住了,儿郎们困住他了,困住那混蛋小子了!”
感觉自己终于逆风翻盘的郑芝龙,不禁兴奋的仰天大笑。
“大伯,此战我们的船损失可不小!”
与他同船的郑肇基收回单筒望远镜,看着海面上四处火起的战船。
此刻虽然围住了他们的旗舰,可敌方另外四艘战舰,依旧在疯了般追杀己方战船。
追上了,也不见他们开枪放炮,自己的船就莫名其妙的着了。
虽然心痛,但只要抓住敌军主将,多少船就换得回来。
“勿要心痛,只要抓住那宣武将军,船算什么。到时要他给咱们赔赔那种双身子快船!”
上次在东宁府,郑肇基就把“琴岛级”帆船看在眼中。
不用说开只用看的,他就感觉那种船的航速极快。
此战一见,果不其然。
说它是在海上航行,不如说它已经近乎在飞一般。
“要是能换当然好,不过大伯,我们此次帮助香山澳那些西洋人……”
说到这件事,他又想起朱慈烽说过的话,
“我大明国土广阔,但没有一寸是多余的……”
如果说没有跑过外海的人,不会理解那种感觉。
但像他这样年纪轻轻,南洋也跑过几回的人,就更加感觉那个年轻的娃娃大人言之有理。
“谁说我们是帮助葡人,他们的死活关我们什么事。可是肇基你且想想,我家早就暗中经营湾湾,怎可被他吞下!”
说着郑芝龙的手伸展着,向着外面一划,
“这南洋是我郑家的南洋,他想伸手过来,也没打听打听,我郑家岂是好惹的!”
正说着,郑肇基突然手指空中大叫,
“大伯,那怪鸟……那怪鸟又来了!”
此刻航母上的舰长拗不过夏芷媗,终于提前再次放飞了一队“信天翁轰炸机”。
因为敌船聚焦,这一次夏芷媗装载了几枚“天女散花”。
因为提前越飞,她与手下面临着更多危险。
在完成轰炸后,需要在空中等待接应的航母就位。
“莺姑娘,你上次才去,歇歇吧,这次就不要去了吧!”
“哎哎哎,没听过救兵如救火吗,还是说你不想你们大人回来?”
蛮不讲理的威胁着劝阻的人,夏芷媗终于再度被弹射上天。
蹬动链轮,多少有些吃力。
毕竟上一次轰炸中,她费了不少力气。
不过当她看到海面上的情形时,她又不由加紧动作。
比起其他船要宽许多的“琴岛级快速巡洋舰”,被一些帆船围在其中。
甲板上有如同蚂蚁一样的人在厮杀,还有更多人向包围圈外面射箭。
正赶过来,想参加围堵的帆船被点燃船帆,速度瞬间就慢下来。
“还没傻结实,没把自己的船给点了!”
想着闲事,把“信天翁轰炸机”驶到敌船扎堆的地方。
冲着聚集的敌船,直接就是一枚“天女散花”。
而且这一次,夏芷嫣把引信定了极限——五十米起爆。
当一朵朵赤红色的火伞当头罩下时,郑芝龙知道自己的舰队完了。
聚焦在一起的船,多少都会挨些白磷与氧化铁与重油组成的弹片。
不说别的,帆肯定保不住了。
“飞过来了,那家伙飞过来了!”
听着船上水手的嘶喊,郑芝龙知道水手们都已经被天上那东西吓破了胆。
“用火铳,火铳手准备!”
指着天空里那架悠悠靠近的“信天翁轰炸机”,郑芝龙大声下令。
不但他船上的水手们在准备,其他周围几条船的火铳手们,也一同准备。
值得说明的是,郑芝龙手下用的炮与火铳,俱来自香山澳。
全都安装了燧发机,不似大明朝廷的军队,还在使用火绳枪。
“别急,等它飞过来再说!”
此刻扔完自己“信天翁轰炸机”带着的“天女散花”以及“烈焰”的箭头,完事的夏芷媗费力的蹬着链轮。
因为提前起飞,接应的航母还未就位,因此她不得不飞一小段逆风行程。
上次轰炸完,未休息的她,此刻感觉多少有些体力不支。
“好累啊……”
眼看没什么事,心大的贼狐狸夏芷媗,又开始她的“善于作死”之行。
嘟起红唇,哼着“琴岛狼兵”的军歌,
“气吹太白入昂月,力挽长矢射天狼。
采石一载复金陵,冀鲁吉黑次第平,
破波楼船出辽海,蔽天铁鸟扑东京!
一夜捣碎倭奴穴,太平洋水尽赤色,
富士山头扬汉旗,樱花树下醉胡姬。
归来夹道万人看,朵朵鲜花掷马前,
门楣生辉笑白发,闾里欢腾骄红颜……”
此女不知道是怎么想的,唱到“樱花树不醉胡姬”居然还喃喃自语,
“富士山是哪里,胡姬难道是那些西洋妹子么?”
“信天翁轰炸机”的操纵实在简单。直飞的时候,甚至可以丢下操纵杆不去管。
说着的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