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太监们出了要塞门再也看不到,又要护卫的士兵们离开了。
没有外人在,夏芷嫣才流露出小女儿的神色,望着夏云龙涎着脸笑问,
“爹,你怎么来了!”
看着女儿的模样,夏云龙不禁气道,
“我怎么来了你不知道吗?前几次……”
想起来前几次的遭遇,气就不打一处来。
“爹,殿下吩咐过,他不在的时候,不允许外人进城!”
“哼!”
看她那一付理所当然的模样,夏云龙怒目瞪了女儿一眼,
“殿下呢?”
扮出一幅茫然不知的模样,夏芷嫣反问,
“什么殿下,这里只有显武将军黄天正,哪里有什么殿下啊!”
看她那假痴不颠的样儿,夏云龙不禁为之气结恨声骂,
“你个痴丫头,为父也要骗吗?”
翻了翻漂亮的眼睛,夏芷嫣按和朱慈烽商量好的回答,
“如果是锦衣卫镇抚使夏大人,那这里就只有黄将军。倘若是江南夏家来找徒弟的师父,自然就能见到他的宝贝徒弟!”
“你……你们这是掩耳盗铃!”
面对老爹的评价,夏芷嫣上前抱住老爹的胳膊,一脸娇憨,
“是指鹿为马吧,反正大人见不到殿下,师父能看到徒弟!”
无奈的夏云龙只好答应,
“罢了、罢了,随你们折腾好了!”
见到朱慈烽的一瞬间,夏云龙松了口气之余,又不禁要怼他两句,念头才能通达,
“我的殿下啊,见你一面是真特么难啊!”
“师父在上,受徒儿一拜!”
看着向自己行三拜九叩大礼的朱慈烽,夏云龙端坐受他了个师徒之礼。
眼见朱慈烽行礼,夏芷嫣也跪在一旁同拜。
“师父授徒十载,徒儿夫妻从未拜过,今日便补上罢!”
才一拜完,夏云龙忙伸手相扶,
“殿下怎可如此,折煞下官!”
趁着夏云龙高兴,朱慈烽直截了当的说,
“师父,徒儿不回家!”
“如今你翅膀硬了,下官哪敢再抓殿下!”
叹了口所语气充满幽怨的同时,夏云龙向外瞥了一眼。
窗外“琴岛狼兵”的操练声声势震天,只看那正自练刀的方阵,分明就是他夏家七旋斩脱胎而出的刀法。
“师父,此刻徒儿却是灵山卫所指挥使黄天正呢!”
恍然的夏云龙突然明白,为何他要行那师徒之礼。
黄天正拜他为师,自然要行大礼。
“殿下,按说此刻你已经证实了你的本事。不若率军回京,也让朝里那些老顽固……”
从窗口处收回目光,他认真向朱慈烽建议。
话未说完,朱慈烽已经打断他的话,
“师父,徒儿此刻要行的事才刚刚开始。至于朝中的非议,且让他们非议去便是!”
“可离宫日久,终究是……”
说到这儿夏云龙目光殷殷看着朱慈烽,希望他明白里面的关节。
离宫久了,只怕太子之位不稳矣!
淡淡一笑,朱慈烽摇摇头一付豁达的模样,
“师父多虑了,今个既然来了,徒儿便带师父在城中看看。看过之后,想必徒儿的想法,师父便不必猜了!”
说罢朝夏芷嫣使了个眼色,后者随手拿来早就准备好的便装。
片刻三人化了妆,出现在琴岛城中。
进了一直不得其门而入的琴岛城,夏云龙算是见识了,他的宝贝徒弟要做什么。
此刻琴岛城因为朱慈烽的归来,正在大搞出街道建设。
十几头牛拉的压路机,把道路压瓷实。
等着的工人们铺上“木钢”制作的道路网格。
几根长达一米的木钉把网格固定在路面,上面就是厚达五公分的“木钢”板,甚至那板的表面还有深深的防滑纹。
即便不如水泥结实,但这玩意容易更换。
只要棒子、扶桑的森林还有,“木钢”总不会缺。
而且这样修路有个水泥无法比拟上的好处……“快”……“极快”!
在夏云龙惊讶的目光,那条不知什么材质的道路,就在他的目光中迅速延伸。
只要压路机压平,铺路的人顷刻间,就能完成路面的建设。
“爹,这条出北门的路,从这里出去直奔登州。不过出了城,这路可宽呢,要十丈宽呢!”
“十丈宽的路,殿……徒弟,修这么宽的路要做什么?”
看着自己设计的道路,朱慈烽感觉相当满意,
“师父,有这么宽的路,真要有了海寇,大军即可迅速行动。而且等道路铺完,集合整个胶州半岛的兵,也要不了一两天的工夫!”
“你这是打的兵贵神速的主意啊!”
听到夏云龙的赞叹,朱慈烽并没有多说什么。
不过他有时速八十公里的车,就算马车在道路上跑,也可长期保持平均二十五公里的时速。
就算鞑清的骑兵,行军速度都未必能比得上道路上跑的马车。
另外这条路在将来可是全封闭的,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