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你我,俱都要一丝不露,此事方为妥当!”
眼见战事已经稳定,趁朱慈烽还未回来,傅宗龙拽杨文岳回到大帐。
说上面那句话时,目光之中颇含深意。
这更令杨文岳摸不着头脑,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忙问,
“傅督,您这是……见了殿下不参拜,傅督那可是……被人知道了那可是欺君之罪啊!”
看着眼杨文岳,傅宗龙缓缓摇头轻声问,
“你肯定殿下是逃家?”
闻听此言,杨文岳一惊。细细一想,额头冒出冷汗,心里小鼓敲的咚咚。
“是啊,如若是皇上和殿下……”
见这武夫又要把事情说出来,傅宗龙目光中冷芒大炽。
利剑般戳透过杨文岳的眼睛,直刺他内心。
后者一惊,忙把后面的话咽下肚子,向傅宗龙低头行礼道,
“傅督教训的是,我等只伪做不知便罢!”
两人即已商量好,这才出到帐外。
此刻大战已经近了结尾,固然朱慈烽与贺人龙用“鞭炮牛阵”冲乱敌方大军阵势,可惜明军的战力实在太差。
被那十八子反军自虎大威、李国奇二总兵结和之处冲出去大半人马。
致使原本的围歼之战化作了击溃之战。
对此朱慈烽也十分无奈,只好带着贺人龙回营交令。
在大帐之中,自然受到傅宗龙、杨文岳等人交口称赞。
只是跑了大半敌军,颇令朱慈烽不爽。
心想这官兵的战力,真真是不当用,以后和他们合作……
因此只随意应付几句,朱慈烽带头出了大帐,才说要和几个总兵再谈练兵之事。
便一眼看见李明山急匆匆奔着自己而来,他惊讶的问,
“怎么,出了什么事?”
眼睛向周围人一瞅,李明山只是行着礼不说话。
向其他几个总兵点点头错开几步,李明山才低声道,
“大人,大事不好。家里来人说郭指挥使,到我琴岛要塞里寻事,只说要塞里窝藏了海寇,因此蓉姑娘……”
一听那郭指挥算计自己的老窝,朱慈烽心中大怒,
“该死的东西!”
只骂了一句,转身回向傅宗龙大帐。
几个等他的总兵不知何事,一个个看着李明山。
可惜后者只做不知,面无表情如同木头人一样站在那儿。
“督抚,在下家里出了事情,不能再援剿。还请督抚给一道命令,完了卑职这道差事!”
恰还在讨论该如何给朱慈烽请功的二人不禁一怔,两人不禁面面相觑。
还是傅宗龙反应快些,他微笑问,
“宣武将军,敢是让那贺人龙率军……”
“大人误会了,只是家里人有人窥伺下官产业,因此不得不回去!”
听他这话,无论傅宗龙还是杨文岳俱都大感吃惊,
俱想:“何人如此大胆,敢劫夺殿下产业。”
吃惊也罢,不舍也罢,朱慈烽既然提出要回家,傅宗龙只好答应,
“也罢,此刻敌军受创甚重,自有我等周旋。即是如此,宣武将军便回家就是!”
“督抚说的甚是,你那里是我等新兵器的产地。敢问何人觊觎,某家要参他好不晓事!”
有心在朱慈烽处卖好的杨文岳问,对此朱慈烽只是淡淡一笑道,
“不劳副帅费心,在下回家问清是非曲直再说,倒是还有一事想请二位大帅帮忙!”
听到朱慈烽还有事要他二人办,无论傅宗龙还是杨文岳俱都高兴的抚须而笑。
有事让他们办,那是把他们当自己人了。
二人早听说,皇上想立此子为太子。可惜为朝臣所阻,让他出来怕是……
当下二人俱说:“宣武将军但讲无妨!”
“敢问降兵要如何处置?”
抬头去看傅宗龙,这事杨文岳可拿不了主意。
“宣武将军,自然要分清哪是十八子反军的党羽,哪是好人家儿郎受了携裹,再分别处置!”
听到傅宗龙朱慈烽就放心了,原以为以首级定军功的官军会把俘虏全都剁了。
“即是如此,督抚还请把那昂扬七尺男儿尽数与在下,其身高必达营造尺六尺(注)。至于军功之事,督抚随意处置就好。”
听他要人,又对军功毫无兴趣,傅宗龙含笑答应,
“此事便如宣武将军所请,连你丢在东昌府的俘虏,回头挑了一起给你便是!”
随着向傅宗龙、杨文岳告辞,又与几个总兵作别,领着手下飞快归向琴岛。
固然“飞狼”速度甚快,但一千余公里路还要跑几天。
不一时狂奔到东昌府,拿了傅宗龙的文书,要东昌府派了府兵看押俘虏。
这时此处留守的甘辉,却带了给朱慈烽一个不得了的消息。
“宣武将军,那十八子反军将领刘希尧,招了件天大的事情!”
看着眼前甘辉不说事情,只是涎着脸笑,朱慈烽摇头道,
“有话直说,这般藏头露尾是个什么意思!”
比他更过份的是李明山,根本就是一脚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