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船注定要被人围观,朱慈烽死活也不明白!
自己不就改了个利用伯努利效应的三角帆,至于这样围观么?
岸上的人有徒步的、骑马的,还有坐着马车的。
也是这会顺风,画舫的速度根本起不来。
不但如此还有一帮小屁孩,已经跟着船跑了好久,一个个还在那儿唱着儿歌,
“新媳妇,坐花船,黑夜里,掐火烛,大年下,抱娃娃……”
起初被关在宫里近十年的夏芷嫣,还只是坐在画舫舱盖上笑。
可听到掐火烛的时候,莫名的红了脸。
顿着脚,冲着岸上的小屁孩大发雌威,
“去去……乱喊什么,姑娘我……我……”
倒是朱慈烽从一旁的舱里拿出大把麻糖,向着喊叫的孩子们洒去,
“喂,他们笑我,你还给他们糖吃!”
在一起呆了十年,哪还把朱慈烽当什么皇子。见他笑嘻嘻的洒糖,不禁娇嗔着吼他。
“新郎官,摇舟橹,抱娇娘,拾花露,正月里,亲满月……”
听着孩童们齐声唱响的,多少带点段子意味的童谣,朱慈烽只是感觉有趣。
不久风向转换,花花绿绿的三角帆被吹吹的鼓了起来。
逆风时伯努利效应在三角帆上被发挥到最大,甚至画舫都稍稍向一侧倾斜,速度立即超过十二节。
随着画舫速度提升,跟着船围观的人们被甩下,那些孩子们的童谣声也越来越远。
“新媳妇,坐花船,黑夜里,掐火烛,大年下,抱娃娃……”
“新郎官,摇舟橹,抱娇娘,拾花露,正月里,亲满月……”
向那些跟着船走的人挥了军手,夏芷嫣也不在因为那些孩子们的童谣生气。
来到在掌着橹,只控制方向的朱慈烽身边,看着天边渐渐扬起的红霞。
“嗳,二……殿下,咱们这是要去哪儿啊?”
此刻船上早已经没了外人,在一个大点的县城里,借着夏云龙的腰牌,把王老实三个人贩交给了官府,说明是锦衣卫的囚犯。
“咱们哪,咱们去琴岛!”
与夏芷嫣一起看着天边红霞,朱慈烽带着怀念的意味回答。
“琴岛,那是个什么地方,岛上的人琴弹的好吗?其实……其实人家也会的……”
什么也不懂的夏芷嫣好奇追问的同时,那模样活像在告诉慈烽,
“快求我,快求我,人家弹琴可好听了!”
“不是,那儿是一处优良的海港,那儿……”
说到那儿,朱慈烽没办法再说下去。难道告诉夏芷嫣,老子在那挫过潜艇,锤过航母!
“那你这一路如此招摇的意思是……”
稍感失望的夏芷嫣又问,为何在运河中就要用这怪模怪样的帆,未免太过招摇。真要被抓回宫里,那……
“放心吧我的傻桂子,父皇现在抓不到我,尤其当我们出海之后他更抓不到!”
在从大运河入海之前,没人能抓住他们。
因为他们的船够快,快过这时消息传播的速度,等出了海就更不可能被抓住。
“不过我们得给他留个信,要让他知道离了宫,才是我们办大事的时候!”
“切,都出了宫,还叫人家傻桂子,人家……”
说到这件事,突然朱慈烽想到一个重要的问题,
“傻……芷嫣,我们得起个假名,还得编好身世。不然被人一听,就知道你我的由来!”
这种事当然不能指望夏芷嫣,抬头想了想,干脆起了……名字,
“你叫黄蓉,我叫郭靖你道如何?”
“黄蓉、郭靖,这两个名字……”
看她还在沉吟,朱慈烽已经开始进入讲故事模式,
“我给你讲哦,他们两个可大大有名哦。黄蓉是桃花岛岛主的女儿,郭靖祖上是梁山水泊的赛仁贵郭盛……”
……
紫金城御书房,王承恩小心翼翼的靠近,正靠在椅子上假寐的崇祯。
“皇上……皇上,那夏云龙求见!”
猛听到夏云龙的名字,崇祯的精神一振,催道,
“请、快请!”
“请,一个五品官进御书房要请么……他怕是带来了大皇子的消息罢!”
虽然他什么也没说,但王承恩却已经有了猜测。
关于儿子的事情,崇祯还是满谨慎。赶走御书房其他,才命令地下的夏云龙起来。
他才站起来,崇祯已经迫不及待的问,
“怎么样,殿下有消息了?”
“回皇上的话,各处寻查均无结果,不过……”
听他慢悠悠讲话,崇祯都替他着急,
“不过什么哪,你快说就是!”
“是,皇上,在运河上出现了一艘怪船,那帆是由各色不同的绸子拼的。还有,有人打了一个小官,说是用的卑……卑职的腰牌!”
一听说用了夏云龙的腰牌,崇祯立即龙颜大悦。也顾不得问腰牌的事,只是急着追问,
“他打那官肯定有缘由,他不是纨绔之人,那官犯了什么错?”
低头下头,夏云龙继续汇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