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林帆威胁的目光中,男鬼彻底老实了下来,弱弱地道:“我叫,陈得旺,是本市人。”
农意一听,“这名字,怎么有点耳熟?”
林帆问:“你认识?”
“应该认识,但我不记得了。”农意想了许久,都想不起来,便示意男鬼继续说。
陈得旺缩了下脑袋:“我说了之后,你们别打我啊!”
林帆冷笑,手中的佛尘挥得啪啪直响:“你不说,我现在就打你!”
陈得旺无奈,只能硬着头皮继续。
在陈得旺的一片陈述中,林帆等人这才知道了真相。
这男鬼,也就是陈得旺,家里有两个儿子,分别叫陈修明和陈修德。
那女鬼,也就是农意的母亲,叫贾秋烟。
在三十年前,贾秋烟过世,农意给贾秋烟买下了一块风水极好的墓地下葬,那墓地,就是如今现在的这一块。
而在二十五年前,也就是五年后,农意一家过去扫墓的,正好遇到陈得旺和贾秋烟在为陈得旺选墓地。
陈家人一眼就看中了农家的这块墓地,想要从农意手中购买。
农意觉得不想打扰自家母亲安息,就拒绝了。
然而,当时的陈家人有点钱,便说要以墓地五倍的价格进行购买,甚至还负责给农意另外挑选一块上好的墓地,价格他们出。
这个条件在当时来说,无疑是天上掉馅饼了。
农家人也是分为了两派,一派是同意换墓,一派是不同意换墓。
不同意换的,只有农意一人,其他人,都劝农意将这个墓卖掉,再重新给贾秋烟下葬。
毕竟他们觉得,死人哪有活人重要,只是换个墓而已,又不影响什么,不用花钱还有钱拿,哪有这样的好事?
然而,农意当时是说什么都不肯,再加上,买墓地的钱是农意一个人出的,其他人无权替他做出决定。
于是,农意再次拒绝了陈家人的请求。
农意本来以为,陈家人已经被自己说服了,也就将这件事抛到了脑后。
谁料,陈家人却是趁着一次月黑风高,直接刨了贾秋烟的墓,将她的金盎移了出来,将陈得旺的金盎放了进去。
甚至,看到墓碑上贾秋烟的照片时,陈家人心生一计,想让自家亲爹到了下面也有人伺候,于是一不做二不休,干脆让贾秋烟结了个阴亲……
“无耻!”农意听到这,实在是忍不住了,“你们陈家人,盗我农家风水,又逼着我母亲结阴亲,你们还有良心吗?还有道德底线吗?”
想到自己的母亲死去后,不仅没能安息,还有日日夜夜伺候这老色鬼,缺吃少香,农意就心痛不已。
“话可不能这么说啊,”陈得旺被农意指控,反而一脸坦然地道,“我虽然占了你母亲的墓,但也是给了你们农家补偿,钱货两讫,我陈家可不欠你什么啊!”
农意一听,仿佛被雷劈了一样,脑子轰隆一下,傻了:“你说什么?我农家,收你钱了?”
“那当然!”陈得旺得意道,“你那个大哥,和那个大姐,可是收了我陈家足足50万!也就你,傻小子一个什么都没有!”
50万,在二十年前来说,那就是相当于现在的五百多万啊,难怪农家人如此贪心。
林帆不由地同情了农意一把。
“不可能!我不信!”农意几乎要崩溃了。
想不到,自己早在二十多年前就被同胞兄弟给背叛了,而且还瞒了他整整二十多年。
怪不得在那之后,他那大哥和大姐就迅速地买房买车,成为了远近的一代富豪。
原来,是靠卖母得来的。
农意抬头,冷冷地盯着陈得旺,眼里再也没有怕鬼的恐惧,而是满满的恨意:“你平白占了我母亲的墓穴,也就算了,可你为什么要强行把她拿去当老婆?她可是我爸的结发夫妻啊……”
陈得旺笑道:“这件事,你以为你爹不知道吗?”
农意震惊:“什么?”
“你妈的生辰八字,还是他亲口告诉我儿子的,同样拿了我陈家50万!”陈得旺啧啧道,
“还得是你亲爹聪明啊,一个人就独享了50万,不像你那哥姐,还要一起瓜分。”
这一场风波,农意本以为是奸人所害,没想到,却是自家人偷了腥。
就连在他心目中,一直是伟大的父亲,却做出这种卖妻求荣的举动。
农意被今晚的消息冲击得,一时接受不了这个事实,整个人都傻住了。
看那颓废的模样,仿佛一下子老了几十岁。
林帆看得于心不忍,一道拂尘就甩了过去:“差不多得了,越说越来劲了你!”
啪地一下,那灵力仿佛装了雷达似的,精准地抽在了陈得旺的身上。
“哎哟,哎哟,别打了别打了!”陈得旺疼得上蹿下跳,也没了心思取笑农意了。
张诗情也是被这一惊天真相给镇住了,许久才回过神,抱着林帆的胳膊道:“林帆,那现在怎么办啊?我姨奶还有救吗?”
张诗情看着飘在半空中,魂魄近乎透明的贾秋烟,一下子就心疼了。
而张诗情的话也是提醒了农意,现在不是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