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初曼回头,好奇地看着林帆:“什么不对?”
林帆道:“你印堂发黑,房子阴气未除,事情远远没有解决。”
“可是,那个道士做法之后,我们家的生意,确实迎来了转机啊!”容初曼皱着眉,显然还是不相信林帆说的话。
容初曼说完,狐疑地凑到张诗情的耳边道,“诗情,你的这个同学,该不会是个骗子吧?”
尽管容初曼说得很小声,但林帆那过人的耳力,还是将这句话听得一清二楚。
一瞬间,他有些无语了。
心想,自己这大晚上的,放着好好的觉不睡,不就是来给你解决事的嘛?
结果却把自己当成骗子?
林帆虽然心里有些生气,但也是有些无奈,毕竟,谁让自己年轻呢?
好在,张诗情也是个识大体的女孩子,听到容初曼这样的话,连忙为林帆解释起来。
容初曼听到林帆就是治好张鑫的人,态度也是瞬间就变了,连连向林帆道歉。
说话间,三人就一同迈入了客厅。
林帆一进去,就看到客厅里一旁,放着一张方长的供桌,上面摆着各种鸡鸭鱼肉,水果贡品。
在贡品面前,还放着一罐金盎,金盎和骨灰盒不一样,骨灰盒多半是长方形的盒子,而这金盎,则是大约25㎝的彩金瓦罐,上面雕龙画凤的,很是气派。
按金陵市的传统习俗,亲人故去之后要采取土葬,并且要在三年后,由家里的男性后代,将先人的骸骨捡出来,移放到金盎里。
因而,林帆眼前这瓦罐里,不出意外的话,应该就是已故之人的骸骨。
“南无阿弥多佛夜
哆他伽多夜
无量寿佛……”
林帆听着耳边这错词百出的往生咒,心想,这是哪个神人,连个咒术都念不对?
他转头看去,就见到一个穿着道袍的中年道士,正闭着眼,嘴里念念有词。
手中佛尘雪白,端的是一副高深莫测的高人风范。
然而,在他身旁,还有个中年男人被埋在鼓子里,姿势恭敬地跪在一旁。
那道长让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
张诗情不敢大声叫人,只轻手轻脚地走过去,拍了拍男人的肩膀:“姨夫!我给带了个人过来给你认识一下。”
“什么人?非要在这时候见?”中年男人抱怨一声,站起身,缓缓地回过头来。
“是你?”
“是你!”
两个声音,异口同声的响起。
因为张诗情的姨夫不是别人,正是今天,林帆在农产品认证中心刚见过的农意。
见到老熟人,农意的脸色瞬间就好了许多,热情地招呼林帆在沙发上坐下:“林老弟,没想到你是我外甥女的同学,真是年轻有为啊!”
林帆笑道:“我也没想到,世界竟然这么小。”
张诗情本还在想着,要怎么说服姨夫信任林帆,一看到两人互相熟悉的场面,当下就愣住了。
经过农意一番解释之后,众人这才明白二人的渊源。
一番简单的寒暄过后,林帆看向一旁在装神弄鬼的老道士,问道:“农大哥这是在干什么?”
农意道:“不瞒你说啊,林老弟,我自从住进这房子后,怪事不断,每天夜里都作恶梦,超市的生意也是一降再降,今天要不是这邱道长做法,我还遇不到林老弟这个贵人呢!有了林老弟的蔬菜,我那超市也算是有救了!”
农意口中说的邱道长,正是在一旁做法的那位。
这人原名叫邱天和,虽然长相是一副德高望重的模样,实际上,却是个功夫不到家的小道士。
因为几次好运气,因而渐渐在圈里混出了点小名气。
这一次,农意将邱天和请过来,也是花了很大一笔钱的。
言谈中,农意对邱天和也是充满尊敬。
林帆忍不住问道:“那这道长,跟你说是什么原因了吗?”
农意点点头:“邱道长说,是因为我母亲的坟出了点问题,风水不好,让我移坟,还把我妈的金盎也挖出来了,这不,现在就等着做好法事之后,就开始迁坟入土呢!”
林帆听到这,忍不住笑了出来,因为,他刚才开了天眼,就看到农家的供品上方,有一男一女两个阴魂不断地互相打架着,而且看那情况,那女鬼,显然还是处于弱势的一方。
一罐金盎,为何出现了两个鬼魂?
林帆怎么想都想不明白。
总不可能,农意的老母亲,是个双性人吧?
一旁的农意,听到林帆的笑声,也不知道误解了什么,心里有些不快。
正要说话的时候,那边的邱道长突然一挥拂尘,把他叫了过去。
“过来,好好跪拜你母亲。你家出事,就是因为你没尽好孝道,才惹得你母亲不安宁的。”
农意一听,连忙在供桌面前跪下,欣喜地问道:“邱道长,我母亲真在这儿?”
“那还能有假?你好好跪着就是了!”邱道长道,“来,把香点上,这些纸钱也都烧了!”
农意连忙照做,将一大叠纸钱都烧了。
然而,林帆却看到,那纸钱烧完后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