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寒少洗澡出来,坐在沙发上休息,毕竟这么早,他不习惯这么早上床睡觉。
期间,他听到梦溪嘴里念出,‘婚礼......梦中的婚礼......很好,很好听!’于是他当时查阅了梦中婚礼这首曲子。
然后,才会有第二天上午的这一出。
试想,在一个天气晴朗的冬日上午,睡意朦胧中听着喜欢的曲子醒来,是多么惬意的事情。
“寒总!这是我的名片,以后有需要可以直接给我打电话!”
意想不到,看似有修养的女子,竟然这样主动。
梦溪咽了咽口水,心里明明不舒服了,却要装着若无其事地站在寒少身边。
“你应该还没毕业吧?”
寒少有意看了梦溪一眼,嘴角露出勾人的弧度,浅笑着问道。
“现就读于大学表演系,还有两年才毕业”女子看似有些腼腆地回答道。
他们一问一答,让梦溪心里闷得慌!不知道怎么回事?梦溪心里酸溜溜的。
“你们慢慢聊!我刚记起手头上还有点事要处理”此时,梦溪是真的想离开这里,想逃避。
只是,寒少没放她离开,倒是让人把弹琴的女子带走了。
“你吃醋了!”寒少脸上露出少有的邪笑
“我没有!”她就是嘴硬,要知道她脑子里现在还残留女子勾魂的笑脸,心里怪不是滋味。
寒少眼眸锁向钢琴键上放着的名片,走过去,缓缓拿起名片,嘴上念道“周倩林”故意用手指弹了弹名片,笑着把电话号码念了一遍。
他的举动很扎心,甚至念的每个字都很扎梦溪的心。
“你说如果每天让她给我弹曲子,会不会......”
未等寒少说完,梦溪把话抢了过来,“会腻!”
他不是让人家来弹琴的吗?为何中途又让人带走?梦溪心下嘀咕着,眉心紧锁,表示对这些有钱人的心思搞不懂。
“如果没什么事情,我先下去了”
由于梦溪住的那个房间楼层比这儿要矮,所以才这样说。
脚刚跨出去,就被寒少拖着胳膊,拽回来,“我几次舍身相救!你一声谢谢都不说就走了?”
她瞪大着清澈的眼眸望着他,很懵懂的样子,不明白他什么意思!见他一本正经的样子,梦溪差点没笑出来。
就一个‘谢’字,有那么难吗?对于梦溪来说,的确挺难的。她不愿意违背良心说话。打心底里,她没有感谢他的意思,因为一切都是他自作主张,做事之前根本没征得她的同意。
“哎呀,别这样盯着我!......头皮发麻”梦溪说话时,声音越来越小。因为她说话时,寒少的眼神越来越深邃,最后像一潭黑水似的,她害怕得声音开始颤抖。
“我帮你把床单,床被理好......”她很主动地跑到床边,躬着背,开始麻利地行动起来。
“我!”他有些无可奈何地一把揪住梦溪的手腕,看到她那张无辜的脸,一时又不知道说什么好。
梦溪吧嗒着嘴,傻傻地咧着嘴,尴尬地笑了两下。挣脱手腕,可能是他用力有点大,把她弄痛了,她下意识地揉了揉手腕。
此时,一个男人走进套房。刚才他叩门的时候,他们都没听见,太投入了。
“寒总,王建民想要见你!”
王建民亦是贸易公司外贸部加销售部的经理,昨晚梦溪喝的最后一杯酒便是他递上去的,也是他扶着梦溪进入电梯,趁梦溪醉酒意识模糊时,意图不轨。
哪知道梦溪冲出电梯,倒地后,他便被几个大汉抓住,当场被痛扁一顿。刚开始他嘴里还骂人,后来,看到寒少抱着梦溪,于是才知道自己惹事了,心里发慌。
“这样一个小事都处理不了?!”寒少分明有点生气,每次与梦溪独处的时候,总有人来打扰。
寒少身边的人不全都是他一手培养起来的,有几个跟班,以前是老爷子身边的人。寒少一直没重用过他们,但是老爷子很看好他们,他们的薪酬纳入了老爷子公司财务系统的。
明地里,是让他们在国内,帮助寒宇轩处理公司或身边的困难,暗地里,实际上是监督寒少的。
他们听过寒老爷子一句话“寒少怎么玩女人或者玩怎样的女人都可以,但是千万不能出问题!”
寒家主张挑选各方面都很优秀的女人作为寒家未来的媳妇,诸如梦溪这类家庭贫困,性格柔弱的女子,绝不在考虑范围内。
“打发他离开,我不想看到他”寒少紧盯着进来打报告的男人,示意他该出去了。
当他提到这个人的时候,明显很来气,梦溪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生气的样子,心里有些发怵。
下一秒发现他犀利的目光正盯着她自己,她心里不禁抖了一抖,立即将头垂下,假装认真做自己的事情。
“这次回去以后,别回公司上班了!”
梦溪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用几乎命令的口吻说出来,感觉梦溪与他有着莫大的关系似的。
“不回公司上班,难道做你的女佣啊?!”梦溪脱口而出,没想过说这话会有什么后果!
“你这女人为什么就一根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