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璐面对着那人,从他身上传来的黑暗阴森的气息压得她有些难受,不过她有凰隐在这点迫压算什么,浅薄的粉色樱唇浅浅一笑,眉宇飞扬惑人心扉却又勾带着一丝干净的纯然,两种相对的气息混合在一起没有不伦不类,倒是看在眼里有种无言的漂亮魅惑,是别人穷尽一生也无法模仿而来的。
“给你?”秦璐话音浅浅重复了后面那人的话,随后一挑眉,稍微弯下身子凑近那被黑色斗篷包裹得看不清五官的人,似乎想要看到他的五官,一点也不受他身上压抑的气息所影响,天真单纯得像极了一个不谙世事的少女,干净洁白的想让人毁去她的纯色,不过她的眼底却藏着浓郁的战意,稍不注意就会被她一刀毙命。
黑色斗篷人并没有因此而后退半步,反而那被遮掩的双眸饶有兴趣地看着这个似乎还察觉不到危险的少女,干净的灵魂和纯然的外表都让他胃口大开,宽大斗篷下的手指仿若痉挛了一般颤了颤,他在激动,在兴奋着。
秦璐眼底的幽深逐渐扩散开来,一只手淡淡抚摸了一下脖颈上的红线,“那就要看你有没有命来拿了。”
金光闪现,脖子上一直挂坠着的惊蛰握在她手中,那黑色斗篷人一惊快速后退却还是被那惊蛰挑去了大半黑色斗篷,虽然在下一刻就恢复了原状,不过头一次被人这么挑衅还是惹怒了那黑色斗篷人,也不再藏拙,黑色泛着毒光的尖锐长甲就挥向了秦璐的脸。
秦璐将惊蛰竖在自己面前,血色蔓延在惊蛰上,几截被惊蛰斩断的指甲掉落在地,立马腐蚀了光亮照人的地板,留下一个一个冒着黑烟的小洞滋滋作响,黑色斗篷人也不恼,转身就往人多的地方跑去,秦璐一怔也追了上去,但不过一个晃眼那人就消失在了人群中。
众人此时也没有为此宛若玄幻的一幕而高声尖叫,因为那个人就在他们中间,不知道变成了谁,若有不慎丧命的就是他们,秦璐挨个挨个看过去却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握着惊蛰的手抖了抖,暗骂了一声卑鄙。
因为兰烬就站在穆文瑞,谢敬华和季思衡三人面前,所以并没有感觉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而滚滚在赵老他们那边,以他现在身上积累下来的功德也不可能什么都没发现,看来那人就躲藏在这边的这群人当中,可是秦璐在榆湖城这么久认识得人少之又少,根本就不可能分辨得出来哪个人有异样。
而且众人还因为害怕胆怯而不断叽叽喳喳得吵得秦璐头疼不已,“都安静下来,认识熟悉的人都站到右边,不熟悉的就站到左边。”一拨人一拨人分散下来,倒是有那么几个人不合群,一脸的高傲却隐藏不了那面孔下的害怕,秦璐一个一个看下去却不想右手小拇指上一阵滚烫得灼热让她站住了脚步。
眼眸微垂闪烁了一下,转身走向了兰烬他们那个方向。
兰烬有些疑惑却看见秦璐那风来雨满楼的阴郁脸庞默默安静下来侧开身子陡然心惊了一下,身体快速虚化躲过来那差点隔断他脖子的一击,眼角撇到的是季思衡那张稚嫩此时却布满阴郁邪色的脸颊,就连说话的声音也沙哑得难听,“嘿嘿,你也不过如此嘛,不过你身上的味道还真是让人欲罢不能,真香很干净,我行走百年从来没有遇见过你这么干净散发着诱人的灵魂,若你将你献祭给我,我就大发慈悲放过这里所有的人如何?”
秦璐不说话,只是紧握着惊蛰浅浅笑着,一步一步似乎不设防地走进季思衡,暴怒压抑的气息瞬间席卷全场,头顶的水晶吊灯首先承受不住这样压迫的威力直直砸落下来,碎片四散,这样一来,会客厅中的光线立刻暗了下来,让季思衡脸上阴森的表情更显可怖狰狞,而秦璐本人就好像完全融入进了黑夜当中一点踪迹都没有了。
季思衡眼眸瞪大了一下随后泛着黑气得符纸围转在自身周围,只要秦璐搞偷袭绝对会先触动符纸,也给了季思衡一个应对的缓冲,不过他算漏了一点,秦璐这辈子最恨的就是别人拿她亲人的命来威胁对付她。
这已经完全触碰到了她的底线,将她心中埋藏最深的伤口又再次鲜血淋淋的撕扯开来,让她痛不欲生,有些事不是重来一次就能忘怀的,她恨她怨只是那个时候她直到死才看清,可是现如今她有着别人没有的天赋和能力,又怎么能够再一次的让自己最亲的人落入别人的手中,这简直就是找死。
完全收敛住自己身上气息的秦璐手中的惊蛰已经叫嚣着要杀人,符纸对于秦璐来说没有用,她虽然修为比不上这个人,但是玩转符纸这件事没有人能够比得上她,当波动的气息传到季思衡脑海中时,他的身形陡然僵在原地动弹不得,周身飞旋的符纸早就已经变成了粉末分散在地,散发出来的气味刺鼻让很多人都在不停地捂着嘴咳嗽,严重抵抗力差的皮肤上起了一片片的红点,奇痒难忍。
穆文瑞也算是和秦璐接触得多的人,在看见符纸化成粉末时早就条件反射性地捂住口鼻倒退了好几步,谢敬华眼角看见穆文瑞这一番举动也跟着照做,倒也免去了不必要的咳嗽和波及。
滚滚这面老人居多却没有一个人咳嗽起红点,滚滚窝在赵老怀中掰着手指头不知道在算什么,随着心中累计的字数越多,胖乎乎白嫩嫩的小脸上一片愤怒的气氛,挥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