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先把他给我押回衙门”
“头儿,这样有点儿不符合规矩吧?”
“哪儿来这么多话!照我说的做!”
一名身穿黑色武服的男子被几个差役架着走出了破庙,而破庙的佛像下面有一具无头男尸,破烂的屋顶上悬挂着一轮残月,惨白的月光透过屋顶的破洞照在无头男尸上,这具男尸穿着一件棕色的武服,黑色的长裤,脚上穿着一双草鞋,其胸口上有一条深可见骨的伤口,而脖子有着整齐的切口。白音离看着这具无头男尸,胃里有了强烈的反应,她盯着看了一会儿,便捂着嘴跑出了破庙,她扶着树吐了一会儿,后面传来叫她的声音:
“头儿,那个昏迷的人真的是凶手?”
一位穿着捕快衣服的大块头走向白音离,这位大块头就是洛阳衙门的副捕头,张小天。这位张小天,别看长着一身的腱子肉,但他的长相确实那种奶油小生,在外人看来感觉就是他的头和身体是硬缝起来的。白音离看着这位奇怪的副捕头,没好气的说道:
“你懂什么?凶案现场只有这两人在场,如果他不是凶手,那他为什么没有被杀?”
张小天听着这个有些牵强的解释,小声嘀咕道:
“我看你是想立功想疯了吧”
白音离冷眼望向张小天,张小天立马缩了缩脖子,转头走向那个昏迷的男子,边走边讪讪说道:
“嘿嘿~我去把那个人叫醒”
这时,在庙里验完尸的仵作,向白音离递上了验尸报告,白音离看着手里的报告不禁皱起了眉头,报告上写着,人已经死了三天了,身上有着数十道深浅不一的剑伤,然而最致命的是他胸口上的那道伤口,仵作总结这具无头男尸,是在与人拼杀中被杀,这不禁让白音离更加疑惑了,因为,此人若是在与人拼杀是被杀,那现场应该有搏斗的痕迹,更奇怪的是,这具尸体的头颅也不知所踪,而且,现场只有一把武器,还是一把唐刀,这又与死者身上的伤痕对不上,这一切的疑惑都需要有人来给她解答,正在她思索时,张小天向她禀报,那位昏迷的男子已经有醒来的迹象,白音离一听,急忙的向那位昏迷的男子走了过去,她心里暗想,这个昏迷的男子一定知道些什么,她走到那位男子面前,唤了他一声,只见男子缓缓睁开眼睛,先是打量了一下四周,然后就一直怔怔的盯着自己,白音离觉得被盯着有点心慌,就急忙让手下的人,先把他捆起来,两位差役慢慢的靠近男子,见其没什么反应,才放心的将其捆了起来,这时,男子突然发问:
“这是哪儿?你们是谁?”
男子这句不冷不热话,在众人听起来感觉很怪,其中一名差役向旁边人说道:
“这人不会是在装傻吧?”
“我看不像,你见过装傻的人被人绑都不反抗吗?”
一旁的人回答道,众差役都在那里相互交流自己的看法,这时,张小天凑到白音离面前,小声说道:
“头儿,你看这人傻啦吧唧的,估计也问不出什么有用的信息的来,要不,咱们还是把他放了吧”
白音离白了张小天一眼,说道:
“闭嘴,我要怎么做事,不用你来教,这个人是不是傻子我自己会判断”
说着还望了男子一眼,男子依旧望着她发呆,男子的眼神依旧让她感到心慌,她急忙转过头继续与张小天交谈。
正在相互交谈的众人,都没察觉到眼前的男子眼睛闪过一丝红光。原来,男子名叫—陈炳,是一位穿越者,他本是21世纪的一名刑警,本来他正在追踪一伙毒贩,却因为车被别人动了手脚,从而坠江,本以为自己的一生就此完结,却没想到自己会灵魂穿越到古代,起初,他醒来时,记忆还有点混乱,他看着四周的人穿着奇怪的衣服,又看到自己面前出现了一位漂亮的女子,这位女子,有着一张精致的瓜子脸,女子正用她那双秋水明眸望着自己,眉宇间透漏着一丝丝英气,他看了女子一会儿,突然这具身体主人的记忆在他脑里回放,通过记忆得知,他穿越到了唐朝,但这里的唐朝没有什么诗仙李白,也没有什么挑起安史之乱的安禄山与史思明,甚至连皇帝也没有李世民这号人,反正这里的唐朝不是他在历史书上学的那个唐朝,除此之外,他还得知自己身体的这位主人是一名江湖人,没有名字,也没有亲人,在江湖上号称未尝一败的第一高手,因为这具身体的主人平时都不以真面目示人,每次都是戴着从东瀛人那里抢来的狐狸面具,别人都叫他“鬼狐”。这个鬼狐,平时都是靠追捕官府悬赏的凶犯过日子的,这一次,依然也是这样,但在锁定目标时,遭凶手同伙暗算,常言道,常在河边走,那有不湿鞋的,于是他就死在了一个不知名的黑衣人的手下,因为他是被人暗算下毒,他常年混迹与江湖,居然不知道自己中的是什么毒,以他自己经验来看,肯定是什么新奇的毒,一般拥有这种新奇的毒的人,要不就是制毒者本人,要不就是那些大官,反正他失去意识的最后一个画面是停留在那位黑衣人进了一个很是华丽的马车里,这就是这具身体主人的全部记忆。陈炳接受完这全部记忆后,先是沉思了一会儿,整理了所有记忆,然后又思索了一下对策,陈炳是那种适应能力很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