脏不堪,却还显着威风凛凛。
带队的军官见王蒙的装束和将旗,知道王蒙可能官阶不低,立即打马上前,向王蒙行礼问道:“不知是哪位将军?”
王蒙拱手道:“在下卢将军帐下,宗员将军偏将,奉命进军,不巧遇上将军,不知将军囚禁者为何人?”
军官一听王蒙的介绍顿时脸色变得十分难看,右手紧握战刀,旁边的士兵听到王蒙的话也非常紧张,看神情随时准备和王蒙搏命的样子,王蒙很是诧异。
见对面的军官没有作答,王蒙又问了一声,对面的军官结巴地说道:“将军带着军队来,难道是想截囚车?”
王蒙疑惑地问道:“将军此话怎讲?”
军官说道:“你既然是卢将军手下的偏将,难道不知求车上关押的正是中郎将卢植将军吗?”
王蒙大惊,瞬间明白刚才自己自报家门的时候这些官军为什么这么紧张了,原来他们押送的正是卢植,他们以为王蒙是来截囚车的。
王蒙问道:“我自不知将军所犯何事?”
军官回道:“实不相瞒,在下也只是听说,还望将军见谅,据说陛下派出的督军向陛下汇报中说卢植将军军纪混乱,用人不察,克扣军饷,拥兵自重,所以陛下才下令逮捕将军回朝审问,在下也只是奉命行事。”
看着卢植将军的样子,王蒙的脸色也不好看,毕竟自己也算是卢植将军手下的将领,如今将军这副样子成何体统。
军官看到王蒙脸上的不高兴,急忙解释道,我们一路上对卢将军可是照顾有加,不信您可以问问将军,但条件有限,也只能这样委屈卢将军了,还望大人见谅。
王蒙知道自己问不出什么所以然,便向张郃使了个眼色,张郃也默默退到一旁。
王蒙问道:“你和我说这么多的原因就是不让我迁怒于你,当差的听从圣言那自应该,不过我想见见将军,和将军说几句话,不知可否?”
王蒙说话对面的军官自然是有些忌惮,并不是忌惮王蒙,而是王蒙手下的士兵,军官说道:“那是当然,不过不能时间太长,我们还要赶路。”
王蒙说道:“天色渐晚,不如和我们一同扎营。”
军官立即回道:“还是不劳烦将军了,我们自有办法,还望将军抓紧时间,我们还得赶路。”
王蒙见这人对自己非常忌惮,也不会有其他结果,便下马来到囚车旁边,纳首便拜,自称宗员将军手下。
卢植看了看王蒙,说道:“宗员手下偏将我都认得,莫非你就是王怀仁?”
王蒙再拜说道:“小人正是。”
卢植又上下打量一番王蒙,说道:“英雄少年,如今陛下听信谗言,束我回朝,待我说明后,陛下自然会释放我,你要转告宗员,向广平方向与皇甫嵩将军汇合,将贼兵合围在广平一带,贼人气数已尽,我定当表奏圣上,尔等功勋卓著,朝廷必当重用。”
王蒙立即说道:“可是将军你……”
卢植笑了两声说道:“你们不必担心,待陛下查明真相自然会还我清白,你们专注杀敌,建立功勋,这才是对我最好的报答。你转告宗员,不必为我的事情分心,一心杀敌,报效朝廷。”说完,卢植命令带队的军官上路。
王蒙在此跪拜,“请将军放心。”
然后起身和带队的军官嘱咐了几句,众人离去以后,张郃也过来告诉王蒙原委,因为刚刚张郃就是闪到一旁,找了一个小校,永乐店钱财问出了卢植被捕的原因。
原来是陛下派来的钦差向向让卢将军给点好处,可是卢将军在外征战,又清正廉洁,自然没有什么可以孝敬天官的,没想到这人回去就在陛下那进谗言了,陛下偏听,便让属下来拿卢将军。
一切已经成为定局,王蒙也没有办法,便立即回营写信,向宗员报告卢植的情况,并转告卢植的意思。
直到第二天宗员也没有回消息。
王蒙仔细思量,宗员没有消息,没有替卢植申辩,想必是对这样的事情已经有心理准备了,应该是随时可能发生的事情,以他的能力应该是很难改变的,所以没有什么动作,那现在最应该干的事情就是将黄巾贼寇全部消灭,那样还有机会向朝廷申诉卢植的问题,才能有话语权。
可能,这就是官场。
王蒙也暂时放下了这件事,越快收拾掉黄巾贼宼对卢植越有好处,这是王蒙得出的结论。
第二天,王蒙大军正在行进中,斥候突然来报,前面十里处,贼军围着一队官军追杀,贼兵数量远在官军之上,官军正在突围。
王蒙心想,只要不是卢植就好,虽然方向不一样,但张宝不也是在不应该出现的位置被自己射杀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