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外围的栅栏门,“二少,小先生,就是这里了。”
一行人走到主屋的防盗门前。凯叔按了按门铃,但是里面半天没人响应。
薄越明蹙眉,“没人在?”
“来之前发给舒女士的微信消息也没回。”凯叔蹙眉,又慎重说,“二少,前段时间舒女士倒是和我说过电子门的密码。”
也是为了他方便带裴意回来。
裴意想起那日在胡同口看见的危险情况,只说,“凯叔,开门。”
薄越明同意颔首,“开吧。”
他本就是这幢别墅真正的持有人,裴意又是现任房主的亲儿子,且不说这两点,他们来这儿又不是做坏事的,没什么可顾忌。
凯叔连忙输入电子密码,是裴愿和裴意的生日日期,01120616。
电子防盗门应声而开。
别墅内,一股浓郁的烟酒混杂的气味迎面扑来,让人难以适应。
“……”
“……”
裴意和薄越明不约而同地凝起了眉头,心下都觉得不对劲——
舒婉和裴愿住在一块怎么会出现这种味道?
搬家时来过一回的凯叔同样诧异,“这是走错了?”
母女两人向来是爱干净的。
之前那样破旧的老房子都能被收拾得井井有条,何况是这样的别墅好屋?更不可能糟蹋了才对啊!
薄越明直言,“密码都是对的,怎么可能走错?进去看看吧。”
余音未落,从开始就觉得不对劲的裴意抢先推门而入,走进去一探究竟——
宽敞的客厅地面上堆满了果壳和食物残渣,细看时还有不少烟头和满地乱洒的烟蒂,横七竖八的酒瓶倒在茶几上。
此刻,沙发上正昏睡着三个外貌普通的年轻男人,看着姿态和神色就知道是彻底喝酒而宿醉的酒鬼。
虽然薄越明还看不清楚,但光凭气味就已经能想象到屋子内的混乱。
“……”
这是怎么回事?
舒婉和裴愿母女搬进来还不到半个月吧?这三个人又是打哪里冒出来的?
凯叔将看到的情况和薄越明说了个大概,同样百思不得其解,“二少,舒女士上周五还期待小先生回来住呢,这不到一周,她不可能瞒着我们私自转租啊。”
是根本不可能!
连违规涨价的老房子都执意坚守着等儿子回来的人,怎么可能会不打招呼就转租给别人?
裴意察觉出异样,径直走了过去。
凯叔一惊,“小先生?”
话音刚落,裴意直接拿起一杯空酒瓶,特别故意地砸了下去。
——哐当!
巨大的碎裂声吓得酣睡中的黑衣男人骤然惊醒,他一个不慎直接翻身摔在了地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艹,那个傻逼?看老子不打死你!”
黑衣男人的小眼睛都还没彻底睁开,粗鲁的咒骂就已经破口而出了。
薄越明眸色微变,他生怕裴意受到伤害,一时间也不管环境如何陌生,干脆凭着混乱的光影和直觉就走了过去。
“裴意,过来,我来解决。”
凯叔见此,连忙跟上,“二少,小心。”
黑衣男子从地上爬了起来,重新跌坐回沙发上,他看着突然出现在眼前的裴意等人,口吻嚣张,“你们谁啊?”
“你……”
裴意的质问还没出口,贴着后颈的衣领就被人准确一拽,他整个人防备不及时,后跌两步撞进了薄越明的怀里。
“嗯?”
短促的语气词冒了一个小小的问号。
抓住小猫的薄越明松开衣领,略带薄茧的指腹轻巧捏了捏裴意的后颈,“听话,别闹。”
裴意敏感地缩了缩脖子,哼唧一声不说话了。
黑衣男子看见两人的暧昧举止,面露恶心,“问你们话呢?随随便便闯进我家做什么?”
薄越明冷笑,“你家?”
黑衣男子大言不惭,“怎么?这不是我家,难道还是你家啊?”
知晓内情的凯叔蹙眉,开口直问,“这位先生,现在的租户主应该是舒婉女士,请问你是谁?你们和她是什么关系?”
“……”
黑衣男子听见‘舒婉’这个名字,脸上的理直气壮少了些。
他看着还在醉酒发昏中的两个朋友,重新打量起裴意和薄越明这两张陌生脸孔,渐渐地,他被醉意攻占的大脑总算反应过来,“你就是裴意啊?”
“啧啧,搞了半天原来是自家人啊?”
黑衣男子放下瞳孔深处的那点紧张,重新对着裴意嚣张放肆起来,“我啊,是你亲表哥。”
“……”
裴意听见这声称呼,默不作声。
表哥?
原主印象中的表哥只有秦以舜一人,这人算哪门子的表哥?
“哦,差点忘了,听说你从小就是个傻子?”
黑衣男子见裴意不说话,又打量着边上的薄越明和凯叔,嘀咕,“那位是眼睛看不见啊?怎么还带着一个老头子?”
散漫的语气里不含一丝尊重,惹得薄越明眼色更沉。
“就这么说吧,这房子现在是我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