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质这么强悍的吗?
白梓记得自己见过的记录,也就是四十多度的白酒两斤封顶了吧,但现在这一桌子的空酒瓶。
即使他们是在单独的包间里,而且人数不少可以打一下掩护,白梓还是觉得这家这店的老板怕不是早就想报警了吧。
但看其他人都是一副喜闻乐见、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模样,白梓总觉得自己这一伙儿,明天一睁眼怕是得上什么社会新闻首页。
宫衡看出了白梓的顾虑,安慰他说没事,这次的仇结的不大,他们俩心里都有数。
白梓沉默。
听您这习惯成自然的语气,这两位还结过什么更为深仇大恨的事?
好在宫衡这话说完不多会儿,陆其修突然一撂瓶子不干了,说玩够了,经费明天就提前预支给你们了。
筇祁只是点了点头,什么也没说就坐下了。
两个人看起来都是面不红心不跳,仿佛刚刚灌下去的都是白开水。
但就算是白开水,喝到这个量估计都会想吐的吧?
陆其修倚在椅子背上瞅着筇祁乐,语气里带着些小人得志的开心:“你还真敢应啊,拖了大几百年的暗伤好利索了?今天夜里有你受的。”
一边正吃饱喝足,摊在座位里“葛优瘫”着揉肚子的腓腓突然听到这么一句,一瞬间整只妖怪的毛都竖起来了。紧接着一骨碌爬起来转头钻进了白梓的怀里,连脑袋都藏进了尾巴里。
白梓一脸的莫名其妙,但还没等他开口,就见卫婧的目光已经看了过来。
准确的说,是看向刚刚钻进白梓怀里的腓腓。
“腓腓今晚跟着筇处去吗?”卫婧问。
白梓:???
虽然腓腓是个男孩子,但您这话说的,我感觉自己仿佛即将目睹什么职场潜规则现场。
“不用。”筇祁的声线依然平稳,听不出任何异样,“我自己可以。”
“让小白去吧。”宫衡突然说,“他应该更适合筇处的情况。”
白梓:???
我开开心心的吃个瓜,结果一转头自己家的房子也倒了?
我现在摔碎这手里的瓜还来得及吗?
桌子上突然静了两秒。
然后卫婧率先点了头:“我同意。”
语气表情居然还是相当的严肃认真。
白梓:???
不是你们这是在说啥?我还什么都没听明白呢,怎么就这么顺理成章的被决定了?
紧接着白梓就见到,围着桌子的这一圈人居然前前后后都点头表示了赞同,尤其是还窝在白梓怀里的腓腓,那小脑袋点得都快晃出虚影来了,恨不得肚皮朝天举起四只小爪子赞同。
白梓没好气的揉了一把它的软肚皮,愤愤的骂了一句“小没良心的”。
然后一抬头,正好硬上了筇祁落过来的视线。
白梓一怔。
筇祁此时整个人看起来与平常无疑,但白梓就是觉得他周身的气场产生了微妙的变化,更为沉默内敛,但一直隐藏在平静之下的的危险气息却在悄无声息的蔓延攀升。
白梓猝然一惊,飞快的别开了视线,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后背发凉,居然已经隐隐冒出了点冷汗。
白梓慢慢呼出一口气,缓了缓情绪,心说难怪腓腓会被吓成那个样子。
宫衡给给白梓简单的串联了一下前因后果。
筇祁的身上有旧伤,陆其修今天晚上拉着他拼酒就是想让他难受一下,虽然分寸把握住了,不会有什么不良后遗症,但毕竟是拖了这么多年的暗伤,一但翻腾出来,这一晚上肯定不会怎么好过。
之前都是腓腓顶上的,但显然目前看来白梓是更好的选择。
同样是舒缓情绪、放松精神,腓腓表现出来方式的不是如白梓一般的气息,而是一种“场”。
既然是“场”,就会存在排斥和压制,因此对妖怪们的效应也不是很大,尤其是穷奇这种血脉几乎存在于山海顶端的妖怪。
白梓理了理思路,看了一眼对面笑得正开心的陆其修,心说这位陆处长还真是“只要是当天能报的仇,就绝对不会留着过夜”啊。
今天的这个局,套的果然不止筇祁一个,还捎带着算上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