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嫲的公寓住。”
“你先住家里行不行?”
椰夕倚靠着墙壁,站没站相,对男人懒声懒气道:“不是说这栋房子要转卖掉?早晚都要搬,我提早出去住有问题?反正我又不跟你们去香港的。”
继父抽着烟,不耐接一句:“你现在不要添乱。”
“你知道的,我每个假期回家,从没有哪一个晚上不外出待着的,我宁愿去咖啡厅、糖水铺坐到半夜,都不愿意在家里多说一句话。在家这种日子,对我来说就是度日如年,拜托,让我出去住。”
“你讲话倒是真客气。”
“你还没习惯?”
“很难习惯。”
“假如我出去住,正好让你夫妻两人安心过甜蜜生活,不必受我这个拖油瓶烦扰。毕竟,我说不出一句让两位开心的话。”
男人冷笑,“下午我要出去忙事情,晚点再说,或者,我帮你叫一辆皮卡车……”
——又是这种拖延话术。
椰夕扭头就走,却见kaz把她几袋崭新的winsor&newton素描纸弄得满天飞舞,画纸纷纷散在楼梯上、地板上,连油画棒盒子也摔开了,油画棒把白纸蹭成东一处花西一处绿的……
她深呼吸,闭眼,睁眼。
大概用一个世纪那么长的时间平复情绪后,她才狠狠踩上楼梯,咚咚咚咚,回卧室去了。
“sorry,yetta”小男孩抱着玩具与油画棒盒子,耸耸肩,自顾自补一句,“只是不希望你搬走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