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梧沿原路返回鱼藻居,一路上,嘴角直抽抽,终于忍不住笑了起来。
以为等到她及笄满了十五岁,自己便可以失身做新郎,可自己却被皇上和太皇太后派去了边塞,一呆就是三年。
为了她,自己是保持了精神和身体上的童贞。
可岳父大人压根不相信自己的人品,就因为自己出身高贵、家世显赫,怕自己喜新厌旧委屈了他女儿,竟然搬家躲避自己,连着两年音讯全无。
红姨也是,口口声声叫自己世子,有了新主忘了旧主,居然听岳父的话,断了联系,还是当年母妃的那个忠诚的女侍卫吗?
人算不如天算,那高闾老儿倒了霉,她竟然自投罗网!
鲜卑儿郞,有的十三四岁就初尝情事,自己二十有二,威震长城内外,却还是个处子之身,说出去,都不好意面对手下众将士。
孰料,她竟然自动送进自己嘴里,日思夜想的,不吃掉她,自己就得骂自己蠢!
到底是自己对不住她了,初夜把她折腾得够呛。
可那也不能怪自己呀,自己为了她旷了好些年,换作谁都忍不住吧!
一直想跟她说声对不起,可不是一直拉不下这脸面吗!
只是她失忆了,失去的恰好是对自己的记忆。
可惜了,小时候那么爱黏着自己,非常霸道,不许别人亲近自己,打小就是一个醋瓶子、醋罐子、醋缸子!
可见着乌洛兰那般撩拨自己,她居然无动于衷,没有丁点醋意。
拓跋梧生出一丝烦恼,她不吃醋,表明玉树临风的自己对她没有丝毫的吸引力;她吃醋,表明她彻底忘记了自己喜欢上了别人。
哎!真是烦人!
从进府开始就被打压,也不知道反抗,小时候那么娇蛮放肆,如今也知道做小伏低,真是难为她了。
昨晚看她学着乌洛兰搔首弄姿,拓跋梧差点破功,幸好极力忍住了笑意。
冰清玉润的人儿,早已占满自己的心房。
只需她的一个眼神,一嘟嘴儿,一抬手指,自己便会赴汤蹈火,为她去战斗至死。
昨夜居然还色诱自己,狡黠光亮的眸子看得出来她的曲意逢迎。
粉面珠唇、软语娇音,明知她的虚情假意,自己还是被她的风娇水媚勾去了魂魄。
幸好是她的小日子,自己只是劳累了她的手,若她身子爽利,自己怕是会对她犯下暴行。
一大清早,寿安堂的奴仆们就起床忙开了,洒扫事小,太妃昨晚上吐下泻,半夜才止住。
小厨房里一阵忙活,准备了许多食材,就看太妃醒来,有什么想吃的没有,到时不至于手忙脚乱。
太妃已经醒了,脚耙手软,睁了眼,身子却不想动。
于嬷嬷笑着陪在床侧。
“你说这是个什么事啦!他们神仙打架,我这个老小鬼儿遭殃!”太妃有气无力地说道。
“你这是常年打雁,却遭雁啄了眼!当时我就反对让她住进府里,就她那蛇蝎心肠,让人防不胜防!”于嬷嬷回道。
“哎!谁想让她进到府里?没人想啊!”
“太妃,有没有想要吃的?让厨房做好了端来。”于嬷嬷问。
“别,别,我什么都不想吃!”昨夜里又吐又拉了,太妃不想吃任何东西。
“那喝点牛乳?”
“不想喝!”
寿安堂的仆人得了太妃什么也不想吃,什么也不想喝的信儿,都摇摇头,为那个
温婉静美的小娘子不值。
明明得了太妃的欢心,也成功爬上了王爷的床,因为受了些委屈,便给主人下泻药。
忍一时风平浪静,现在都没有恩宠,哪能恃骄,待肚子里有货了,谁敢给你委屈受。
大家都觉得小娘子太傻了,毕竟小门户的出身,不懂大宅子里面的生存之道。
这几日王府的生活比以往十年都要精彩,发生的事情一件比一件令人咋舌。
这不,先前被忠勇伯夫人赶出府的那对母女又来了。
太妃从床上起来,仍然很虚弱,被丫鬟们扶到偏厅的罗汉床上斜躺着。
那对母女跪在床前。
“奴婢红凌,养女不教,请太妃责罚!”秦氏跪在地上,给太妃磕头。
小小嘴撅得老高,也磕了头,背书似地道歉,“对不起,太妃,我下巴豆本来是想整蛊那坏女,嗯,那夫人的,结果让太妃吃了苦,受了罪,对不起,我愿意接受惩罚。”
寿安堂的一众奴仆惊愕掉了下巴,原来毒是这个小女孩下的!
“你为何想要捉弄乌洛兰?”太妃不解,当着众奴仆的面问小小。
“我就是看不惯她欺侮我家小娘子!还把我们赶出王府,不让我和小娘子呆在一处。”小小初生牛犊不怕虎。
“哦,原来是护主心切呀!”太妃来了精神。
手拍罗汉床中间的坑桌,“心性纯良!直率豪爽!我喜欢!”
拓跋梧进屋的时候,就听见太妃这样夸赞小小,随行进来的还有乌洛兰。
乌洛兰的脸色还有一些苍白,听到太妃的夸奖,心想自己怕是白吃了巴豆,白白受了泻吐之苦。
果然,太妃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