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摇摆衣裙的蓝色海洋,漂亮动人。
好看的晶体,在一只白色的爪子之下,碎成三块,随之,血盆大口张开,晶体入肚。
“所以,你告诉老子!那东西给多大?吃进去能把一条龙撑得这么大?”
为了半块玉牌,贺无言找了一夜,清晨拎着大包早餐跑到伽蓝家。
遇到麻烦事情,大佬还在的情况下,就不要太辛苦自己。
万万没想到,贺无言找到这里的正事未提,他就看到能钻入他口袋的小白龙邬,趴在柔软的地毯上昏迷着,重要的不是昏迷,而是它的体型,竟有成年东北虎的大小。
250千克,体长2.3米,白色的鳞片此刻看得清晰异常,本来柔软带着淡粉色,此时泛着金属光泽。
伽蓝第二次解释起来,有些小心翼翼的瞄了瞄贺无言。
他心里也苦呀,天知道,他是怎么把这大家伙,偷偷运回来的。
“还有呼吸。”
伽蓝说到底是自己的晚辈,西楼极为好心的开口。
“西楼,你的意思是,还有呼吸活着,就行了?”
挑着眉,贺无言义正辞严。
“他吃多了,从幼儿正在朝成年成长。”
西楼想了想,还是把自己的猜测道明。
他也不清楚,漫长的历史长河里,豢养龙种的人,除了贺无言没有第二人,真所谓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给长多大?”
指着几句话过程中,好像又长了几分的邬,贺无言不得不开口。
“他体内的气息还在生长,或许能长到压死你的程度。”
“算了算了,再问下去老子给哭。”
贺无言摇摇头,表示自己什么都没有听到,继而掏出手机,一个电话打出,直接一句话丢出——把老子的新家房门拆了,扩大两倍。
唠叨完,贺无言掏出白色的玉牌,眼神无辜的望向西楼。
西楼漂亮的金色眸子,回望贺无言,好像在说——你想说什么?我没看懂。
“阴阳玉牌,老子察觉时就剩这一半。”
眼珠子转转,在性命与脸面之间,贺无言又添上了一句。
“西大佬,救命。”
“救你?”
西楼收手、放笔,抖了抖写了二十多张,唯一一张让他满意的符箓,
动作自然,却没有他身旁那个向他求救的贺大少爷动作自然。
就见就听……
“是的是的,老子要是出了事,连给西楼你养老的人都没有了。”
嘴上说得好听,贺无言手上动作完全不慢,将二十多张算是不太完美的符箓收好,数了数,二十六张,心满意足的收进口袋。
求人是一回事,西楼亲自写出的符箓,就算不是完美的作品,那也有用,苍蝇再小也是肉嘛。
伽蓝殷勤的端来一只青瓷小碗,递上点燃的蜡烛。
符箓在火焰中化作灰烬,纸落瓷碗,最后一抹腾起的火焰化作金色的图案。随之,西楼在自己手腕上来了一刀,另一只手递刀给贺无言。
“放点血。”
“要多少?老子可是刚刚大病初愈,最多放200CC的血。”
两人加起来也就三分之一不到,西楼拿着朱砂笔搅合搅合,走向沉睡的邬,开始在邬的大脑袋和身上,写写画画。
典型的,搞封建迷信现场。
手腕一动,笔下就是苍劲有力的小篆字体。
“你之前,有没有将玉牌分开过?”
被西楼这一询问,贺无言的思绪快速倒回到遇到郁白那一晚,那时……玉牌掉地,确实分开过。
“有,可那时赵怡没死,这也能算?”
“应该算,你的阴面没出现在你面前,说明阴面有自己的独立思维。他要么潜伏在暗处等待你独自一人时杀掉你,要么他会去做你做不到的事情,以此证明自己比你有存在感,他才是贺无言。”
两种可能性,贺无言都不太喜欢。
在原地转了两圈,贺无言口袋里的手机响起。
“小言,你人呢?昨晚回家你不是说要喝鸽吞燕嘛?都熬好了,敲房门你怎么不在?”
电话那头,从小看着他长大的林姨,讲出的话与之前西楼刚讲过的话重复在一起,寒意席卷脊骨。
阴面开始行动了,他去了老宅那边,不对……老爷子也在老宅休养,阴面会不会做出什么危险的事情?
“西楼,你找到阴面通知老子。”
话未完全落下,房门就被冲出去的贺无言反手关上。
手上动作顿了顿,西楼疑惑的侧头,看向伽蓝。
他两都是长生不老的体质,五感超出常人,通话就算没点没提,他们还是听了个大概。
“鸽吞燕,好吃吗?”
有鸽子,有燕子,或者是燕窝?不重要,重要的是听名字,就好像很好吃。
“天下第一汤。”
伽蓝对吃的不感兴趣,也就知道这么个评价。
不对不对,问题应该是,您不应该去担心贺无言的生命安全吗?他一个人到处乱跑,给出大事。
“口袋里的手机,第三条号码。”
铃声响起,没过三下,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