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我还是为了你,我不惜嫁给你当了平妻,还为你谭家生下唯一的嫡子,你却因顾氏的几句话,而怀疑我?”
“……”谭锡元心生愧疚,暗暗自责,真不应该听了顾心瑶的话,而去怀疑薛氏。
顾心瑶:“……”
说得真是声声显真情,句句发自肺腑,真是感人呀!
可惜,她不是谭锡元。
她知晓这一贯是薛晓曼的伎俩。
“谭锡元你对得起我吗?呜呜呜……你还不如与我和离算了,我带着鑫哥儿回娘家过算了。”
“别……”谭锡元看她哭的,心都要碎了。刚要上前哄她,却被顾心瑶打住了脚步:“薛娘子待官人心,忠贞不二,日月可鉴,可是为何你却将转卖田产商铺
所得的钱财,拿回了娘家呢?”
薛晓曼心当即一惊,眼里掠过了惊愕。
为何顾心瑶会知晓得这么清楚?
谭锡元愣住了,看了看薛晓曼,再看了看顾心瑶,“这事是真的吗?”
“薛娘子可是你心里头的宝贝,我怎敢在没证据确凿的情况之下,说这样的话呢?”
“你……你胡说八道。”薛晓曼毫不顾忌方才还在伤心哭泣,当即对顾心瑶低吼。
“为你倒卖田产铺子的婆子,以及牙侩,需要我将他们都唤来你跟前,与你一一对质吗?”顾心瑶冷笑,反问她。
这些都是很久之前的事了,不过也要多亏她家嫡姐,私底下为她操办此事。
而她只是一直按压着,不发作罢了。
如今要为自己出一口恶气,就刚好配得上用场。
“一定是你故意收买他们来诬蔑我的。”薛晓曼慌张的神情,逐渐让自己平日里柔弱的面孔,变得有些狰狞。
“……”谭锡元目光极为平静的看着薛晓曼。
仿佛方才那个心疼薛晓曼的人,不是他一般。
“诬蔑你?难道家中的田产与铺子都是不翼而飞的吗?为何会落入一个婆子手中呢?”顾心瑶一见她启唇,便立即打断她话:“你可别告知我,是我命婆子偷偷将田产与商铺偷出去卖了的。”
闻言,薛晓曼眼眸一亮,指着顾心瑶:“对,没错,正是如此。”
“当年你管账,钥匙一直都离不得你身,我如何让人偷的了?再说了
,我陪嫁的嫁妆足够我挥霍,我想要谭家那一点田产铺子做什么?”
“……”薛晓曼此时脑中紊乱崩溃,心惶惶不安,面色微微泛白,袖口之中的双手,紧紧攥着。
顾心瑶从容不迫的端了茶盏,抿了一口,目光穿过茶盏边,看向薛晓曼,“没想到,清贵门户的薛家,居然落魄成这般,还需偷取女婿家的钱财。还不如我们顾家呢!好歹我们家良田铺子,宅子都能当陪嫁。”
“顾心瑶你闭嘴,我父亲是先皇封的参知政事,你们顾家即便是十辈子,都攀不上那位置。”
“是啊!我们顾家没本事,可就是有一位命好的嫡女,也就是我嫡姐,如今的徐国公夫人,我姐夫呢,便是国公爷,怎么也比你父亲官阶高一级,而我的两位外甥,又被当今圣上重用,只怕你们薛家再过个十一辈子,都未有这般风光。”
哼,还说她家十辈子出不了高官,还你,比你还多一辈子呢!
“那也是徐家,不是你们顾家,有什么可得意的?”
“徐家也算是我半个娘家,你能炫耀,为何我就不能炫了?”顾心瑶轻蔑的神情,不屑说道:“再说了,你父亲都已经致仕多年,如今朝中众多官员更换,谁还会再给你父亲几分薄面?你家中就只有你哥哥在撑,还得了一个不怎么被官家重用的官职,你在我面前有什么好得意的?你之前在我面前嘚瑟,我不理会你,那是
不想跟你一般计较。”
“你敢如此诋毁我父亲,你这是诋毁先皇,我要告到官家面前去。”
“够了!”谭锡元冷静的神色,低吼打断了薛晓曼的话。